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逸和柳生回到学校,觉得啥都新鲜,不想回宿舍,硬拉着柳生要在学校转转,柳生只得提着打包的剩饭,滴溜达啦的陪着天逸瞎逛,两人在学校办了些其它的事情,忙乎了一下午,也在学校游逛了一下午。转眼到了晚饭时候,天逸看见了一个学生食堂,大概是饿了的缘故吧,天逸拉着柳生就要去吃饭,柳生原想回到宿舍去吃打包剩饭的,天逸又不依,还建议柳生再弄点主食,顺便也就陪他一起吃了,柳生无奈,只得随着天逸到了食堂,要了四两米饭,就着打包来的剩饭就吃将起来,天逸倒是要了好几个菜,还打了碗汤,柳生才知道,在他们学校喝汤原来是不要钱的。只是柳生无意间发现,天逸居然将碗中的肥肉全部挑了出来撇在了桌上,柳生心中不解,也就忍不住问道:“咋都撇了?”天逸见问,不经意的说道:“我从来就不吃肥肉。”柳生想了想问道:“怕胖?”柳生看天逸点了点头,居然带着教训的口吻说道:“那也不能撇了呀,怪可惜的!”天逸疑惑的看了看柳生,戏谑着说道:“不撇咋办?难道给你吃呀!”再看柳生时,好像对他的提议并不反对,遂夹起一块肥肉带点埋掏的,甚至有点挑衅意味的接着问道:“哥们,就它,你敢不敢吃了它?”
“我吃就我吃,有什么不敢的!好好的,撇了多可惜呀,又不是毒药!”尽管柳生态度很是决绝,说完就准备承接天逸手中夹着的肥肉,可天逸还是十分不解的,甚至带着点可怜柳生的神情说道:“怪腻的,难吃死了,你还是别吃吧,啊?再说了,你不嫌弃?”
“什么?肥肉难吃,没听说过!”对于柳生来说,“肥肉难吃”尽管有点不可思议,看着天逸肯定的神情,挠了挠头,显得十分不好意思的、大有占了对方便宜似的接着说道:“如果,如果你真的,真的不爱吃(肥肉)的话,就给我夹过来吧,都是哥们,有啥嫌弃不嫌弃的!”柳生这么说了,天逸也就恩准了,自此以后,只要两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天逸碗中的肥肉就毫不客气的全都跑到柳生碗里去了,令天逸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柳生居然吃得津津有味的,连天逸都一度产生了肥肉好吃的错觉,甚至屡屡会产生一缕亲口尝一尝肥肉滋味的冲动,可最后还是忍住了,就这,同学们笑话没笑话柳生的不知道,柳生倒好,说起吃天逸碗中的肥肉,那简直就是家乡话说的:豁豁儿(兔唇)吃鼻涕,自来的食水嘛!
吃过晚饭回到宿舍,其它两个舍友也到了,寒暄后得知:一个来自西安,叫李天辉;一个来自成都,叫李天昕。哪怕常听人说无巧不成书、无巧不成书的,这也有点太巧了点吧?柳生心里犯着嘀咕,细听之下,他们哥三好像还都是干部家庭出身的,也就是说,偌大一个宿舍就只有柳生是草根一族了,更加令人惊奇的是,这哥三,不仅是本家,这点倒也能够想得通,毕竟李家是天下第一大姓嘛,可连名字起得都像亲兄弟似的,还不令人惊奇?何况还都是干部家庭出身?干部家庭就干部家庭吧,夹杂于一群公子哥之间,柳生反倒觉得自己有点“鹤立鸡群”,甚至有点“物以稀为贵”了。
舍友相互介绍完毕,毕竟是同龄人,何况还是本家,名字也出奇的一致,哥三很快就相互熟悉了。只是在言谈中,柳生清楚地感觉到,天辉和天昕的优越感,以及他两对自己或多或少的不屑或看不起吧:因为,天辉和天昕的爸爸不是什么局长,就是什么主任的,在当地,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不要说他们的条件了,那个好啊简直就没法说了,在柳生的想象中,那简直就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当然了,柳生就什么也没了!天逸倒是很少说话,除了偶尔听听这哥俩的对话外,始终在玩着他那该死的手机。
快到就寝时分,天辉突然对大家伙说道:“我说,哥们,咱的是不是应该将床位重新分配一下!”天逸这小子,似乎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特异功能,手中玩着手机,尽然也能听清他们的谈话内容似的,竟然冷不丁地回道:“好好的,为什么要重新分配?有那必要吗!”看样子,天昕与天辉早就结成同盟了,闻言替天辉帮腔道:“我看有必要,俗话说,‘融四岁,能让梨’嘛,总不能因为你们来得早,就占了好的床位吧,我看咋们就通过序齿来定床位吧!”天逸闻言,不屑一顾的说:“吆,还挺文明的!序序齿倒也好玩,以齿定床位,我看就免了吧!”
柳生怕引起大家的不快,急忙圆场道:“没得关系,序齿也行,以齿定床位也罢,反正是闹着玩的,啊。”天逸倒也不谦虚,首先报齿道:“本人属龙,二月初二的。”柳生打趣道:“乖乖,龙抬头呀!”天辉也不含糊:“本人也属龙,八月二十八的。”天昕也急忙跟进:“本人也属龙,七月初八的。”柳生听罢大家相互序齿,知道自己最小,正在想着如何应对的时候,只听天辉急不可耐的、多少带点贬义的说道:“哎,洋芋蛋,该你(序齿)了!”由于天辉没有直呼柳生大名,柳生半天楞没反应过来,倒是天逸反应快,竟然气呼呼地在床上坐了起来,大有抱打不平地味道质问道:“你说谁呢?谁是洋芋蛋!”天辉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是干瞪着眼,气呼呼地没了言语,倒是天昕夹枪带棒的和起稀泥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