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鸟落在了莫念的肩头,锐利的目光直盯在刘洪承的身上。
“殿下,这是”一旁众人惊讶的看着那只大鸟。
莫念没开口,立于她身后的影卫呵斥持剑的士卒道:“此乃殿下宠爱之物,不得无理。”
莫念与刘洪承同时看向那被泼洒出去的酒水,目光相触间。犹如燃起道道明焰。
“可惜了刘大人的美意。”莫念冷声道,“酒来。”说着她伸出手去,影卫上前将刘洪承手里的酒壶接过去。
就算刘洪承真的不想放手,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总不能直接将酒壶摔了。
壶中的残酒里还搀着药粉,他不知那东西喝下去后会怎么样,那齐人死士的手段实在是匪夷所思。
莫念将酒壶接了过去,直接倒了杯酒,放在了刘洪承面前。
“刚才弄洒了刘大人的敬酒本殿颇为歉疚,此杯,就当是本殿还礼了,请刘大人赏脸。”莫念微笑着看向刘洪承。
酒杯就在刘洪承面前,喝?还是不喝?
刘洪承的迟疑很快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太女殿下亲自倒酒,刘洪承竟然不肯喝?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真的因为从安的事还在记恨着殿下不成。
人们心里暗暗猜测。
刘洪承脸色煞白,“多谢殿下。”他将酒拿起来,却怎么也不肯往嘴里去。
莫念眸光深暗,“刘大人为何不饮?”
“就,就饮”刘洪承将心一横,眼睛却向附近站立的士卒中扫去。
那里混有他的心腹之人,这种时候只能让他们出来解围了。
就在这时,莫念忽觉落在她肩膀上的煤球有些异常,它的身体好像在颤抖。
莫念伸手去抚摸它的背部,想要安抚它。
煤球扬着头,把眼睛闭了起来。
“哎,这是什么声音?”席间有人听到怪声。
“好像是从营里发出的”
那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所有人都抬起头来,寻声望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有人问道。
跑来名士卒禀道:“刘大人的营帐内似乎进了什么东西,里面还有惨叫声。”
刘洪承脸色豁然一变,顺势丢了酒杯转身便走。
众人见了也纷纷起身相随。
莫念信手将煤球抱在怀里,一手抚摸着它背部的羽毛。“是你做的吗?”她低声问。
煤球闭着眼睛,全身都在细细的颤抖,像是处于严寒之中。
莫念不得其解。只好抱着煤球随众人往营中一探究竟。
帐中的悲鸣声越来越大,远远的人们就能看见一座帐篷左右摇晃着,好像有什么钻到里面无法找到出口,同时还伴随着凄惨的叫声。
人们同时看向刘洪承,“刘大人,什么人在您帐中?”
刘洪承嘴角抽搐几下。“不知。”他把齐人死士带到营中之事还属绝密。
“你们还站着做甚,还不快些去里面把人救出来!”有人向站在附近的士卒喝道。
那些士卒一个个面露为难之色,“大人。非是小的们不肯进去救人,实在是进不去。”
一名副将抽剑在手,大步便往帐中闯。
刚走到门口便被一股大力推着。直直的跌了出来。
人们上前扶住他。
“怎么回事?”
“什么东西在里面?”
那副将一脸惊惶之色,“好好像是鸟”
“什么!”
“好多鸟在帐中。”
人们面面相觑。
好多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帐子里钻进了几只鸟就能杀人了,还能阻止人们入内?
就在人们迷惑不解之时,帐子的顶部豁然破开了一道口子,黑压压的鸟群蜂拥而出。
光是那数量就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那群鸟就像狂风似的破帐而出。直冲天际。
帐篷也随之倒塌下来。
人们这时才派了士卒上前查看,有人从残破的帐中拖出了一具可疑的尸体,所有看到那尸体的人全都不忍的转过脸去。
身为营中将士。他们也算是见过不少死人,可是唯独没有见过这么个死法。
那人的全身都被鸟儿啄食,就像个筛子似的。简直不堪入目。
这时有人“咦”了声,“你们快看,这人的身上好像有字。”
其实说是字。那不过是被鸟儿啄食的一个个血洞,远远看上去就好像一行字似的。
有那胆子大的副将上前,辨认着上面的字迹道:“齐人奸细?”
“齐人?”
“不是吧,我们营中怎么能混有齐人”
“齐国离我们甚远,这里怎么会有奸细。”
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
“被啄咬后身体会出现字迹这也算是神迹吧?”
“难道是老天示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