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青倒是个谨慎的,毕竟只凭小柳子一面之辞,就说木青槐有不轨之心,太过牵强。
“管他呢!反正本宫瞧着那木青槐就不是个安分的,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程美人阴森森冷笑,已经可以想像,凭木紫槿的手段,岂能让木青槐好过。
承乾殿上,孝德帝正同宁明远商议战事,近来魏王朝与江南齐王朝之间诸多冲突,愈来愈不太平,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魏朝改朝换代虽说基本上是兵不血刃,但齐朝一直跟魏朝面和心不和,加上这次六国赛,魏朝一统天下长达十年,齐朝怎么可能甘心,自然要寻找一切机会,改变这一局面,所以还得早做防范才行。
商议完正事,宁明远瞄了孝德帝几眼,欲眼又止。
“宁将军可是担心珺儿?”孝德帝一眼看穿宁明远心事,干脆挑明了说。
宁明远略有些尴尬,惶恐地道,“臣不敢!臣知道皇上会命人妥贴照顾小皇子,可是……”
纵使皇上不会对小皇子对杀机,可他毕竟是先皇遗孤,难免要遭人非议,尤其将来皇上生下皇子,再有什么储君之争,他担心小皇子会无辜受累。
孝德帝自是明白他心中担忧,淡然道,“宁将军放心,珺儿如今由母后亲自抚养教导,待他行加冠之礼后,朕就会封他为王,永无立储君之可能,宁将军不必担忧。”
宁明远一颗心才算放回肚子里,“皇上英明,臣感激不尽!”
只有小皇子永不参与皇位之争,才能免去杀身之祸,平安一生,他也就放了心,也对得起女儿了。
杨公公恭敬地走进禀报,“皇上,程美人求见。”
孝德帝不着痕迹地皱眉,虽说心中不悦,但也不好当着臣子的面表现出来,再开口时,这语气就冷淡了许多,“叫她进来说话。”
宁明远识趣地起身,“臣先行告退。”
“去吧。”
少顷,程美人袅袅婷婷进来,自认为风情万种地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平日里能见到皇上的机会可不多,当然要好好表现,让皇上看到她最美的一面了。
其实她长的真心不错,皮肤白妆细嫩,一双眼睛水润亮泽,要是别的男人见了,骨头立马得酥。
可谁让孝德帝已是“曾经沧海”呢,不管她再美,在他眼里也跟地上铺的大理石没什么两样。
“你见朕有何事?”孝德帝眼睛也不抬,继续批阅奏折。
程美人嗲声嗲气地道,“皇上宽容仁慈,皇后娘娘大度,故所有人均应对皇上皇后娘娘敬重有加,不可冒犯——”
听她说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孝德帝抬起头来,双眉紧皱,面有不悦之色,“程美人,朕还有政事要处理,你有话便真说,拐弯抹角地做什么?”
程美人还看不出孝德帝已经不耐烦,还羞涩地道,“臣妾不是拐弯抹角,是想让皇上明白,有些人还是不肯安份,要做出有辱皇室风范之事,皇上还是早做防范的好。”
终于听出她话中之意分明是意有所指,孝德帝面色一冷,“程美人,你到底要说谁?”
“回皇上,臣妾说的是皇后娘娘的姐姐,木青槐,”程侧妃一脸得意,“皇上,臣妾听人说,她向旁人打听皇上的事,恐怕是要……”
“程芳菲!”孝德帝龙颜一怒,“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朕面前搬弄是非?”
程美人吓的身子一震,她还是第一次从孝德帝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呢,不过皇上这要杀了她的表情,就一点不相信她所说吗?
“皇、皇上息怒,臣妾没有胡说,的确是木青槐心怀不轨,想要破坏皇上跟皇后娘娘之间的感情,皇上不得不防啊。”
其实,木青槐都向小柳子打听了些什么,她根本就不得而知,只是本能以为,木青槐想要得孝德帝宠幸而已。
“此事与你无关,退下。”孝德帝冷冷收回目光,对这样的事,根本就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