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仿佛也在这一刻和他闹着性子,竟然一根烟点燃了,再点怎么都点不着。
望着被海水拍打的岩石,他笑了:
---亲爱的你看见远处那块岩石了吗,在潮汐中沉默地屹立着,像一个誓言永不哭泣,那就是我,是的那就是我……
‘雨水’好像越下越大,滴在手背上。
一滴滴的滚烫又晶莹,正等乔少锦想好好看清这些‘雨水’时,一道巨浪所溅起的浪花,淹没了所有的痕迹。
风吹过时,只剩下咸咸的海水。
那么多滴的液体,浪花一滴都没留下的全部带走了。
像极了那个狠心的女人,在走进他的生命后,也什么都没给他留下的离开……
或许他还有烟,想到这里,乔少锦掏出烟盒,抽烟卷,想要点燃,可是打火机却罢工了。
望着中指处的烟卷,他觉着自己有点累,累到坐在礁石边想要大睡一觉的时候,就连天空也不喜欢他,前一刻还是清空万里,这里就阴云密布了。
这是当真要下雨的节奏吗?
他起身不想离开,仰头叫着她的名字,完全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里,都没发现在不远处的沙滩上站着那淡黄色身影,泪水当真是一滴滴的流下来。
轰隆隆!
一记响雷后,乔少锦站在大雨里,丢了手里早已经无法点燃的烟卷,把一路都没舍得扔掉的领带也跟着丢进大海,最后……
看着被雨水灌浇的首饰盒,那枚不算怎么大颗的钻石越发晶亮。
也丢了它?
摇了摇头,他不舍,真的不舍。
这是她在狱中,他特意定做的,要不是借着儿子的生日,他都没有机会拿出来,而现在……,乔少锦苦涩的笑了笑,扬手刚要丢,忽然眼前多了只手。
那是一只消瘦又柔软的素手,指甲很短,没有乱七八糟的颜色,若粉色的指甲壳,张扬在他面前,主人的声音自头顶倾斜了下来:
“给我吧!”彭杉说,“不管开价多少!”
前一句,惊喜到甜死,后一句简直残忍到要他的命。
雨帘下,乔少锦坐着不动,没丢戒指也没回头,对于她的意外到来,他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是该彻彻底底的放开,还是该转身拥住。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雨,一直下。
两人一伸手站立,一握首饰盒而坐,似两座不动的雕塑,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同样谁也没有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渡过,雨水一点点的变大。
终于,乔少锦妥协了,不是不够洒脱的放开她,而是怕这样僵持下去,她会感冒。
听说,自从出狱后,她一直咳嗽不断……
“前面几百米的风景房,如果不嫌弃的话,过去避避雨吧!”他看似面无表情的说,绝情的转身,又看上去很不在意的迈步。
从说完那句话后,就一步步的走开。
一直的走,期间没有回头。
他怕回头会看到她没跟上来的一幕,所以停都不敢停的直走,想大步又怕她万一跟不上,于是只好走走停停,就这样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他用了半小时。
开锁,打开防盗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
那时心雀跃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彭杉都不知道这男人怎么想的,尽管一路他对自己不管不问,还是跟了过来。
进门的整洁和宽敞,让她禁不住想说一句:有钱真好!
微怔间,是一条厚厚的毛毯递过来,男人声音冰冷的说:“不要带病毒进来!”
言下之意,怕脏了他的房子?
彭杉也不推辞,接过来就擦,可是再怎么擦,里头的衣服是湿,那也没多少用啊,撇了撇嘴,她说得直接了当,“浴-室,可以用吗?”
乔少锦熬姜汤的动作停顿了下,“你敢用?”
“敢来,为什么不敢用?”说这句话的时候,彭杉正擦着头发,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具湿湿的身体,带着滚烫的温度包裹了过来。
他抱着她,紧紧的,一点都不肯放手,“为什么!”在那样拒绝了他,在他刚刚准备好想要放开的时候,又这样出现?
回应他的,不是彭杉的什么话,而是毛毯掉地,她吻了上来。
被雨水打湿的唇,很冷。
一如她这个绝情又狠心而自己又无法克的女人,就那样不设防的吻过来,手随着靠上来的片刻,就往他衣服里扎。
哄的一声,乔少锦知道自己所有的伪装崩溃了,彻彻底底的瓦解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动情的回应下,是她含笑的摸出那枚戒指…
“该死的!”他不想用粗,不想弄疼她的,一切都是她惹的。
蛮力的推倒在沙发,他衣服未脱的压过去。
那湿透了的淡黄长裙下,是她玲珑的身段。腰细、臀圆又丰-满。
柔软在他掌心下盛开时,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