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昔日的心上人,所以一直闭门不出,想让时间来冲淡这一切。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以为自己早就把木紫槿给忘了,不会再因为她的喜怒哀乐而挂怀。
可是当听到她在宫中的不如意时,他立刻心痛莫名,发疯一样想要看到她,把她搂在怀里安慰,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只是把对她的爱深埋在心底了而已。
“不是现在你没这资格,是你从来就没这资格,”木紫槿淡笑,话说的狠绝,“沈睿渊,你已经选择了离开,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出现?”
“是我的选择吗?”因为她第一句话,沈睿渊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笑的撕心裂肺,“紫槿,你这样说,对我不公平!”
这些日子他虽然不现身,却并没有离开京城,而是一直在秦汩所开的药铺中做些事理的活计,混一天算一天。
秦汩知道木紫槿不想见沈睿渊,所以一直没告诉她,他在自己那里。
木紫槿暗中掐紧了掌心,脸上却仍旧冷淡,“无所谓了,不管是谁的选择,总之现在我很好,苍擎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如果你想知道的是这些,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走了。”
沈睿渊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惨然而笑,“我会走的,紫槿,现在我相信,你会过的很好,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你,因为你够狠。”说罢他转身,踉跄而去。
安玮皱眉道,“皇后娘娘,沈公子他会不会有事?”还以为是刺客什么的,原来真的是故人,他倒真有本事,能混到侍卫当中到围场来,显然是花了一番心思,就为了见娘娘一面。
木紫槿摇头,“不必管他,我若不说些狠话,他就不会对我死心,容易被人利用。”
安玮眼中冷光一闪,“娘娘是说,这次的事有人指使?”
木紫槿冷笑,不欲多说,“别理会就是了,回去吧,这件事不要跟苍擎提。”
“是,娘娘。”
结果等两人回到原地,孝德帝已经回来了,正在发雷霆之怒,“叫你们好生服侍紫槿,你们是怎么回事!人呢!居然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万一她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这绿云围场到处都是悬崖峭壁,木紫槿再不知道哪里危险,四处乱走,万一失足的话,随便从哪里掉下去,都是会粉身碎骨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还不至于鲁莽到如此地步,若是一个小心碰到什么猛兽的话,后果一样会要人命的。
“皇上饶命,属下、属下本来是想跟过去服侍皇后娘娘的,可是娘娘说不、不用这么多人跟着——”
“住口!”孝德帝气极,这些不知死活的侍卫,明明不可饶恕,不但不知悔改还跟他顶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紫槿初来围场,不知轻重,你们也不知道吗?朕告诉你们,如果紫槿少了一根头发,朕就——”
“我没事!”不过说话间,木紫槿已飘然而来,感动而又愧疚,“皇上不要怪罪他们,是臣妾觉得这围场气势不凡,所以要四处看看,才没有让他们跟着,皇上恕罪!”
“紫槿,你没事吗?”她这一下犹如从天而降一般,孝德帝一时都不敢相信她真的毫发无伤,刚才他脑海中一直出现某种画面:要么就是木紫槿摔到血肉模糊,要么就是被猛兽撕咬,好不可怕!
“臣妾让皇上担心了,臣妾罪该万死!”感受到扶起自己的这只手颤抖不起,木紫槿又是感动,又觉得愧疚,“臣妾不该私自走动,请皇上降罪!”
待到摸到木紫槿冰凉却柔滑的小手之时,孝德帝悬在喉口的一颗心终于“通”地一声落了回去,“你没事就好了,还说什么降罪不降罪,以后不可乱跑,知道吗?”
“皇上恕罪,是臣妾一时疏忽,皇上恕罪。”木紫槿偎进他怀里,听着着狂乱的心跳,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