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将领此时终于知道自己所遇到的是什么敌手了。『,..
外族人对待汉人的确连猪狗也不如,可是他们这种戎马一生的骑兵军旅对属于自己的座骑却视如与自己出生入死的伙伴。他们根本从没想过会有骑兵把自己的马匹当作是挡箭牌来使用的,他终于发现眼前这个实质有多么的凶悍冷血,有多么的狠辣可怕。
在蒙古将领惊魂未定,阵脚也无法站隐,就连远观的所有蒙古军士也都瞠目结舌时,江毅已一边转动身躯一边从天而降。
恃刚才凶狠之姿,江毅从剑尖散发的冰冷真气已经把面前这个巨汉彻底罩着,也到了此时才真正显示出他的强横实力。
蒙古将领总算是一名统领万兵的万户,他此时也终于确定江毅竟然比他还高上一筹不止。当他感到全身四周的温度骤降,手与面上的皮肤也像是抹上一层寒霜的时候,他知道根本是没有任何的胜算。
当机立断,蒙古将领弃马跃起往后飘退以避其锋。
同一时间,一枝疾箭无声无息地从蒙古军的战阵内激射而出,准确地朝江毅的胸前射来。
江毅心下暗惊,对方趁他处在空中无法着力,锐气也刚过的一刻才施以偷袭,能作出如此准绳的判断,是高手无疑。
江毅冷哼一声把手中的长剑一掷而出,长剑直往蒙古将领的胸口追去。
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当口,蒙古将领把手上的斧柄硬挡激射而来的剑尖。一蓬夺目的火花和一声嘹亮的金属交鸣声后,蒙古将领手上的精钢长柯斧柄立时被挑断,但也刚好震开那支足能夺命的长剑。
即使是江毅五成功力的一击也非同小可,吃个正着的蒙古将领,他那有如铁塔般的巨大身躯在落地后铲地后退十丈仍无法止住退势,最后就像倒地冬瓜般在地上滚了五,六个后翻才能坐倒地上,面色白中泛金,带着无法置信的目光呆呆地望着前方。
而江毅在半空中回转一圈,那支劲箭也在他胸前不足一尺处擦过,然而他胸前的软甲仍被箭身的真气所侵而破开。
他沉身下堕坐在蒙古将领的座骑之上,一拉马缰硬生生拑制住这匹想要作反的战马。他面上红霞一现,但很快又回复正常。刚才他虽然及时避过那枝劲箭,可是仍给震伤。
还没等对方回复反应,江毅已经勒马回头,往密林之内急急退走。
“追!”
从蒙古军之内转出了另一员大将,也同样与蒙古将领一样身型魁梧雄伟,手执一根大刀的领袖急发号令向对方追杀而去,同时更有其它的牙将彷如表演马术般弯腰侧身马下,一手抄起受伤于地上的蒙古将领,联合大队追杀敌方。
蒙古将领已经被江毅打至重伤,现在领军的那个巨汉很可能是敌方的副将。
江毅刚才花了那么多心思,为的是只伤不杀对方的大将,而此点更可以看到他有多么老练和狠辣。把对方的大将重创,让他陷入半生不死的情况,相比起一招杀了他还更能造成沉重的心理压力,让这班平素不把汉人放于眼内,自视为天下无敌的蒙古军醒悟到他们也有被人打败的可能。
江谭两人也开始发动身法,从山腰之上追踪着两支骑兵。
从密林当中,两支骑兵团只有二百至三百步的差距,而这个差距也在一追一赶当中保持着。骤眼看,两者的速度应该一样,可是二人也清楚汉人的骑术是给彻底地比下去。
可是对环境陌生的蒙古军,仍能以最初的锋矢阵来追赶着,而且在骑兵最难发挥威力的密林当中,仍然可以像鱼群在岩礁之中畅泳般保持着原有速度和阵式,这份骑术之高明和阵势的精熟简直高明得使人无法置信。
江谭两人同样双手置后,以惊人的轻功看也不看地面,就以脚尖不断轻点在崎岖,而又凹凸不平的山石之上如急风般飞驰。
他们的注意力同样都只是集中在这片密林之内那近万匹狂奔的战马身上,同时也感叹蒙古军不愧草原之王的名号。像这样近万匹的战马在这么茂密的树木之中不断地闪避和前进,当中如果有一人出现意外也会连累到从后跟上来的骑士,可是八千多人竟全没有一人失手撞树,在汉族人眼中等同奇迹般的骑术在他们看来却是理所当然。
“蒙古军也非等闲。”
听到江毅的说话,谭应海点头表示理解,同时也试探地道:
“塞外骑兵的骑术确是名不虚传,看他们的阵式根本就没有受树林而产生影响。”
虽然是居高临下,可是要追逐两支正以极限速度奔驰的骑兵也不是一件易事。能够在如此高速的身法下还能轻松自如地闲谈对话的高手,更加难得。
两支骑兵团在这个茂密的丛林内左穿右插,但蒙古军始终也没法可以赶上对方,就连那二百多步的差距也不能愈越,至使他们所配备于马上的弩.弓劲箭变得毫无用处。他们今次可是真的气炸了肺,外族战士一向轻蔑汉族,如果今日他们的主将被打败,就连座骑也被夺去的事给传了开去,他们的颜面要往哪里放,风光的日子怕也从此一去不返。
长达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