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金译说大约是的,“我的书大多留在军队了,这些是借我这房子的朋友准备的,你喜欢就拿走吧,他是个文盲不看书。”
简萏乐了,这房子的地段、面积和装修,那个朋友大概得是煤老板(莫名其妙被煤老板了的庄副省长)。
她正笑的乐不可支,不经意低头去看他,目光一下与他碰到,原来他一直扶着梯子仰着头看着她。简萏正要放书回去的手一顿。
半晌郑金译还是那样静静看着她,目光温和如春日融融的水,简萏在心里轻轻对自己念刚才书上随手翻到的四个字。
倾、盖、如、故。
“郑金译啊,”她静静开口,郑金译笑着“恩?叫我金译。”。
“金译……”简萏正要说下去,外间忽传来涵涵的哭声。
她心里一跳,急急往下走,郑金译伸了手半空抱过她,稳稳放下地。
两人出去就看见涵涵趴在沙发下的地毯上,抱着肚子打着滚,哭的小脸涨红。
“涵涵怎么啦?”简萏连忙抱起小孩子。
涵涵上气不接下气的:“肚只……痛痛!”
简萏忙去掀他衣服,又掰他嘴巴查看是不是吞了什么异物。
郑金译从她手里抱过孩子,站起来往门外走:“快去医院!”
医院病房内,简萏安抚着床边站着的男人,“涵涵就在这家医院出生,从小有个头疼脑热也都是来这里看,几个专家医生虽然比不起京城御医手艺精湛,却更了解他的情况,你不用担心,其实也就只是一个小儿腹胀。”
郑金译确实有些内疚,皱着眉头,“我真不应该就这么由着他。”
简萏摇了摇头,“别再责怪自己了,小孩子贪吃难免的,你也是因为喜欢他,才会顺着他的。”
郑金译正要说话,墨宇晨的电话就在他淡淡的遗憾情绪里打了进来,劈头盖脸第一句就咬牙切齿:“郑金译,你妹跑了。”
郑金译对此倒并不意外。
“她绑了JACK威胁我,安排包机送她回去,今晚就到。”
郑金译这才觉得事情严重,忙说:“宇晨,这回真的对不住你了!”
墨宇晨冷哼,“郑金译,这笔账没那么容易了。”
郑金译坦然一笑。
陆梓涵小朋友现在肚子不疼了,就是怕得厉害。
暗自下着决心,以后一定不再贪吃了。
简萏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等到把小家伙成功的吓睡着以后,她才舒了一口气。
沉默的把玩着手机,她睡在舜舜床旁边的榻上,嫌热,把毯子垫在脚底下翘着腿,宁静的夜总是让人觉得寂寞,郑金译让她更觉失落。
手机链扣在机身上轻轻响,小朋友本来就睡的不踏实,这时半醒过来,嘟囔着要找爸爸,简萏好不容易哄他重新入睡,也没了心情再措辞回复郑金译,随意的把手机塞在枕下,一侧身也睡了。
后半夜,她睡得死沉。
还是你好上您居然再也没吵闹。
早晨七点护士进来给涵涵量体温,简萏才醒过来,长长的伸了个惬意懒腰,想要去摸手机看时间,却发现手机居然不在枕头下面。
她坐起来,身上滑落盖的严严实实的毯子。
已经关了机的手机静静躺在床头柜上,简萏侧头愣愣看着,一时旧光阴如梦,在她面前翩跹旋转,直转的她捧住脑袋,只觉眼眶突突跳着,热辣辣的疼。
她小时候爸爸对她说:简萏啊,永远不要往后看。
这许多年来她一直是这样做的,凡事从不回头。
只是在这样一个熟悉又崭新的清晨,她忍不住怀念起年少时光,那时无忧无虑的自己,干干净净的青春,隐忍却美好的感情,还有尚未曾变故的一切。
病房的洗手间里洗漱用品齐整,一套她的换洗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浴巾上面。
简萏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一身清爽头疼也好了些,她边出门上班边打开手机,一开就狂震,李和轩急的就快上吊:“简萏你在哪里?!”
“干嘛?”
“有个女人叫什么素的,非说和我好过,又莫名其妙要找你麻烦,去过你们报社这会儿去市政找你了,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
“她找我麻烦?!她是个什么东西!能直立行走就把自己当人看了?!”简萏体内气血奔腾如尼亚加拉大瀑布,“罗楠那是我姐们,闷亏我吃了就吃了。一个人见人打的小三,还想把我怎么着?!我他妈今天不好好给她上一课,她他妈就不知道什么叫建设祖国现代化的四有青年!”
李和轩听得魂飞魄散:“你可千万别动她,她身边带着的人身手很厉害,我已经在路上了,你等我!”
“等你妹!”简萏掐了电话,竖着头发气势汹汹的打了辆车往市政去。
周素被强行送到法国后,心情很抑郁很不爽,墨宇晨又不是什么好性格的人,她几回闹腾都吃了亏,就更抑郁更不爽了。
公主一生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