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我面前耍花样!”秦公子不屑的很,“你如果不想嫁,方法多的是,否则你现在还是待选秀女!”
木紫槿暗暗好笑,原来她这一招不是多么天衣无缝啊,至少王爷和秦公子都看出来了,无论是谁到皇上面前这么一告,她有几个脑袋也不够那暴君砍的。“天灾人祸,我也没想这样。”
“你——”秦公子气白了脸,这女人软硬不吃,果然不是个好相与的,难怪师弟那样的人,也会栽在她手上。
“秦公子息怒,我绝无恶意,我嫁给王爷虽然是迫于圣旨,但王爷是人中龙凤,并不以世俗眼光看我,我很感激,也相信他会善待于我,而我也定会以己之力助他,若有半点害王爷之意,定让我不得善终!”木紫槿可没想惹毛了他,举起右手,郑重发誓。
秦公子面色稍缓,大概是觉得木紫槿此人可信,亦或是信得过师弟看人的眼光,他没再继续追问,“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话,否则若有朝一日你违背誓言,我会代老天爷收拾你!”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木紫槿自信满满,接着又凑过去,低声道,“话说回来,秦公子,你跟王爷之间很奇怪,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过结?”看着又不像,秦公子明明很在意王爷的安危,可两人在一起时又谁也不待见谁,真是有够奇怪的。
“你属猫吗?”秦公子没好气地呛他一句,甩袖就走。
木紫槿还没琢磨过味儿来,茫然道,“我属兔啊,怎么了?”听秘密还要问属相的?
秦公子似乎不屑地嗤笑一声,去的远了。
木紫槿翻个白眼,转身进去,不说算了,以后问王爷,总能知道的。
直到给母亲按摩了好一会儿腿了,木紫槿才忽然恍然大悟,“我去!他是在说我好奇会没命,拐什么弯,真是!”
——
大婚这天终于到来,木紫槿也没多想,可就是一点困意没有,愣是扯着安玮陪她说了大半夜的话,天南海北的,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安玮想当然以为她是成亲之前的惶恐不安,女人大抵都是这样,心里虽好笑,但面上一点不表现出来。她原本就受过严苛的训练,别说一天不睡了,就是三天三夜不睡,也难不倒她。
“安玮,你说我穿这凤冠霞帔,会不会很奇怪?”木紫槿摸着那光滑细腻的红嫁衣,其上的图案皆是以上等丝线所绣,就这一件所花费的银两,普通人家够吃好几年了,再说这顶冠,光是当中间儿一颗硕大的珍珠,价值就无可估量,可王爷还说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更好的,让她将就着——有钱就是任性。
安玮笑笑,“有什么奇怪的,王妃生的一副倾国倾城貌,弱柳拂风身,穿上嫁衣必定风华绝代,亮瞎所有人的眼。”
木紫槿乐不可支,“安玮,我刚发现你除了武功高强,文采也超拽的,哈哈!”当然最后那句“亮瞎所有人的眼”,安玮十成十是得了她的真传,不然这个时代的人哪里会说。
安玮抱拳,“王妃谬赞了。”
两人正笑闹着,水婷已推着金氏进了漪澜院,听到轮椅声响,安玮立刻出来,把金氏推了进去。
“小没良心的,就要嫁人了,也不晓得假意哭两声儿,还笑成这样,合着我这亲娘是虐待你了怎么着,你这么急着出门?”金氏脸上笑着,眼里含着泪,从门口就开始数落,这心里头可真难受。
前些年老爷虽然不太待见她,可有她护着,紫槿也还没吃多少委屈。自打她残废了,所有人就都不把紫槿放在眼里,虽说紫槿从来不在她面前哭诉,但她知道女儿的苦,无法可想,只有背着人偷偷流泪,其中辛酸,不足为外人道。
好在女儿争气,死过一次之后脱胎换骨,如今木府重新回到她手上,再没人能欺负女儿,也不敢轻慢她,女儿在这个时候嫁人,总算是说的过去。
木紫槿冲她吐舌头,也知道这个时代兴“哭嫁”,可她实在不习惯好吗,所以也没理那俗礼,“母亲,咱不哭,我虽然嫁了,但咱家离淮王府又不远,我还可以时常回来看你的呀。”
“别胡说,”金氏擦擦眼泪,佯装板起脸来,“你嫁了人,就是夫家的人了,什么时候回娘家,哪能由着你?”
“就由着我,就由着我!”木紫槿撒娇,“王爷一定会由着我的,母亲,你放心吧!”
父亲现在虽然还昏睡着,不能把母亲怎样,但再过两天,就得让他醒过来了,不然长时间昏睡,会要了他的老命,到时候他发现自己起不来了,还不知道要怎样闹,她怎么放心母亲一个人在家。
金氏失笑,“你呀,就仗着王爷让着你是吧?你也别太闹腾王爷,他还有很多公务,哪能天天陪着你闹,知道吗?”
木紫槿吐舌头,“放心吧,母亲,我心里有数。”
金氏叹了一声,替女儿整理一下头发,“王爷是个好孩子,我看得出来,他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会对你好的,你也莫要辜负了他。这世上没有谁应该对你好,要是谁对你好了,你要加倍珍惜,知道吗?”
木紫槿对母亲越发地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