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孟逸似乎才想起了如何洗刷自己,也就多少带着开脱自己的思维阐述了起来:“自从他的公司垮了以后,他就一直那样疯疯癫癫的,一句话也没说过,就与老年痴呆差不多,怎么还会受到刺激?不可能的呀!”
“怎么说呢?刺激也可以说是一种对人精神的冲击,或者打击,病情时轻时重时好时坏也很正常,当巧遇某些特殊的情景的时候,也有突然间清醒过来的先例。”医生说到这里,发现成功的左手死死的抓着上衣口袋,就指着成功猜测着说道:“不会与他手里抓着的东西有关吧?”说良心话,就孟逸与成功的情形,孟逸收留他是情分,不收留他也是本分。但毕竟是在孟逸自己家里,假如翻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东西出来,不光不好看,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难免迟迟疑疑的,最后还是横着心查看了起来,费了老大的劲才拿了出来,原来是一张银行卡。医生见状说道:“对了,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了。”孟逸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了,但还是不解的问道:“也没人向他提起过钱的事呀,他疯疯癫癫的,怎么可能?再说了,这东西是谁的?也从来没见过呀。”医生叹口气说道:“谁知道呢,反正人已经去了,还是准备着办后事吧。”
说来也怪,人就是如此的难于测度!就成功谋划的这一幕,打死了你也是难于相信的,信不信由你,反正他还就那么的干了。原来,成功自从被女秘书弄光了财产跑路之后,我们不可一世的成大老板,确实是气急攻心,难免就疯疯癫癫老早的老年痴呆了起来,但凭着他老马识途的特异功能,居然还就找到了回家的路,回到家后,置身于“妻贤子孝”的温暖环境,心情自然是舒泰的,病也就慢慢地好转了起来。尽管时好时坏的吧,清醒的时候还是多少有点不大好意思的,索性就干脆装病伪装了起来,表面上看一直就那么疯疯癫癫的了,可身上还有二百多万的存款,原打算是自己应对不时之需的,甚或万一在企业倒闭了之后养老的,心情舒畅之下,念想着孟逸对他的好,几次都想给了儿子了事,也好取得妻子多少的谅解。后来,发现柳生与孟逸有点过从甚密,突然心生一计:不如接着装病,顺便考验考验老婆对自己的忠贞程度。在这样一种复杂心态的驱使下,想方设法的将密码告诉了儿子成铭,就********的监视和考验起孟逸来了。也许是为了事业太过操劳,也许是与小秘太过纵情,身子自然过虚了点,再加上突如其来的打击基本上就将一个与小秘在床上“甚是了得”之人,但毕竟也是上了年纪之人,也就折腾得差球不多了。病情尽管时好时坏的,心智尽管是十分明白的,既要劳心费神的考验妻子,又没用药物调理,身子自然就每况愈下了起来,实际上,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要彻底的好起来是不可能的,不如考验考验妻子,如果真的对自己忠贞不渝,再慢慢将养也不迟。谁料却将妻子“偷情”之事抓了个现行,难免失望、嫉妒、悔恨一股脑涌将上来,可也无能为力,也就只有怀揣着多少的不甘与遗憾,溘然辞世了,卒年六十有三。其故后,有好事之徒还为其做得挽联一副:
幸亦哉:运来似陨石投怀,引万人仰慕;财到如天降馅饼,招财神恨妒;哀亦哉:成亦财败亦财的成大老板!
幸亦哉:痴迷于石榴裙下,招万艳爱恋:徜徉于花海之中,惹百花冲犯;哀亦哉:幸乎花哀乎花的成功大哥!
人生若此,幸亦哉?哀亦哉?呜呼哀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也知!
怎么说泥?这也许属于暴富综合征吧:从天而降的巨额财富,就像陨石砸在行人头上一样难于让人承受,亢奋、喜悦之余,巨大的压力和紧张随之而来,特别像成功这样穷了半辈子、梦想桃花运半辈子的人,生性多疑又精于算计,不安全感就成为其人生路上的最大的障碍了,是以对人冷漠,但内心孤独、恐惧、内疚、无聊难禁,就只剩下无限的占有欲了,这种欲望似乎只有通过对财物、对女人的无限占有和肆意挥霍才能得以宣泄。难能可贵是,成大老板还能整个企业出来,还能在被人弄光了财产而击打得疯疯癫癫的时候,摸得着回家的路,还知道给自己和儿子留点后路,也实属难能可贵的了。如果仅限于此,也许他还会有一个幸福而安详的晚年,可谁又能想得到,自己在外风流快活到一塌糊涂的时候,他居然还记挂着老婆对他的忠贞!竟然还就给捉起奸来了,哪怕他真的还就实现了长久以来的精心谋划!可事实证明,他还真的就验证了天辉的日脸理论,就他老人家的所思所想所为,确实也就够日脸的了。因为,他偏偏忘记了日脸是要有绝对实力的这一真理,居然还就给“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如此这般颤巍巍发起威来,也就只能上演一出终极的“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时代悲剧了。就他老人家所思所想所为,还真的能够让人产生出他老人家多多少少的不自量力的感叹出来。
唉,闲侃他人之闲事,自悲庸人之自扰,如果谁能侥幸若此,能逃此厄运乎?安息吧,成大老板!
不管怎么说,孟逸和柳生作为当事人,成功的死两人毕竟是难逃干系的,最次也是心里的一个阴影。哪怕孟逸对成功的心理活动做出了准确的猜测,可当她看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