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快跑!”
我父亲对着我怒吼一声,我从没见过他如此的紧张过,这样愈发的显示出了即将发生的危险。
我自己也有感觉,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感,极度危险到了一定程度。
&龙,封禁!”
我父亲左臂上的青色雾体迅速涌动,眨眼间迅速扩张成了一大片,一只硕大的龙头从那青雾中跃上高空。
原本细小的袖珍蛰龙眨眼间化为了一头磅礴宏大的青色巨龙,那龙头在空中缓慢的摆动,带动着整个空间的气流转动。
&青色巨龙的龙头张开了嘴巴,喷出了一道碗口粗的灰白色闪电。
那闪电直接打在一堆瓦砾的祠堂上,变成了一个倒扣的碗状,将那一片废墟完全遮盖起来。
在那废墟之外,闪电不停的游走,好像一张大电网一般,看起来尤为壮观。
那条蛰龙在吐出这道闪电之后明显的露出了疲惫之色,哀嚎一声,迅速变小,再次涌入青色雾体之中,回归了我父亲的手臂之上。
&走!”
做完这一切,我父亲连看都没看那片瓦砾,转身看到我还愣愣的站在那里,也没说什么,一把抓起我,一跺脚,眨眼间便顺着这条大路冲到了村口的位置。
朝有喜跟在我父亲身后,同样是速度极快,唯一没有跟上的,或许就是那具银尸了。
很明显,朝有喜是准备放弃这具银尸,为我们的逃跑争取一点时间。
即使我父亲的速度已经快到了一定境界,即使朝有喜已经把后路给我们安排好,即使我们的准备工作已经做的很足,可是在我们即将到达村口的那一刻,我们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那破碎的祠堂废墟好像瞬间移动了一般,出现在我们面前,把我们的去路给拦住了。
整个村子都好像倒了个个,我们跑了这么远的路完全白跑了一般。
那祠堂的废墟依然在,连半块瓦砾都不曾有变化。
蛰龙吐出的封禁罩体依然在,灰白的电光游走,也不曾有一丝变化。
就连那具守在祠堂外的女银尸都依然站在那里,耷拉着脑袋,毫无变化!
朝有喜踏步上前,扭头对我和我父亲道:“二位先走,有喜在此停上一刻,看看这鬼豝到底有多厉害!”
我以为我父亲会跟他矫情两句,没想到我父亲比我想象中的果决多了,点了一下头,二话没说,拉起我扭头就跑!
这里根本就没有风,我父亲好像一步便跨到了村子口,在我的视线中,整个画面都模糊的成为了一条线,只要他再迈一步就可以出了这村子。
可是即便如此,我父亲依然停下了脚步,有些干涩的看着眼前的村口道:“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今天居然在这里栽了跟头。”
我诧异的看着我父亲,有些惊疑的问道:“这不就是村口么,出去就可以了啊!”
我父亲摇摇头:“你再看看。”
我吃惊的发现,眼前的景色如线一般的开始流动,缓慢成型,组合成了另外一幅画面。
真是那祠堂的废墟,正是那封禁闪电,正是女银尸耷拉着脑袋,正是朝有喜站在那里,看到我们的出现,有些错愕,有些惊讶。
朝有喜苦笑:“好像真的出不去了。”
我父亲挠了挠灰白的头发:“出不去,那就战吧!我们两个都拼命,也不是没有胜算。”
朝有喜指了指眼前的闪电光罩:“收了?”
我父亲摇头:“浪费了我那么大力气才凝聚成的,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收了?起码也要浪费他们一点力气吧!”
说完,我父亲居然一撩衣服,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让我奇怪的是,朝有喜也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刚刚还火烧屁股一般的两人这会居然淡定的坐在这里,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个事了一般。
或许这就是真正的高人吧,总是能在第一时间选择能让自己的优势扩大一些的方式方法。
看到他们两人的闭目养神,我想到了云若当初在血坑中的一幕。
这丫头也是抓紧一切时间和资源,争分夺秒的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啊!
一时间,我不由得极为佩服这些人。
看到他们如此做,我自然也有样学样,席地而坐,一手捏着黑色的棋子,感受那棋子上冰凉的凉意,让自己的心绪稍稍稳定。
&嚓!’
该死的!他们坐下一点事没有,我这刚坐下,就听到那祠堂废墟之中突然冒出了一声木柴断裂的声音。
那废墟之上,突然隆起了一块高大的方形木桩。
那木桩居然是这祠堂的横梁断裂后撅起的一头。
横梁撅起,无数的瓦砾顺着那废墟堆往下流动。
&啦啦’
破碎的和木屑和砖块缓慢的升高,又从高处落下,那断裂的横梁撅起的更高,最后从中间分开,向后倒了下去,掀起了一堆碎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