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便四仰八叉躺在沙发里由人给他穿衣服。
Alina忍俊不禁,回头却见简萏正望着Jack出神,就问她怎么了。
简萏叹了口气:“我突然就想到了郑金译……那样子可温柔了。”
简萏把跟郑金译相遇的经过说了一遍,Alina笑得鄙夷,“你说得跟一见倾心似地。其实你压根就是见色起意。”
简萏耷拉着眼角,喃喃的说:“那我也确确实实起了意了啊。”入了眼才会起了意,起了意才会至今念念不忘。不像他,说走就走连工作都辞了,只托人带了句话给她就消失无踪,再无消息。
那些情意,难道只有她在意吗?否则为什么他能这样的毫无眷恋。
鲜花一样的女人坐在面前,一向鲜妍明快的人,如今却连头发丝都透着一种垂头丧气,Alina看着不忍就问:“要不,我让我老公和郑金译联系一下?”
“是他不声不响就走了,连个交代也没有,凭什么我还上赶着先去联系他啊?而且他还有那么多的话没跟我解释清楚。”
简萏幽幽的:“他既无情我便休。”说完又觉得太决绝,又补了一句说:“我不信他一辈子都不来找我。”
Jack和简玥这时从沙发里爬了过来,简萏捉住大胖小子面对面抱在怀里:“Jack!阿姨好难过哦,你亲小姨一口好不好啊?”
Jack毫不犹豫的凑上去“吧嗒”一口:“阿姨不难过,什么都会过去的。”
Alina看了大怒:“简萏!我儿子才多大你就勾引他近女色!”
简萏没撑住“噗”笑出来,Jack咧着嘴露出牙齿嘿嘿的朝着她笑,“阿姨漂亮嘛。”
简萏心情大好,一手搂着他一手抱着自己的女儿笑得开心。
电话那头的郑金译就听到电话里远远传来了熟悉的笑声,夹在小孩子甜糯的声音里听起来颇为飞扬愉悦。
“她在你家?”他声音顿时比平常低了几分,汲如何能听不出来其中情绪,幸灾乐祸的说:“对,要不要我叫她来说几句?”
“不用了。没几天我就过来了,当面说吧。”郑金译想起这段时间她的音讯全无,再缜密强悍的内心也不由得气馁沮丧,可又实在忍不住:“听起来她心情不错。”
“她可是出了名的没心没肺,你可千万别期待她会为你难过不舍。哦对了,Alina特意邀了一大批优秀适龄未婚男子参加我们的婚礼,到时简萏可是首席伴娘……”
郑金译觉得心上被人狠狠打了几拳。
挂了电话握着手机他半晌没说话,回想刚才她嘻嘻哈哈的开心声音,又想着几日后的婚礼上会有几大排男人站定了任她勾搭,忽然就觉得十分的恼怒起来,想着立刻就要把人抓到面前来,该怎么办就立刻办了。可又怕真到了面前,又是近乡情怯,反而功败垂成。
总之他快被这丫头折磨死了!
到了婚礼那天当然宾客云集,星光浮动。
以简萏为首的十二人伴娘团穿了一色粉红色裙装,或长裙飘逸迤逦或短裙俏皮亮丽,美人如玉娇颜似花,十二个女孩子从礼堂高处斜斜一字排下来,对面站了十二个一色西装笔挺的伴郎,新郎新娘还未进场,全场目光都看着这十二对金童玉女。
郑金译在人群里也看着,简萏站在最近礼台的高处,身上那条粉红裙子单肩攒了一朵层层叠叠的花,映得她粉面更娇艳,优美的曲线从白皙的颈到娇小玲珑的胸,再往下越收越紧,显得那腰越发盈盈,堪堪只一握。
对面那十二个里有三个都贼眉鼠眼的将目光黏在她身上,郑金译看了一会儿,不动声色的将手里酒杯放在桌上远远的——今天是好兄弟的好日子,碎物不祥。
新郎新娘进场前,由十二队伴郎伴娘相携暖场,简萏挽的是首席伴郎、汲的堂弟,这两人年纪相当又有交情,相挽着走在最前面显得格外亲密般配,走到第七道鲜花拱门的时候左边有拍照的亲朋高声喊他们转头笑一笑,简萏侧了侧脸却在闪光灯里赫然看到久未曾见的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立在人群中,也正看着她,目光温和从容,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就像未曾无声无息的分离过一样。
她扭过脸眼眶里已盈了泪。
堂弟感觉到臂弯里人瞬间僵硬,关切的低声问她怎么了,简萏摇摇头,身体却更倚在了他身上一些,又过了两道鲜花拱门,分开时翩怀贴心的在她腰上扶了扶,简萏微低了头去拉裙摆,眼角余光趁机瞥向台下的人,见他目光深深一点异常神情也没有,她心里就更恨了。
这场婚礼的盛大隆重许多年后仍为人津津乐道。
G市权贵倾巢而出,其他城市甚至国外也来了许多重量级人物,大多是郑翩然的故交朋友,简萏随着新人夫妇四处认人敬酒,宾客们不敢或不想惹Alina,见这伴娘年轻漂亮,都转而来逗她,堂弟很讲义气的替她挡了不少酒,但她还是喝得晕乎乎。
简萏热血沸腾的“咚咚咚”捶胸,表示自己完全没问题,见她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