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那个年代,已是商业的一支独秀,风声水起,无论谁都会忌惮三分。
皇家的原本走的金融业,在九十年代房地产刚兴起的时候,皇汲的爷爷看准了这一桶金,这一挖便一发不可收拾。
在雅君看来,这三家企业,在当时这个时局里,还真有一番三国鼎立的感觉。
强强联手,当然也少不了强强联姻。
于是,皇君豪娶了张家大女儿赵雅静,赵家的小女儿赵妙灵,则嫁给了朴家的二儿子。
并没有奇怪之处,这是顺其自然的事,所谓的门当户对。
可是,联姻归联姻,真正遇到利益纠纷的时候,三大家族还是会各自为主,甚至对亲家采取残忍措施。
就像古代和亲一样,真正发生战事,那些和亲的公主没有多大作用。
“朴老,多日不见,身子骨越发硬朗了,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皇汲微笑,音色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优雅,透出一股很真诚的,晚辈对长辈的敬仰之情。
挽着他手臂的顾雅君,却很明显地感觉到,皇汲浑身肌肉紧绷僵硬。
他仿佛是一台战斗机,开启了全面防护系统。
随着做好攻击的准备。
这样的皇汲,顾雅君从未见过。
他笑得那么真诚,笑意直达眼底,却达不到心。
她当皇汲的秘书不算久,也谈不上了解他,可她却很清楚地知道,皇汲每一个动作所表达的意思。
“多谢,多谢,百忙之中还劳驾皇副总亲自来,老夫真是对不住了。借皇副总吉言,老夫可真要长命百岁。”
朴老笑呵呵地说,锐利的眼光扫过皇汲,却有一种语义不明的复杂,很快被掩藏在他浑浊的眼珠下。
虽说皇汲是朴老孙子辈,但是他对皇汲却是个格外的看重。
这种看重,也可以理解为敌对,因为——他出生在对手的家里。
“您是商界的传奇人物,您的生日宴,晚辈自然要亲自祝贺。”
“老了,老了,不行了,后生可畏,这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朴老过谦了,皇汲有很多地方还要多向你讨教才是,不管是生意,还是其他。”
“哈哈,皇总客气了,你的手腕比老夫年少时不知要铁血多少倍,老夫哪有什么地方可教你的。”
“……”
顾雅君在皇汲旁边,感受到他越来越僵硬的身体,大为奇怪,这二人的寒暄方式,太奇怪了。
其实,世鸣和帝集团明争暗斗多年,积怨极深,朴老和皇老几十年从不来往,虽然皇君豪每逢朴老生日都会率子嗣们来祝贺。
但是……
为什么皇汲和皇老好像这么深仇大恨,他们年龄相差这么大,会有什么交集?
这对话,太过诡异,顾雅君又说不出来,她隐约地感觉到,此刻的汲少心底,有一股戾气蠢蠢欲动。
“朴老,向你介绍一下,我的女伴,顾雅君小姐。”
“珍珠之泪?”朴老一看到顾雅君脖子上的珍珠之泪,顿时没了声音。
顾雅君满腹诧异,不敢轻易出声。
皇汲似是故意的,扫过她胸口的珍珠之泪,微笑问道:“朴老很诧异么,又见珍珠之泪。”
朴书恒凝眉,又见珍珠之泪?什么意思?
这款项链风靡全球之时,朴老曾经说,能设计出这款的项链的,一定是一名温柔多情的女孩。
后来才得知,这条项链的设计师是皇汲。
朴老只是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这条项链除了在帝集团50周年纪念酒会出现,几乎没有出现在公开场合,皇汲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爷爷,对皇汲,似乎也太过于纵容了。
“是很惊讶,珍珠之泪是皇总的成名作,也是唯一的作品,谁人不知,这么珍贵的项链出现在老夫的宴会上,的确让老夫吃惊。”
朴老深深地看向皇汲,“皇总真是给老夫面子。”
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可他的脸色,却再无刚刚的波动。
“哪里。”
皇汲搂过顾雅君的腰,几乎把她往他身上揽,亲密无间,精致的五官优雅迷人,“宝石配美人,顾小姐是我最重要的女人,这条项链她戴着,配得起!”
此话一出,朴书恒眸光顿然下沉,射出凌厉的光,而顾雅君缄默无声,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皇汲身边,淡如春山。
“汲少,重要的女人,我的女朋友,什么时候成了你最重要的女人?”
朴书恒笑得清润和沐,如一阵春风拂面,却隐含着一股逼人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