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晚上看过“洋芋开花”的视频以后,转辗反侧彻夜未眠,难免第二天昏昏沉沉的,好在早上课程并不多,勉勉强强上完第二节课后,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板香打电话询问起视频的事情,没想到的是,板香对此竟然毫不知情。柳生尽管心下狐疑,一来两人自从开学初期见过一次面后,这学期都快要结束了,尽管在“口口”上也粘糊过,毕竟虚虚玄玄的,郁结已久的相思之苦、缠绵之情自然无以开释,二来板香实在太忙,柳生也从未到过板香住处,也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两人纠纠缠缠总算商定好周末到板香住处会面。不过,距两人约定时间尚有一天多的时间,也无非三十多个小时而已,可对柳生来说,还真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不,简直比那半个世纪还要漫长。期间,不仅有好些疑问纠结于胸难以释怀,还真像板香所唱的“马五哥与尕豆妹”中的那样,“多日不见五哥面”,“心里的疙瘩难消散”了,何时才能“见到哥哥亲亲嘴”,将那“心里的疙瘩化成水”呀?最要命的是还得躲着几个舍友,做同学都快一年了,这几个哥们虽说难缠,但还不难应对,这次可就不同了,柳生简直难于忍受他们对“洋芋开花”,就是那个在网上憨呼呼、傻不拉几、近乎癫狂般演唱着“马五哥与尕豆妹”的那个傻妹妹的、近乎癫狂般的痴迷、夸赞和仰慕,特别是他们作为“性专家”的遐想抑或模拟的、让人无法忍受的、不堪与人所道的各色“那啥”的场景,简直能把柳生的肺都给气炸了。这些还不够,哥几个为了“洋芋开花”的归属问题,就是所谓的当老婆事宜,争得那是死去活来,不可开交,当然了,像西班牙斗牛士一般决斗一番,一来没那实力,二来大打出手可有悖国人谦恭和气的秉性,为了一个虚拟的女人大打出手也太过丢人不是,只能来点法国佬的浪漫了,哥几个就在争执不下、难分难解之际,还是天昕灵机一动,想出个像打麻将一样轮流坐庄的绝妙解决办法出来,就是轮着做情人,哥三一拍即合,哪成想在一些细枝末叶的问题上又发生了分歧:谁先来呀?是呀,谁先来呀,当然了,按哥三早就排好的次序来呀,尽管老二、老三很是不服气,可也没得办法,老大就是权威,就像美国佬的霸权一样,也实属无可如何之举,当然也就得认命了,哥三也就难能可贵的媾和了一次。明晃晃当着你的面,如此埋掏你的心上人,简直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这可气煞了柳生,你个鳖孙,气死你又能咋的?你又没说、也不敢说她就是你的恋人不是,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啦,自己也就的的确确的不敢声张,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可同在一个屋檐下,你个鳖孙咋躲?只能熬到他们都睡熟以后再回宿舍,就这样,还能怎么的?可是,就这样,总算躺下了,还是难于成眠,又是一个要命的不眠之夜。
转过来覆过去,翻过去又滚过来,柳生就这样似醒似睡迷迷糊糊的折腾着,天可怜见,老天爷似乎也眷顾起可怜的柳生来了,终于吝啬的、慢悠悠的亮出了他那似乎久违了的、熟悉的鱼肚白来,霎时一轮红日喷薄而出,看来是个好天气。柳生本能的感知到了阳光的恩赐,揉揉发胀的双眼,舒展了一下因几天没好好睡觉而酸疼酸疼的身躯,想象着期盼了近乎半个世纪的与香妹见面的场景,长舒一口气,终于,终于还是把这充满期待的一天给盼来了。柳生顿时精神又抖擞起来,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急乎乎大概洗漱了一下,瞥了一眼睡得像死猪一般的哥几个,心想,哥们马上就要“见到妹妹亲亲嘴”,将那“心里的疙瘩化成水”了,你们就在睡梦里能去吧。吃都没顾上吃一口,就又急乎乎的奔向了公交车站,路上顺手看了看时间,妈呀,才五点左右,不知有公交车没有?还好,不一会就来了一趟,路线也对,就高高兴兴、美滋滋的上去了,又是要命的一个多小时,心急火燎的,还是终于给熬到了,街面上尽管有些稀稀拉拉的晨练人群,但与热闹时分相比,依然冷清清的,来到板香指示的宿舍楼前,院落静悄悄的,上得楼来,楼内也静悄悄的,找到房门举手就要敲门,突然想到是女孩子的宿舍,不知大家都起来了没有,贴耳静听,室内还是静悄悄的,看看时间,妈呀,都快七点了,怎么还不起床呀?我的个情哥哥吆,至此已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了,可敲门也不是,等着又不安心,突然心生一计,就模仿起路边的那些爷爷奶奶晨练的动作,在人家姑娘娃的门口也踢踢腿、跺跺脚的“活动”了起来,希望能尽量弄出些动静出来,最好能将睡得像猪一样死沉死沉的个死女子给吵醒了,就这样盲目乱动了一阵,又贴耳静听,室内依然还是静悄悄的,就像隔着玻璃橱窗看着内部陈设的奢侈品一样,眼馋到伸手就能据为己有,可又结结实实无法染指一般,真是急死人了。难免心中发问,这死女子猪瞌睡咋就这么的多?嗷,对了,她干的这行睡得晚,可不起得也晚,再看看时间,妈呀,才七点,离起床可能还早得很呢,强行叫醒她吧又心有不忍,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妹呀,你个死女子,难道只有你就能“见到哥哥亲亲嘴”,将那“心里的疙瘩化成水”,难道哥就不想“见到妹妹亲亲嘴”,将那“心里的疙瘩”也“化成水”不成?哥可实在受不了啦,受不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