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沟晓月……‘
张力轻轻叹了口气,看着远处那一桥一月,终于算是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远处那石拱桥有十一个拱券,而北京周围这种十一个桥洞的石拱桥,也只有卢沟桥了。
张力迅速地扫了一眼周围的建筑,这里是一处相当精致的园林院落,风景想必还算不错,只是乌漆抹黑之间,也看不太真切。
张力已经记不清来到这个地方多少天了,直到此刻为止,才算是第一次走出了房门。
张力声称有一味药材,需要亲自去炮制,对方无可奈何之下,不得不答应了张力。
在两名彪形大汉虎视眈眈的陪同下,张力也耍不了太多花样,不过总算是知道了自己的位置,卢沟桥附近。
炮制好了药材之后,张力回到了病房,一个地下室之中。
是的,自己是被人掳来--给人看病的!
这地下室中灯火通明,中间一张病榻,一旁有两名丫鬟在给一个面色苍白的病人喂药。
一名彪形大汉把住大门,另一名汉子站在张力身后,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地下室靠北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名黑袍老者。
老者一脸铁青之色,一会看看病榻上的病人,一会又看看张力,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张力看着那奄奄一息的病人,摇了摇头道:‘我第一天就说过,此人绝无可能治愈,我最多也就是帮他拖延几日性命罢了。‘
老者似乎还抱着一丝希望,有些不甘地道:‘公子,真的没有办法吗?‘
张力再一次摇头,因为经过这几天的诊治,自己非常清楚这位病人乃是白血病晚期,根本无药可治。
现在所做之事,不过多延续几天性命而已,不过也没什么意义。病人早已深度昏迷,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也就是这一两天的光景了。
张力试探着对那老者道:‘这位老伯。你们什么都不说,就将在下掳到此地已经多日了。在下也竭尽全力诊治,只是这病人实在无药可治……不如放了我吧?‘
老者摇摇头,道:‘公子,这些天虽说我们限制了你的自由之身。不过你也能看出,我们并无恶意。‘
张力皱了皱眉头,老者说得一点不假,除了自己不能出地下室之外,自己也算被他们好吃好喝供着了。
顿了一顿,老者又道:‘兹事体大,得等上面来人,才能决定放不放你。你毕竟已经看过叶公子的病情了……‘
‘叶公子?‘张力紧锁眉头,这还是这些天第一次听见病榻上那病人的名字。
老者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于是立刻缄口不言起来。
张力看了病榻上那叶公子一眼。估摸着很快就会咽气了,他若病死了的话,自己总该可以出去了吧?
张力心情有些压抑,这帮人的来路,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原本那日被人掳走,自己也以为是吴三桂弄的,心里还非常紧张。
可是后来自己被蒙面带到此处,进了这个地下室之中。
这里有如一个大套间一般,除了现在所在的这个病房,各个方向都有很多房间。
用四通八达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只是这帮人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在一处园林之下,挖出这么大的一个地下‘套房‘?
想必他们做的有些事,见不得光?
再以后自己便被告知给病**上的人治病……
所以自己很快便否定了这是吴三桂的人。既然不是吴三桂,那他们到底什么来历?
……
然而就在这天夜里,那位叶公子,终究还是病逝了。
张力冷眼观察,只见所有人都如丧考妣一般,神色黯淡。每个人都忙忙碌碌。
再后来张力被关进了一个小单间,再也无法出去。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张力有如被人遗忘一般,只是到点送饭送菜,再没人与自己说一句话。
人都死了,还把我关在这里作甚?
张力不由得恨得牙痒痒的,然而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到了第三日,外面似乎传来了一些交谈声音,张力不由得抖擞精神,走到了房门处仔细聆听。
由于身处之地乃是一个巨大的套间,所以声音比旷野处传得更远,只是由于回音,略显瓮声瓮气罢了。
透过门缝,张力能看见那老者领着一名绿衣女子,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这女子的身形怎么这么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张力通过极目之术,看清了绿衣女子的面容--
这是一张脸色略显蜡黄,带有不少雀斑的脸,容貌也只稀松平常而已。
张力摇摇头,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并不认识此女,应该连见都没有见过。
离张力房间的距离还很远,那绿衣女子忽然停住了脚步,蹙眉道:‘叶公子死在我们这里,这事可就麻烦了!‘
那绿衣女子显然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