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因为乔少锦的婚礼刚好订在国庆节,恰好与顾子墨的出差行程相撞,又因为原本的工作可以由颜青代为处理,但他又突发性阑尾炎,所以顾子墨在忙完好友婚礼后,当天夜里便飞往海外。
经过两天的紧张忙碌后,总算把事情搞定。
再返海城,飞机落地的一瞬,他几乎是归心似箭,不止想孩子们,还惦念他心爱的妻子,都不知道他不在的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做康复。
出了机场,他谁都没有惊扰的拦车回顾宅。
夜幕下,那些老佛爷在世前曾经装点或修缮过的点滴,都在透着熟悉和温馨,就像此时高挂在夜空的满天满星,一闪闪的透着思念。
近十点的顾宅,除了朦胧的路灯,便是客厅那盏守候的灯光。
其实,顾子墨猜都不用猜,那一定是他的小妻子在等她,虽然他没告诉她准确归来的时间,但他就知道,她在等他。
这样想着,进了大门后,脚下的步伐便不由得加快。
绕过小公园,过了小桥,直奔主楼客厅,推门而入的片刻,他说,“念念,我回来了!”玄关处,顾子墨脱下外套,刚打算往衣架挂,这时一双素手接了过去。
“先生回来了,我帮您!”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女人,顾子墨一下子就不悦了,“你是谁?”
不等女人说话,二楼拐角处,冒出顾子允的声音,“哥,回来了?刚泡的好茶,来来,陪我喝一杯!”说完,也不等顾子墨有什么反应,还像儿时那样淘气的几步跑过去,将公文包和外套往女人身上一丢,然后拉着大哥上楼。
二楼右侧的客房,对于顾子允的殷勤,顾子墨眯了眼。
“子允!”他说,“你的人?”
顾子允不以为然,“什么叫我的人?应该说是顾家的人!”
佣人嘛,怎么着都不能算他的人吧!
对此,顾子墨幽幽的看了一眼,重重的放下茶杯,“茶品过了,我还有事!”说完起身,走到门口时另有所指的说,“除了顾宅,随便顾家的任何房产以及酒店,你都可以随意,任性而为之,但唯独这里不行!我不喜欢看到乱七八糟的人!”
“知道了!”顾子允懒懒的品着茶,“你还有什么事要忙?找大嫂?不过……”说着,他撇了眼墙上的英伦时钟,顿了下,“她肯定不在房间!”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咯!”
“安分点!”顾子墨警告性的撇了一眼,转身离开。
偌大的顾宅,一分为二的主楼,从前老佛爷在世的时候,因为她身体不便,所以整个一楼都是她的区域,而如今却换成顾亦朗的活动场所。
不过自从何念瑶离世后,他主动要求搬到后院,说是想清静。
以至于现在的一楼基本空下,而东侧的半层楼基本属于顾子墨一家,刚刚的西侧则是属于弃演艺圈归来的顾子允的区域。
一切看似划分的一清二楚,但一楼的大客厅却是公用。
从前没感觉有什么不便,毕竟是生活了多年的老宅,可从刚刚那陌生的女人想要帮他挂衣服来说,他特别的反感。
出了电梯,直奔三楼卧室。
果然如顾子允所说,莫念不在。
站在门口,顾子墨抿了抿嘴,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挂着几分不悦,摸手机刚想打电话,才记起外套还在楼下,只好闷闷下楼。
经过一楼时,意外遇到基本康复的桂姨,简聊下才知道,因为颜青阑尾炎手术,这几天莫念都在医院陪着,说是颜妈扭到腰了。
难怪呢,顾子墨笑了下,帮桂姨倒了水,“我知道了,这就过去接她,你也早点休息!”
“好!”桂姨点点头,又叮嘱了路上小心,这才转着轮椅回卧室后,仰头对着老佛爷的遗像,长长叹了口气,“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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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的夜风,不冷,一点都不冷。
暖暖的吹佛着脸颊,扬起丝巾,又卷起略薄的衣角,落叶跟着飞扬起来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凄凉感。
莫念提着保温桶,刚走出医院,远远的便看到马路对面,那双手抄兜,外套都没穿的简单白衬衫下配黑西裤的男人。
路灯下,他表情有些朦胧,但过分炙热的视线,快要将她点燃了。
莫名的,有酸楚在鼻腔里蔓延,她加快了脚步,正要走过去,突然身后叭叭叭的一阵刺耳的喇叭声,跟着一辆远光灯大开的跑车撞上来。
“念念!”
“啊!”
吱呀一声,千钧一发之际,跑车停下来。
距离莫念的膝盖只有一毫米的距离,不等车里的人再有什么反应,一旁顾子墨疾步跑过去,拉开车门就挥拳过去。
“呀呀呀,二哥二哥!”
看清开车的人是谁,顾子墨不但没收回拳头,反而越加用力。
一记快准狠的铁拳直捣在乔少锦的胸膛,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