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杉向来独立,又加上两年艰辛的生活,不止独立还坚强。
却就在她肆无忌惮的行走在人群里,畅听人们嘴里那些似乎为爸爸‘沉冤得雪’的议论而流泪、而思念那早已经去了天堂的父母时。
突然就有这么一个人,从背后拥了过来。
喷着炙热的呼吸不说,还这样温柔的问她:“是不是有事瞒我?”
一下子,她都分不清是什么情绪在作怪,视线前竟然又是一阵模糊,那眼框的泪水更是越积越多,仿佛只要低头便会吧嗒吧嗒的落下。
越是这样,她越高昂着头,就是不哭。
彭杉是谁啊,曾经的假小子,她才不会哭呢。
转身,借着踢石子的动作,她快速收拾好情绪,咯咯的眯眼笑,“瞒你?”彭杉苦笑了下,“瞒你的事,恐怕太多了,你指哪件?!”
“全部!”乔少锦向前一步,不容抗拒的抱住她。
这两年,想都不用想,她一定受了许多委屈。
来的路上,他才知道彭妈早在两年前就走了,难以相象那时的她,一个人带着骨灰,在异国他乡独自生活了一百天,是怎样的苦楚。
更加不懂,这个该死的,狠心的女人,为什么要逃离他!!
深吸了口气,他压下心底暗涌的千层百浪,柔下声,“全部都告诉我,好不好?”
“会信了?”彭杉挑眉,眸底漆黑幽深,神色难辩。
“信,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大小老婆撕战,向谁?”彭杉眯眼。
“没有大小老婆,我的老婆,只有你一个人,彭杉!”
“呵!”
“如果两孩子,只选其一,那么我选你,选我们的孩子!”
“呵呵!”
一系列似表白的话,听得彭杉越笑越凄凉。
那闪烁着泪花的眼底,渐渐涌起出绵延不尽的嘲讽,她说,“乔少锦,两天前,我问你的时候,你还是沉默,还是不作答,而现在就坚定?”
“……”
“是什么让你转变的?”
“我……”乔少锦一下子语塞了,他该怎么说?
难道要说,要不是看到方思思想害她的视频,他还不能完全相信,那个自小跟在他屁股后面,锦哥哥长,锦哥哥短的女孩,竟然会生出那样歹毒的心?
“对不起!”
千言万语,乔少锦嘴笨的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良久,得不到回应,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台上正弯腰道歉的方思思。
乔少锦吸气,“彭杉,谢谢你!”
彭杉冷笑,“谢我什么?谢我就这样放过她?”
呵,看着现场的海报,那上头入眼可见的便是爸爸生前的照片,她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逝者已去,可是为了私心!”有戾气的光芒在彭杉眼底一闪而过,“乔少锦,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善良,我只是先选择了父亲的清白而已!”
她言下之意,报复不会就这么算了!
乔少锦回应她的,是吻,是疼,是眼底不再掩饰的爱意。
他说,“好!”
他说,“随你,一切都随你!”
随你在我的生活里兴风作浪,随你在我的世界里继续恶毒,一切的一切,他都随她,吻着她的脸颊,他又说:“我爱你,彭杉!”
“……”是贪恋,又或是面前爸爸的照片,总之彭杉难得安分,任由这个两年前从来不曾说爱,两年后唯有恨的男人拥着,听着他的动情。
一时间,她张了张嘴,“愧疚的爱?”
“这么说,两年前,你也是有苦衷?对吗?”
看着男人眼里的迫切,彭杉忽然笑了,“哟,乔副董今天反应好快啊!”
“彭杉!”乔少锦有些急,“你该知道的,有些高智商男人,要么生活白痴,要么感情白痴,而我…”他挠了挠脑袋,虽然很想要面子,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为了心爱的姑娘,他豁出去了,“我承认,我两项都白痴,这总可行了吧!”
“外加呆萌呆萌的!”彭杉靠着树干,咯咯的直笑。
有的时候,谁又能聪明到底呢,就像台上的方思思,果然在她和乔少锦连接不断的绯闻里,沉不住气了,本想用几张模糊的照片再警告她,结果彻底暴露了。
呵,这下聪明反被聪明了吧!
点了支烟,她坦白,“其实从巴黎回来,查到你去酒吧,我和杨经理才改约在那的,到后面公寓的记者和乔家的吐,都是我!我彭杉,就是这么恶毒的女人!”
吐了口烟,她烟视媚行的挑衅,“说不定,下步,我就会对乔氏开刀,你不怕?!”
“怕!”他单手撑着树干,嗅着她制造的二手烟,看着她落寞的脸,右手顺着肩膀一路而下,最后落在她的小腹上,“可是你为什么要纹那么大片的曼陀花?”
“我想!”
“因为孩子没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