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香巧妙的摆脱了老板的首次纠缠之后,当晚在演出完预定曲目之后,不知是心情不好,以至于演出时缺少了激情,还是翻来覆去的始终就那么几首老掉牙的歌,以至于听众都厌烦了,反正是没了之前的热烈。再想想老板下午的举动,竟然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的要人做他的情人,把人也太不往眼里放了。板香想到这里灵机一动,居然对着台下的观众说道:“演唱曲目有些老旧,也许大家都听腻味了,家乡的一些民歌,也就是当地俗称的‘花儿’也许新鲜,不知大家是否感兴趣?”话音刚落,台下居然就口哨声、喝彩声伴着掌声躁动了起来,板香似乎对这一切很是适应,也很是期待,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就临时将自己特别喜欢的一首“花儿”即兴演唱了起来:
花儿本是心上话,
不唱由不得自家;
刀子拿来头割下,
死不了还是这个唱法。
歌词虽然只有短短四句,也十分的粗俗浅显,肯定难登大雅之堂,但经过板香在“花儿”调的基础上稍加改动,铿锵有力中倒也不乏凄楚委婉,尽管曲调简单,但歌词明了好记、简单易学,再加上板香如泣如诉的反复演绎,竟也撼人心魂,使人大有如痴如醉之感。大家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居然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和口哨声,“再来一首”的呼声也不绝于耳,但板香还是有那么点自知之明的,就像家乡的那句土话所说的那样,哪怕她就是“狗球上的跳蚤冒蹀(“蹀”,此为跳跃、蹦跶之意)了一把,还真的给撞到点子上了。”也就只能见好就收了,在“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以后一定给大家献丑”等等托词的掩饰下,也就匆匆离开了舞厅。
别人不知原委,老板还是非常清楚的听出了板香所唱之歌的弦外之音,她是在清楚明白的告诉你:她有她的骄傲,她的情感,她的爱,最不济,她还有她自己的做人底线,可不是任人都能随意摆布的物件,也许这尤物心中已有钟义之人,只是不安于现状而已。老板想到这里,心里多少产生了点醋意。不过,话说回来,这尤物驾驭舞台的能力还是蛮强的,只可惜没有名师指点,也没有富商大腕包装推介,即使这样,这尤物也绝非久居池中之物,管他呢,反正这会儿能为我赚钱就行,以后再慢慢的想办法收拾你也不迟。
板香回到宿舍,冷静了片刻之后发现,刚刚在舞台上居然出了一身的冷汗,直到这时她才为自己的大胆而后怕了起来:假如弄砸了咋办?假如……尽管可假如的结果太多,但板香还是很得意的,难免得意洋洋的想到:就今天的举动,哪怕自己就是狗球上的跳蚤,说来也是很好笑的,难道自己真的有那纵横舞台的天赋,还是自己的运气来了?嘿嘿,不管怎么说,咱的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而且这效果也不错,反正无债一身轻,管他呢,骑驴看账本,就只有走着瞧了。板香越想越得意,正想睡了,转念又想到,既然效果不错,咱干脆也来个将革命进行到底再说,也许,也许,唱“花儿”就是咱从“林贝”华丽转身于“丁香”的最快,也是最好的跳板了,哪怕有点剑走偏锋的感觉,可俗话不是说了,富贵险中求嘛,对不对?哈哈,既然如此,那还为啥不接着干呢?板香打定了主意,索性把自己会唱的、不会唱的,甚至知道那么一点点的“花儿”统统的梳理了一遍。不过话说回来,在板香的家乡,不要说女孩儿家,哪怕就是儿子娃也是不能随便唱“花儿”的,特别是在家里,那可是犯大忌的。好在这里不是家乡,也没有多少人认识自己,跟耍着玩差不多,就这么着吧,谁让咱的还是“林贝”呢?想到了“林贝”,板香又想起了柳生,想起了柳生也就想起了“口口”,急忙登上自己的“口口”,搜索“**丝柳”,还真有,加到朋友里,可惜黑着,他不在网上,原来,这家伙是不怎么玩“口口”的,突然童心大发,打开对话框留言道:“哎,你棵臭柳,我是‘苦丁香’,咱俩可是一对吆,看到请回复!”弄完这一切,板香看时间也不早了,胡乱收拾了一下也就睡了。
话说柳生勤工助学赚得“首金”后,多少尝到了点甜头,对成铭的“教育”也就更加上心了,学习累了或不想看书的时候,就会准备些素材,按约定时间认真的上起“课”,但几次下来,效果并不是十分的理想,当然是指“明是非”方面的。这天又到了周末,原打算在晚自习之后好好准备一些素材的,回到宿舍之后发现,舍友们都在,天逸也不是那么的急着回家了,大家正躺在各自的床上热议着“口口”上的一些趣事。柳生自从弄了个“口口”以后,由于太忙或者缺乏可以聊天的朋友,根本也就没再动过,看大家对“口口”聊的热络,柳生好奇心动,坐到自己的写字台前也就急忙登陆了自己的“口口”,发现有个昵称叫“苦丁香”的要求加他为朋友,柳生本能的认为,那个昵称为“苦丁香”的多半应该是板香,难免压住了狂跳的心,发出了“同意”的回复后,才发现对方不在网上,尽管有点失落,但还是打开了“苦丁香”的对话框,看到对方留言,狂喜中凭直觉断定,她就是自己的香妹了,不免回复道:“我是臭柳,你是香妹吗?看到务必回复。”正在专心致志之时,听见天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