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他们两人从在祁凉城分离到现在,也不超十日。
独属于凌宵天招牌式的微笑,仿佛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改变。
“这酒真的好烈。”他呼吸的声音比平时重了很多,“不过为了桐桐的话,就是醉死也是值得的。”
苏白桐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凌宵天却顺势将她压倒在了床上。
“十弟来信说,母妃是自缢而死的……她已经不要我了……”凌宵天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湿滑的舌尖流连辗转其上,像是陷入进了回忆中,又似想要释放他心中的绝望。
苏白桐心头似是被利器刺中,泛起阵阵隐痛。
他们何其相似,生来便被血亲弃置不顾,现在却又同时失去了她们。
从始至终,他们也没有得到过答案。
她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悲伤,夹杂着身体的热切正不断抬头。
“桐桐,你要是也走了,我该怎么办……”
“傻瓜……”苏白桐用力扳过他的脸,让他面对着她,“你还有我,凌宵天,看清楚,我就在这里。”
我不会像嫦昭娘娘一样,也不会像我的母亲一样,我会好好的爱你,比世上任何人都要爱你!
凌宵天的眼眸深处渐渐笼起一层比月光还要柔美的水波。
“凌宵天,不要难过。”她去吻他的眼睛,强迫他将眼睛合上,不允许那水光从里面溢出。
凌宵天的身体颤抖着,她的吻渐渐侵入他的心间,好像要将他融化一般,每一次落下都会在他的身体里点燃一簇火苗。
体内热的好像快要爆开了,他觉得自己要疯,可是却不敢对她用力,只好将所有的力气用在别的地方。
“凌宵天。”苏白桐环住他的肩头,在他耳边娇媚低语,“你想要我吗……”
一瞬间,野兽被唤醒了。
衣衫几下便被撕扯开,甚至连准备都没有,他已经控制不住的俯冲而下。
苏白桐痛呼出声。
凌宵天心知不妙,可是他已然无法控制自己体内的热望。
“桐桐……忍一下,忍一下就好了……”他气喘吁吁的安慰着她,可是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苏白桐痛的说不出话来,可是她却没有推开他。
因为她知道,如果不让他将兽血酒的热量散发出去,极可能会危及他的性命。
她耐心的等待着剧痛过去。
盈盈春水渐渐化为排山倒海的压迫感,仿佛要将她逼入绝境。
她愿意用后面所有的来生,只为换今生和他的相守。
此生此情足矣。
汗水沾湿了衣衫,连同他的与她的,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冷梅香丸的香气与她身上的香料气味也仿佛融合在一块,纠缠着,两人中间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她听见他沉重的喘息声,不停唤着她的名字。
像有温暖的春风,一次又一次掠过她的身体,辗转反侧间脑海中似一有道白光闪过,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娇媚的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
“凌宵天……凌宵天……我要把握不住自己了……”
她听见他深深的喘息,痛苦又甜蜜的感觉交替而来……
第二天一早,凌宵天最先醒来,发现他们两人就像藤蔓般缠在一起。
苏白桐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一手缠在他的腰间,两人的腿全都纠缠在一起。
他动了动,麻了!
苏白桐仍然在睡着,脸颊红扑扑的,鼻尖上还带着细小的汗珠。
她还在,真好。
他情不自禁的去吻她的鼻尖。
苏白桐呢喃着,被他吵醒了。
凌宵天眨了眨眼睛,微笑着望着她,“桐桐,我们被粘到一起了。”
苏白桐开始还没有明白他说的什么,可是随着凌宵天的腿动了动,她猛地想起昨夜的荒唐来。
当时两人就这么睡了……身子全都黏在了一起。
饶恕苏白桐平日再从容镇定,可是这种事却是她从未遇到过的。
前世跟在贤王身边时,每次过后都有下人进来服侍,贤王也从不在她身边留宿,当时她还以为是因为两人没有成亲,贤王担心她的名声。
现在想来,他是怕自己被人抓到把柄。
他一方便要栓住她的心,另一方面还要利用她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像这样的醒来……她一时间竟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凌宵天笑起来,又凑上前去吻她的锁骨。
苏白桐腿一动,身体的某处传来一阵刺痛,她忍不住“嘶”的一声。
凌宵天知道昨天自己有些粗鲁,可是酒气上涌时的感觉太过美好,再加上她又对自己百依百顺,所以他便放纵了一回。
现在却有些担心起她的身体来。
苏白桐见他脸上变颜变色的,便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