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吃撑了的人就换成了郑金译,对一个控制自己如同控制机器的人来说,实在是百年不遇,简萏很深层次的欣慰了。
为了表达身为他女朋友的欣慰感觉,简萏陪他步行消食。
月色很好,一长段路没有灯,路边花圃墨绿的树披着水一样的月光,黑黢黢的亮。
简萏哼着一首粤语老歌,步履轻快,郑金译牵着她手把她护在里侧走。
经过一处高高的坡,中间是光滑上抛的路,两旁有连绵的台阶,简萏撒娇要他背着上去,郑金译无奈蹲下身,她往后退了好几步,起跑冲上他背,开心的哈哈笑。
台阶其实并不高,但望上去就是天边圆圆的月亮,仿佛连绵至天上去了。
他步子很稳,简萏觉得心里安静又快活,搂着他脖子幸福的说:“亲爱的,我给你唱歌吧!”
郑金译说:“好啊。”
她就唱一首旋律很轻的英文歌,咬字都模模糊糊的,郑金译分辨出几个词:“eternal”、“truelove”、“spend”,他嘴角笑意温柔,脚下更慢。
上了坡又下坡,他没有放下她,默默背着她往前走,简萏脸贴在他脖子上,任性的祝愿这路永远没有尽头。
“要是我死在城阳了,你会怎么样啊?”
安静的月夜里她安逸的微晃着双腿,在他背上傻傻的问。
“找到你,带你回来,为你找一块风景好的地方,说服你妈妈把你爸爸迁过来陪你,代替你成为你妈妈的倚仗,照顾你的家人和朋友……”
背上的人更紧的贴着他,软软香香的,郑金译的心比这月光更加温柔如水,“你活着的时候不必担心任何事,死后一样也不用。”
人们常说“另一半”,能让人生前死后都无忧无虑的才是另一半。
“生死相随”在郑金译这样的男人面前未免轻松儿戏了,得到他简萏得到的不仅是爱情,还有另一个自己,另一个更好更强大的自己,生时相知相伴,死后无牵无挂。
她沉默了,郑金译反而不安起来,捏了捏她屁股笑她说:“看着才一点点高,怎么这么重啊?”
简萏捣了他一拳,瓮着鼻子骂他:“你以前背的女孩子都很轻是不是?!”
“女的我只背过两个。”郑金译笑着躲她拧耳朵的手,说的神秘。
简萏扬眉:“谁啊?”
郑金译笑了,“一个是我妹妹,她那时候才三岁,夜里发烧哭得谁都哄不住,我只好整夜抱着她,抱不动了就放背上背着。”
他语气惆怅起来,简萏的手臂忽搂紧了他,嘴唇含上他耳垂,热乎乎的在他耳边喊他:“译哥哥,那还有一个呢?”
郑金译脚步一滞,她吮得更深,娇娇的嘻笑。
真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郑金译忍得难受,咬着牙答道:“还有一个就是你。”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以及未来,只要她想,他都会背着她一直走下去。
托着她屁股的手力道越来越大,郑金译脚步也越来越快,走进电梯里把她放下来,简萏依着他笑嘻嘻的观察他表情,他一本正经的直视前方,除了额头稍见薄汗,连呼吸都不乱,她戳他腰闹他,吊在他脖子上撒娇:“译哥哥你肚子饿不饿啊?”
电梯“叮”一声到了,郑金译转头冲她笑,一口白牙磨得霍霍发亮。
简萏尖叫往后躲,他手臂一伸轻松把她扛上肩,长腿一迈出了电梯,简萏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在他肩头挣扎,还伸手去挠他腰间的痒痒肉,郑金译腾出一只手在她挺翘的小屁股上“啪”的一巴掌:“我非给你点颜色看看不可!”
进了屋把她放下地就拉进怀里,迫不及待的热切的吻,简萏踮着脚勾他脖子,郑金译咬着她唇模模糊糊的发笑,手在她腰间一勒将她提得离地而起,简萏“嗯嗯嗯”的挣扎,最后脚尖踩在他脚背上才勉强站住。
他又在笑她个子矮了!她一向引以为傲的身高在他的面前却一点优势都占不到。
简萏头昏昏心里却愤愤的想,伸手掐他,可摸遍他整个背也没找到掐得动的地方,她用力戳他手臂上的肌肉,指甲都疼了也没见他哼一下……太生气了,简萏伸手拔那颗埋在她颈间的脑袋上的毛。
“快给我颜色看啊混蛋!”她揪着他头发气哼哼的。
郑金译正流连在她雪白颈间,闻言嗤嗤的笑,从她颈间一点一点往上吮着亲,温润长指抚过她柳眉、琼鼻、红唇……往下探去,他嘴里低低的念:“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念完这四句他咬着她唇笑问:“四种颜色了,够不够?”
简萏横他一眼:“你这个斯文败类!大流氓!”
郑金译盯着她的眼,所有的情所有的欲已经尽显而出。
手上动作不断,嘴上词汇香艳:“雪腻酥香花枝颤,轻添琼舌紧酥胸。”他另一只手绕着她腰,悉悉索索的也伸进了衣服里,腻着她柔滑腰肢,一边调戏她一边低低笑。
这么开心啊……简萏身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