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又快又急,根本没有顾及身后的人是不是跟得上,而雅君被他拖着,跌跌撞撞得冲出会议室,朝着电梯而去。
电梯在走廊的另一端,他却一把甩过她。雅君撞到了电梯边的墙壁上,一个趔趄,险些就摔倒。
而他像是一头触怒了的猛兽,眼神犀利得望着她,大口喘着粗气。
“顾雅君……你就那么想离开我?现在是干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就那么可以让人忽视,可以让人当傻瓜吗?啊!!”
他红着眼睛,一步一步,将雅君逼到了电梯门上,对着她狂吼着。
“不……不是的,我从不没有想过要瞒着你什么……”
雅君紧贴着电梯门,眼神凌乱得望着面前几近失控的他。
“没想过?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顾雅君,你还想瞒我多久?”
他一字一句,犹如咬牙切齿般愤恨,就好像她犯下了滔天大罪,他就要把她凌迟了一样。
她瞪大着眼,他离得太近,她感觉呼吸都快要透不过来。
有什么?有什么也是他知道的?
身后的电梯门突然间开启,雅君毫无预兆得朝身后倒下去:“啊……”
她的叫声才只是一半,便已被某人封住口。
她所有的思绪全部停滞,只感觉到背部传来的沁凉,一点点麻木了她的四肢。
她抖擞着,几乎都忘了呼吸,而他满满带着肆虐的吻侵占了她所有的思维与意识。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溺在水中,耳边一片轰鸣,怎么都喘不过气来。
而他抵着她,将她禁锢在他的双臂之中,她动弹不得,亦已四肢无力。
唇齿磨合,他如兰的气息将她满满包围,她应该推开他,告诉他她并不是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她更不是他的女人,她只是顾雅君,她只是她自己而已。
可是她真的是昏了头,她居然会对于他的吻感到享受,哪怕他的强横与野蛮,挤压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碎裂,她却还是因为他的吻而溺于其中。
直到唇齿间传出浓浓的血腥味,她才感觉到了唇瓣上灼灼的痛,她卯足了劲,一把推开。
看到了他和她同样剧烈起伏的胸膛,与脸上那一片,不知是不是沉溺在其中的表情。
她只听到了自己粗哑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我不是你们兄弟间争夺的物体,不是你们用来对付对方的手段。
皇汲,对于你来说,我算什么?我是什么?!”
雅君对着他低吼,眼眶一片灼热,连她自己都要讶异,她以为她会哭出声,可是她却并没有流泪。
只是越过他慌乱得按着电梯按扭,门一开,她即奔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这里是几楼,只是奔向楼梯间,一级一级向下奔跑着。
跑了好久,也还是没有看到出口,而她终于像是累了,靠着墙缓缓蹲了下去。
此时才察觉到已是满脸泪水,她不应该哭泣的,她有什么好哭的?
可是泪水却如开了闸门的水,一个劲向下倾倒着,她胡乱得拿手擦掉,却再次泪流满面。
心里如被石块压着,就连微微呼吸也会疼痛起来,又像被针扎到了,稍动一下,就扎得更深一些,也让她痛得直落泪。
她觉得自己的泪太多了,自从五年前那次,她以为自己流光了所有的泪。
从此之后,再也不会哭泣,可是现在,又为何如此?
只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受了委屈吧?
比五年前,爸爸后妈赶出家门时还要伤心。
皇汲呆呆站在电梯内,任由电梯门又关上,雅君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对于你来说,我算什么?我是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真的是皇逸触碰了他最后的底线吗?
可是为何要为了她而动怒?
他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那么多年来,他学会了内敛,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孤单,可是自从她来到身边,他为什么开始变了?
他并不是有意要侵犯她,他也并不是想当缩头乌龟不想承认。
他只是想,她真的是一个好秘书,他不知道如果她离开了,他还能不能找得到如此好的助手。
那天,他看到了她的孩子,心里的震惊不是一点点,他想不到她居然有孩子了。
而他却不知道,他感觉到自己像是受了欺骗,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他为难了她。
他想世界那么大,他怎么会找不到另一个合他胃口的人。
只是不知道何时,仅止有一个多月,他就已经习惯了她,她所有的一切,哪怕是她已有一个孩子的事实。
于是,他又退回了她的辞呈,让人事部打她电话让她来上班。
好吧,他是可怜她,那么一个带孩子的女人,生活必然不如意。
只是,却看到了她和皇逸在一起有说有笑。
那一幕,一下子刺痛了他的眼,所有记忆里的东西,全部一并浮现,他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