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桐双手捧着金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她怎么会忘了……前世贤王便是因为想得到它才指使自己去接近凌宵天。
尽管她不知道这枚金印究竟代表着什么,可那时她已全然被贤王俘获了芳心,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送……送我?”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凌宵天,只觉眼前愈来愈朦胧。
凌宵天被她这模样弄的不知所措,“桐桐……你怎么了?”他伸手去抚她的脸颊。
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滚烫的,全都砸在他的手背上。
“为何要送给我?”嘴唇翕动着,苏白桐仿佛又看到前世那令她之后悔之不已的一幕。
前世她拿到金印后,还没等她离开绯王身边,贤王安排的人已然冲出,直接将凌宵天拿住了。
她至今还能记得当时他惊骇与绝望的眼神,不过他从没有问过自己一句为什么,也没有指责过她一字……
“为什么……”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只能不断的重复着这几个字。
“这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凌宵天虽然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如此失态,不过他隐约觉得,她是喜欢的,而且……这里面一定还涉及到其他的事情。
只不过她不主动说起,他就不会问。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将她身上的大氅解了。
“我八岁那年生了场重病,因为快要死了,所以宫人将母妃找了来,等我醒过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了,我的脖子上就戴着这只锦袋,里面装着金印,我想这是母妃的东西吧,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把它留给我。”
他低头望进她的眼睛里去,“一直以来它都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我从来不肯让别人看到,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为什么……”不是最宝贵的吗?为何现在要交到她手上?
眸光中雾气朦胧,有些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人,可那张俊朗的面容却用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眉眼弯弯,风流不羁,还带着些几分戏谑。
“因为以后我最宝贵的东西在这里。”他张开双臂将她整个抱起来,走到一旁的软榻上,“桐桐,孤王只要你。”
明亮的眼睛,艳丽的笑容,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凌宵天脱掉外面的大红锦衣,解开里面素缎的中衣,露出蜜色的胸膛。
苏白桐手里还捧着金印,眼泪还没有干透,她呆呆的盯着凌宵天流畅的腰身……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灼热的身体已经压了过来。
“正屋那边今晚太吵,我们就在这里安歇了吧。”他脸上笑容更深了些,探手扯开了她的衣裳。
“你做的避子香丸,我们试一试吧?”他从她手里取过金印,将它装回锦袋里,把它系在了她的手腕上。
“桐桐……桐桐……”他一声声呼唤着她,一遍遍吻过她的身体。
慢慢的,她心里所有的颤抖与眼泪都被他吻了去。
脑海深处,前世凌宵天的面孔与现在的他交融在一处。
对不起……
苏白桐猛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重重的回吻在他的唇上。
这一世,我一定好好的守住你的信任!
突然袭来的热情令凌宵天又惊又喜,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桐桐来服侍我吧。”他软软道,眼睛里带着诱惑的光彩。
他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放到了身上。
苏白桐发间的簪子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下去,墨发散开,自肩头披散下来,隐住玲珑的曲线。
幽暗中白皙的肌肤泛着白光,在长发间若隐若现,如同林间的精妖,妖媚诱人。
凌宵天柳梢似的眉毛弯了起来,在苏白桐缓慢的动作下舒展开来。
苏白桐俯身看着他比夜色还要美的眼睛,伸出粉舌舔了下嘴唇。
凌宵天眸光瞬时深暗几分。
所有残留的理智全都在这时烟消云散,他只想沉醉在其中……
一夜狂雨拨云开,兴浓不知宵夜长。
情重,情重。
第二天,苏白桐醒来时看着屋里稍显陌生的陈设,半天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支起身子,忽觉腰间搭着一只大手。
转回头,只见凌宵天睡的正沉,他将头紧贴在她光洁的背上,呼吸平稳。
窗外天色已亮。
什么时辰了,难不成错过了上早朝的里间?
她轻轻动了动,凌宵天却仍没有醒来的意思,搭在她腰间的手反而更紧了些。
“凌宵天……”她伸手去推他,“上朝要迟了。”
“嗯。”凌宵天含糊的应了声,闭着眼睛伸手去摸她的头,然后将她重新按回到枕头上。
“快起了!”苏白桐催促着。
“今天不上朝了。”凌宵天嘟哝着。
苏白桐愣了愣,虽然他们昨天晚上荒唐了些,可是也不能说不上朝就撂了挑子,政务又不是儿戏,说不做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