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到帝都去”老酒头的话打破了晚饭餐桌上的宁静。
此刻清风抬起头眼睛挣得像铜铃一样看着老酒头,满脸的不可思议,因为老酒头教给他的第一件事就是“食不言,寝不语”,所以他们俩这十几年来从未在餐桌上说过话,而今天老酒头竟然主动开口,清风觉得这不科学。
“为什么?”清风出声问道。
“替人诊病。”
“什么人?”
“你姓越。”
“……”
此刻清风觉得他的大脑有些短路,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内存有些不够使,本来他觉得跟老年人交流会一门外语就够了,现在看来还需要强大的内存。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故事也不应该是这样发展啊,清风觉得按照正常的套路老酒头应该跟他交代清楚时间、地点、人物,还有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这算什么?猜灯谜吗?离元宵节还好几个月呢。
况且交代姓氏这么庄重而神圣的事情哪能随随便便就在饭桌上说了,应该是按照一个设计好的场景:在一个宁静而祥和的夜晚老酒头把他叫到房里神色凝重语重心长的告诉他他的姓氏,后面还应该跟着一个狗血的故事,绝对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子的。清风设想过无数种场景,没想到结局竟是这样的,他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
不过,唯一让清风觉得安慰的是他知道了自己的姓氏——越。
清风还想知道些什么,可是老酒头却再也没有说过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喝酒,此刻清风真想跟老酒头谈谈理想,谈谈人生,谈一谈五讲四美,谈一谈三从四德。
晚上躺在床上清风难以入睡,他反复的在想着自己的姓氏,老酒头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他自己姓越呢?这个姓究竟代表着什么?为什么今天告诉了自己?诸多问题困扰着他。但是他也却想不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在心里反复的重复着自己的名字,越清风这是一个多么英俊而又潇洒的名字啊,也只有像自己这样风流倜傥英俊不凡的青年才俊才能配的上这样的名字,不过另一个自己在心里骂了一句:不要脸。
清晨,越清风早早的就起来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本来以为老酒头是在故作神秘,会在最后再揭晓谜底,可是直到越清风走老酒头也没有从房里出来,越清风也没有去叫他,只是一个人踏上了西去帝都之路。
房里,尘无名站在窗前一改往日的颓废相,表情庄严而凝重,望着越清风离去的背影默默的说道:“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而就在此时,看到越清风从村口过去,树旁的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走了出来,他从怀里掏出手机迅速的拨通了一个号码,不久电话就被接通,但是对方并没有说话,男子恭恭敬敬的说道:“老板,鸟儿出巢了。”
“知道了。”说罢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帝都机场。
对于这座繁华的大都市来说它的节奏是极快的,尤其是在客流密集的机场,往来的人群都面无表情行色匆匆,他们或是公务出差或是走亲访友,很少有人会去关注自己身边的人或风景。
然而今天有些与以往不同,来往的行人都会毫不吝啬的将好奇的目光投向机场门口的少年。
是的,就是一个少年,他身穿一条山寨版的尼克运动裤,脚上一双绝版的印有阿迪、尼克双标志的运动鞋,上身依旧是那件印有“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的T恤,不过颜色换成了白色,手里提着一个民工版的塑料编织袋。
少年就是越清风,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里他的装束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回头率在百分之三百以上绝对可以秒杀一切非主流。
然而越清风却不在乎别人怎么去看他,因为他觉得自己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他是一个民主主义者,他觉得人人生而平等。
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是村里青少年妇女的偶像,是引领村里时尚潮流的人,别人怎么看他他并不在乎。
站在机场门口越清风眉头紧锁,表情凝重,眼睛飞快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四处打量着这座对他来说极其陌生的城市。
看着过往的人群,越清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发现帝都的人们并不是那么的友善,尤其是帝都的女人,果然都是个个“胸险”。
一番扫视之后越清风有些茫然,来帝都之前老酒头只是告诉他替人诊病,可是病人是谁,家住哪里,怎么跟他们联系他都一无所知。
他开始在心里抱怨老酒头的语言简洁。
这让他怎么办?来个城市大寻宝吗?还是都市大寻亲?找到之后奖给自己超级无敌豪华患者一名?
还是自己去街上大喊一声看看自己是谁家丢的医生?显然这一切都不科学。
越清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头上赫然多了一顶帽子,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傻”字,他觉得自己有一种贞操被骗的感觉。
就在越清风浮想联翩的时候,一行五人从机场对面朝他走来,为首的是一位约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中等,长相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