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所有人都很欣喜于小丫头的出生,每天忙里忙外的,脸上都带着笑,新生命的诞生总是给人无尽的希望与喜悦,尽管这孩子跟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安平侯府。
“我的手,我的手……”向梓月回来三天,就发了两天高烧,从今天早晨醒来,就一边哭一边念叨这句,嗓子都说哑了。
向佩明是又气又心疼又无奈,谁让女儿作腾呢,就算他有心替女儿出头,可在元苍擎面前,他也抬不起头来!
“梓月,你就吃这哑巴亏了,你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害淮王妃,淮王饶你一命,只要你一只手,已经够仁慈了,你还不知足!”
“凭什么!我就是看不惯木紫槿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她抢走了王爷,我就要她一无所有,我要她死!”向梓月嘶声大叫,断腕处一阵钻心的疼,提醒着她成了残废的事实,这何其残忍!
向佩明气不过,“你还说这话?梓月,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淮王心里眼里只有淮王妃一个人,他根本不可能喜欢你,可是你却非要嫁给他,到头来怎样?不还是落到这样的境地?”
“我就是不甘心!”向梓月一边疼的大哭,一边叫,“明明是我想遇上的王爷,我先喜欢的他,木紫槿只是一个白痴,她哪点配得上王爷?她该死,该死!”
向佩明这下直接无语了,淮王妃要是白痴,这世上还有聪明女人吗?女儿根本就是魔怔了,跟她讲道理根本没用。“总之你现在受了伤,好好在府里养着,哪也不要去,什么也别想,等身体恢复再说。”
“我不!”向梓月咬牙切齿,“父亲,王爷不要我了,你知不知道?她不准我再回淮王府去,他、他连休书都懒得写,他根本就看不起我!”
向佩明冷冷看着她,“你本来就是以侧妃的身份进的淮王府,连婚书都没有,要的是什么休书?”
要知道魏朝男女成婚,必须要有婚书,这桩婚事才告成立,而男子只有在取正妻时,才需要缔结婚书,纳妾等根本不需要,休什么书?
“我——”向梓月羞愤欲死,这是她的生命到此时为止,最大的羞辱,她真心不愿意被提起。
向佩明叹了口气,“算了,梓月,我早告诉过你,即使到了淮王府,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可你偏不听,如今弄成这样,我就算想替你讨个公道,也站不住脚,你就好好在府里养伤,什么都别想了。”
“我就不!”向梓月哪咽得下这口气,一边捶床一边哭叫,“我没了一只手,木紫槿也别想好过,我要砍了她两只手,我还要她两只脚,我——”
向佩明对这个女儿可算是失望了,狠狠瞪她一眼,“你要找死是不是?那你去,随便你!”说罢怒气冲冲地出去,把门摔的震天响。
“父亲!”向梓月顿时傻了眼,她最大的倚仗就是父亲为她出头,现在连父亲都不管她了,她还有什么好指望的?“走走,都走,都不要管我的死活,都滚,滚啊!”
她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金巧身上,把手边能拿到的东西都砸过去,结果又牵扯到伤口,疼的几乎要晕过去。
金巧躲避着主子扔过来的杂物,除了摇头叹息,什么都做不了。谁让主子连她都没带,就偷偷到淮地要挟王妃,结果差点害的王妃母女俱亡,淮王怎么可能不震怒?
如果淮王不是看侯爷的面子,主子连骨头渣渣都不可能剩,又岂会只少掉一只手那么简单,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都该死,都不管我,都该死!”向梓月对着空气发了半天狠,忽然阴冷地笑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你们不要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元苍擎,木紫槿,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哈啾!”木紫槿忽然打了个喷嚏,皱眉揉揉鼻子,“谁在骂我?”
“紫槿,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着风寒了?快给我看看!”元苍擎一阵风似的进来,逮过她的手腕就开始把脉,一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