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任忽听门里的张富出了惊呼之声,不由的说道:【张兄素来镇静,此刻居然惊呼出声,莫非……】
甘宁截口笑道:【莫非怎地?张富正在出手解救那两个姑娘,刘老弟还会对他怎地不成,何况他两人初次相识,非但素无他隙,而且还显有惺惺相惜之意……嘿嘿,只怕你是一心想要进去瞧瞧,才故意找个藉口吧。】
杨任失笑道:【好贫嘴的锦毛鼠,你难道不觉得那惊呼奇怪么?】
甘宁笑道:【那只怕是他两人被那两位姑娘的美丽所惊,忍不住叫了出来,尤其张富这色魔,此刻只怕连骨头都酥了。】
杨任摇头笑道:【这艳福也只他俩人分享了,你干急又有什么用呢?】
门关得很紧,除了较大的响动,失声的惊呼外,刘新与张富说话的声音,门外并无所闻。
杨任探窗外,日色已渐渐升高,他又忍不住要着急了,不住搔耳顿足,自言自语,喃喃道:【他两人怎地还不出来,莫非……莫非出了事么……】
刘新方自解开韩莹第一粒衣钮,韩莹已将眼睛紧闭了起来,手脚也起了的一阵阵轻微的颤抖。
他面容虽已被弄得丑怪异常,但在眼睑合起前,眼皮中所流露的那种娇羞之色,却委实令人动心。
这种柔弱少女的娇羞,正是甄荣所没有的。
此刻她虽已合起眼睑,刘新似乎还是不敢接触到她的眼睛,轻巧地脱去了的衣衫,连指头都未接触到她身子。
韩莹长衫下竟无内衣。
忽然之间,韩莹那莹白如玉,柔软如天鹅,玲珑如鸽子的娇躯,已展露在刘新的眼前。
她的胴体并无那种引人疯狂的热力,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惹人怜爱的娇弱,那是一种纯情少女所独有的风韵,动人情处,难描难叙。
刘新要不瞧已来不及了,这一眼瞧下,便再也忍不住有些痴迷,一时之间,目光竟忘了移开。他前世虽是个死宅,但毕竟也是个男人。
甄荣听得刘新要脱下韩莹的衣衫,眼睛便狠狠地盯着他,此刻瞧见他如此神情,目光中便也忍不住露出嫉恨之色。
她含恨自语:【刘新呀刘新,原来你也是个好色之徒,我如此对你,将别的男人全不瞧在眼里,但你见到别的女子,却是如此模样,我……我又何苦如此对你……】
转眼一望,张富竟也站在角落里,背向着刘新与韩莹,居然连眼角也未偷偷来瞧一眼。
此刻他干咳一声,道:【衣衫已脱下了么?好,如此便请刘兄将她抱入那盆里,用小弟方才新裁的纱布,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洗涤两遍……先用左边盆中之水,洗完了,再换右面的一盆,千万弄错不得。】
刘新回过头来,着急道:【但……但兄台你为何不动手?】
张富也不回头,只是微微笑道:【姑娘们的处子之身,是何等尊贵,此番虽因事急从权,不得不如此,但能少一人冒读于她,还是少一人好,刘兄以为是么……她既已是刘兄的人了,便只得请刘兄一人偏劳到底了。】
刘新着急道:【她……她既是小弟的人了……此话怎讲?】
张富哈哈一笑避不作答,却道:【水中药力已将消散,刘兄还不动手?】
刘新怔了半晌,只得长叹一声,抱起韩莹的身子放人水中,又自盆边取起了那一叠新裁白纱。
张富背着双手,缓缓地又道:【这两位姑娘,想必俱是天香国色,刘兄今日,当真可谓艳福不浅。】
刘新忍不住微现怒容,心中了然,这位公子哥唯独将自己留下,想来是要坑自己,沉声道:【兄台如此说话,却将小弟当成了何等人物?】
张富道:【小弟只是随意说笑,兄台切莫动怒,但……】
刘新道:【但什么?】
张富缓缓道:【这两位姑娘既是兄台带来的,此刻她们的清白之躯,又已都落在兄台的眼中,也已都落在兄台的手中,兄台此后对她两人,总不能薄情大甚,置之不顾,兄台若是稍有侠义之心,便该将她两人的终生视为自己的责任,万万不能再对第三个女子动情了。】
刘新听得又惊又怒,但张富却又偏偏说得义正词严,刘新一时之间,竞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其中只有甄荣知道张富如此做是何用意,只因此刻除了她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她就是甄荣。
张富此刻说来说去,只是要以言词套住刘新,等到这两个女子对刘新纠缠时好教刘新无法脱身,他自有法子令这两个女子对刘新纠缠的,何况那时的少女若被男子瞧着了自己的清白之躯,本就只有以身相委,更何况如今的刘新本就是最易令少女欢喜的那种类型人物。
刘新被她们纠缠住了,自然无法再对别的女子动情,张富所说的那【第三个女子】,自然也就是指的甄荣。
张富这一着棋下得端的不差,怎奈智者千虑总有一失,他算来算去,却再也算不出这两个女子中竟有一人是甄荣,他费尽心思想出了这【移花接木】的巧计,怎奈却反而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