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简萏喝了一大口啤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得刺激刺激他,他才能正视自己的心,找回对我的爱啊。而且以前总是他欺负我,我只不过是用以前他对付我的招数来对付他而已,让他也感受感受。”
她趴在自己膝盖上对着墨宇晨笑,脸颊因为寒风和酒的关系红艳艳的,“郑铎他要强爱面子还大男子主义,要是我什么都不说的就说原谅他怎么怎么的,他想到之前那些事肯定把我推的老远,又会说我是在闹个人情绪了,我们之间的矛盾只会越来越深的。宇晨,你懂我的,是吧?!”
五年前,因为那个男人,她可是吃了不少亏的啊,付出的自然不少。
她不知道他的付出,但是他不说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她最恨的就是郑铎这一点,让她去猜。
她说着站了起来,长发随着风翻飞,忽然转过来问墨宇晨,
墨宇晨微笑点头,男人俊朗的脸在她身后的光影里格外平和。
“我懂啊——示敌以弱,再一举歼灭。”
墨宇晨拍拍身边的椅子,简萏坐了回来,他眯着眼看着远处的灯海,意味深长的说:“简萏,我给你讲个小白兔的故事吧。”
“从前的从前,有一只小白兔,有一片美好的森林。
有一天,小白兔快乐的奔跑在森林中。在路上,她遇到了一只正在卷大麻的长颈鹿,小白兔对长颈鹿说:‘长颈鹿啊长颈鹿,你为什么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呢?你看我们居住的森林多么的美好!让我们一起在这美丽的大自然中奔跑吧!’
长颈鹿看看大麻烟,看看小白兔,于是把大麻烟往身后一扔,跟着小白兔在森林中奔跑起来。
后来,他们遇到一只正准备吸古柯碱的大象,小白兔对大象说:‘大象啊大象,你为什么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呢?你看我们居住的森林多么的美好!让我们一起在这美丽的大自然中奔跑吧!’
大象看看古柯碱,看看小白兔,于是把古柯碱往身后一扔,跟着小白兔在森林中奔跑起来。
再后来,他们遇到一只正准备打海洛因的狮子,小白兔对狮子说:‘狮子啊狮子,你为什么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呢?你看我们居住的森林多么的美好!让我们一起在这美丽的大自然中奔跑吧!’
狮子看看海洛因,看看小白兔,于是把海洛因往身后一扔,冲上去把小白兔结结实实的暴打了一顿。
大象和长颈鹿被吓的直发抖,哭着问狮子:‘你为什么要打小白兔呢?她那么善良,关心我们的健康,又叫我们接近大自然。’
狮子生气的说:‘这只混蛋兔子,每次磕了摇头丸就拉着我像白痴一样在森林里乱跑!’”
墨宇晨不急不缓的说,简萏和他并排坐着,用两只手指捏着花生米吃,有一句没一句的听。
她刚一口啤酒喝下去,墨宇晨讲到了最后一句。
她愣了一下,然后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边咳边捶墨宇晨,墨宇晨难得笑着缩头抱膝。
“简萏,我觉得很有可能郑铎会是那只狮子。”
笑闹渐悄,墨宇晨说,“谁都只看得到兔子磕了摇头丸之后的鲜活热烈,但是郑铎,他能一句话就把过往都掀开来,把现在的你打入地狱……简萏,你真的确定你要用那些手段来吗?”
他说得认真,简萏听出了一些道理,低头不语。
“还有陆宇豪,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并不单纯。你说你们两个是一类的人,我倒觉得,就像那只大象对小白兔一样,他羡慕小白兔的活力,但是当他知道小白兔也是靠摇头丸才撑下去的时候,你觉得他会如何?”墨宇晨很少像此刻这样,眼神中毫不掩饰对世事的洞悉,“而且,我让你出这次任务并不是想要让你陷入两难。”
“那你呢?你是那只长颈鹿么?”简萏忽然笑吟吟的问他。
墨宇晨对她摇摇头,收敛起了那些老成,顽皮的笑,“我是袋鼠。”
“哦?怎么说?”
“唔,还是在那片森林里,还是那只嗑药的小白兔。有一天,一只袋鼠开着车在乡村小路上转悠,忽然看到前方,一只小白兔在路中央,耳朵及身体几乎完全趴在地上在听什么。于是袋鼠下车很好奇的问:‘小白兔,你在听什么?’
小白兔说:‘半个小时前,这里有一辆大货车经过。’
袋鼠吃惊:‘太厉害了!这都能听得出来!’
小白兔暴怒:‘他XXX的!我的脖子和脚就是被它碾断掉的!’”
简萏爆笑。
墨宇晨自己却是笑不出来,伸手摸摸她的头顶,“简萏,我见过你断掉的惨状,知道你那时有多疼,所以我知道现在你有多坚持,我不劝你放弃,我知道你其实也是非他不可了。
可是我怕你当局者迷。郑铎不比你笨,当年也好现在也好,他现在时不时的被你气的无可奈何,我想只是因为他爱你,说直白一点,他不愿意和你计较。
陆宇豪呢,他也不笨,至少比你想象的要聪明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