真是又白又嫩……】
甄荣怒喝一声,道:【恶贼,我……我……】
突然一头撞向车壁,立刻晕了过去。
刘新、甘宁,一路飞掠。
突听道旁暗林中传出一声凄惨的马嘶。
两人对望一眼,立刻转身飞掠而去,只见卫臻站在那里不住喘息,他身旁却倒卧着一匹死马。
刘新失声道:【卫兄,这是怎么回事?】
卫臻连连跺足,道:【糟了!糟了!】
甘宁着急道:【什么事糟了,你倒是快说呀。】
卫臻道:【你们可瞧见甄荣了?】
甘宁大惊道:【她不是跟着你的么?】
卫臻再不答话,转身就走。
甘宁、刘新对望一眼,都已猜出大事又不好了,两人一齐放足跟去。甘宁不住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甄荣究竟到哪里去了?】
但卫臻却是一言不发,放足急奔。
刘新、甘宁也只得在后面跟着。
三个人俱是面色沉重,身形俱都有如兔起鹘落。夜色深深,星光淡淡,城郊的道路上,全无人影。
忽然间,只见一辆马车倒在路旁,却没有拉车的马。
卫臻一步窜了过去,拉开车门。
车厢中空空的,哪里有人。
甘宁动容道:【这可是他乘的马车?】
卫臻一步窜了过去,拉开车门。
甘宁道:【但……但她怎的不见了。】
卫臻惨然长叹一声,道:【我对不起她爹爹,对不起她二姐,也……也对不起你们。】
甘宁跌足道:【果然出毛病了,这……】
突听刘新道:【你瞧这是什么?】
车座上,有块石头,压着张纸条。
甘宁一把抢过来,只见纸条上写着:【刘新刘新,白忙一场,佳人已去,眼青面黄。刘新刘新,到处逞强,遇着张某,心碎神伤。】
甘宁大喝一声,道:【气死我也,又是张富。】
卫臻切齿道:【好恶贼,果然好手段,不想连我都上了他的当。】
甘宁厉声道:【咱们追。】
刘新叹道:【他抛下车厢,乘马而行,为的便是不留痕迹,也不必沿路而行。此人狡计多端,巢穴千百,却教我等追向哪里?】
甘宁怒道:【如此说来,难道咱们就算了不成?】
刘新淡淡道:【你等我想一想,说不定可以想出主意。】
伸手抚摸着车厢,久久不再言语。
甄荣醒来时,只觉头上冰冰的,冷得彻骨。
她立刻完全清醒,伸手一摸,头上原来枕着个雪袋。她一把抛开,便要夺身跳起来。
但是她上身刚起来,立刻又只得躺下。
她竟是赤裸裸睡在棉被里,全身上下,没有一寸衣裳。
而张富那双邪恶的眼,正在那里含笑瞧着她。
甄荣只得躺在床上,拥紧棉被,口中大骂道:【恶贼,恶鬼,恶狗……】
张富笑嘻嘻道:【你若吃狗肉,我就让你吃如何?】
甄荣嘶声道:【恶贼,还我的……我的衣服来。】
张富大笑道:【有人告诉我,对付女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脱光她的衣服……哈哈,这法子果然再妙也不过。】
甄荣红着脸,切齿道:【总有一天……】
张富笑道:【总有一天,你要抽我的筋,剥我的皮,是么……哈哈,这种话我也听得多了,我也想尝尝被人抽筋剥皮的滋味,只可惜那一天却迟迟不来。】
甄荣道:【你……你……】
突然翻过身子,伏在枕上,放声大哭起来。
她既不能打他,也打不过他;骂他,他更全不在乎──她除了放声痛哭一场,还能做什么?
她一面痛哭,一面捶着床。
张富笑嘻嘻地瞧着她,悠然道:【手莫要抬得太高,不然春光就被我瞧见了。】
甄荣果然连手都不敢动了,将棉被裹得更紧。
张富长叹一声,道:【可怜的孩子,何必呢?】
甄荣嘶声道:【你若是怜悯我,就杀了我吧。】
张富道:【我怎舍得杀你,我对你这么好……】
甄荣大呼道:【噢,天呀,你对我好。】
张富笑道:【你仔细想想,我从开始认识你那天到现在,有哪点对你不好?你想打我,杀我,我却只想轻轻地摸摸你。】
甄荣痛哭道:【天呀,天呀,你为什么要生这恶贼出来折磨我……我……】
张富笑道:【对了,我命中就是你的魔星,你想逃也逃不了,你想反抗也反抗不了。这是天命,任何人都没有法子。】
他笑着站起来,笑着走向床边。
甄荣一骨碌翻身坐起来,用棉被紧裹住身子,缩到床角。瞧见张富那双眼睛,她怕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颤声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