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配给了淮王,简直是人神共愤。陆淑萍眼里有明显的厌恶之色,还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乖巧地行了一礼,“不知是四皇婶,淑萍失礼了,请四皇婶原谅。”
木紫槿淡然道,“好说。”
陆淑萍眼神不屑,把架子摆那么高,有什么了不起!“大殿下,不如我们过去吧。咦,锐王呢?”
“他有事先走一步,如此,我们就跟四皇叔四皇婶一道吧。”元玉琅不待旁人反对,已经拉着陆淑萍坐了下来,“四皇叔不会介意吧?”
“我介意。”木紫槿很不给面子地拒绝。他们两个之间的过节那么深,她还没大度到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的地步。
元玉琅一向心高气傲,几曾被这样抢白过,脸色顿时很难看。
陆淑萍见不得心上人受辱,脸色也不大好,“四皇婶何必如此呢?我听说了,四皇婶跟大殿下之间有些误会,可那些也不是大殿下的错,是四皇婶的行径容易让人误会,说清楚不就没事了?”说罢还故意看向元苍擎,意即你的王妃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你就一点不在意吗?
木紫槿挑了挑眉,“误会?我在大殿下手上死过好几次,这也叫误会?”
陆淑萍气道,“但是——”
“淑萍,不得对四皇婶无理,”元玉琅沉着脸训斥一句,接着换上一脸歉疚的表情,“我知道四皇婶还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是我的不是,”他倒上一杯酒端起来,恭敬地递到木紫槿面前去,“这杯酒算是我向四皇婶陪不是,四皇婶大人大量,别再计较了,如何?”
木紫槿冷冷看着他,不接。
陆淑萍又沉不住气了,“四皇婶这是什么意思,连大殿下的面子都不给吗?”
“我给不给大殿下面子,与你何干?”木紫槿眼神更冷,说话也相当不客气。
前世今生,她跟元玉琅都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能跟他化干戈为玉帛。
陆淑萍涨红了脸,如果不是碍于元苍擎在场,她的泼辣劲儿早使出来了。
“四皇婶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喝了这杯,否则我以后都不好见四皇婶了。”元玉琅却一副真心悔过样,居然一点不动怒,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动。
元苍擎慢慢喝着杯中酒,也不出声。
木紫槿忽然伸手,接过酒杯来。
元玉琅面上笑容越发灿烂,“四皇婶果然大度——”
话没说完,就见木紫槿将酒杯倾斜,美酒洒在元玉琅面前的地上,成一条线。
元玉琅脸色瞬间很难看:只有祭奠死了的人,才在他面前洒酒,木紫槿这分明是故意的!
陆淑萍顿时脸色大变,“木——”
元苍擎眼神骤寒,森冷如刀。
陆淑萍瞬间哑火:有淮王在此,谁敢对木紫槿怎么样?
元玉琅眼里闪过一抹狠色,却是哈哈一笑,“无妨无妨,看来四皇婶还在忌恨我呢,也罢,今日就不多叨扰了,以后四皇婶会知道我的诚意。淑萍,我们先走以,四皇叔,我先告辞。”
元苍擎微一点头,警告似的目光在陆淑萍脸上一转,并不言语。
元玉琅即带着陆淑萍出去,铁青了脸色:从来没人敢这样污辱自己,木紫槿,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陆淑萍一口气顺不过来,百般不爽,“大殿下,你干嘛受恶女的气,她分明是咒你!”
元玉琅冷笑道,“如果不是看四皇叔的面子,本宫会让她嚣张?可恨上次没能要了她的命,否则也不会有今日这许多麻烦!”刚刚她一番胡说八道,萧十皇子明显是相信了,若是坏了两人之间的合作,岂非麻烦。
陆淑萍很是不屑,“不过是仗着淮王的名头,木紫槿算什么本事!”五十步笑百步,她还得有资格说这话。
元玉琅不屑地道,“早晚有一天,本宫要她跪下来,给本宫舔鞋子!”
陆淑萍目光炯炯,也等着那一天快点到来呢。
“故意激怒玉琅,你是想达到什么目的?”元苍擎仰头喝下一杯酒,看起来心情不错。
木紫槿撇撇嘴,“让他跳墙呗。”
元苍擎忍俊不禁,她这是在拐着弯儿骂玉琅是狗了?放眼魏朝,大概也只有她,敢这样瞧不起玉琅,当面污辱他了。“萧十皇子难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