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那个黑影的身姿歪歪扭扭的出现在我们身前的时候,我也着实吓了一大跳,和大雄同时发出了疑问:这哪里还是人?
确实不能算是人了吧,因为它的身体,已经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样子,原本被我打烂了的胸前此时已经被填补起来,那细嫩的肌肤好像刚刚生成的新生血肉,血色的肌肉间还流动着血液,有些没完全愈合的地方还在缓缓的流淌着血液。
在它的胸前空置处,一个女人的脑袋耷拉在那里,那脑袋的脖子处好像是黏在他胸前的一般,微微一动,直晃荡。
这倒也罢了,那脑袋长长的头发却缠绕在男人的脖子上,猛然看去,好像是这男人的脖子上长出了一个女人的脑袋,再仔细一看,又好像一男一女在抱着亲吻,只是这女人的身子长在了男人的上半身之中!
就这种怪异的画面,却没有丝毫的突兀感,只带给人一种你侬我侬的感觉。
这是很怪异的一种感觉,因为你没法判断它是血腥,还是情感交融,这明明是很怪异很恐怖的一幕,却带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一幕。
就这样一个怪物,在一片阴风中飘然而至,来到了我和大雄的面前,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咬着嘴唇,有些不情愿,又不得不去面对的表情看着他。
那男人看着地面在焚烧的两块灵牌,脸上露出了一种古怪贪婪的神色,然后对着我和大雄伸出了一条长长的舌头,做贪婪状舔了一圈嘴唇。
这形象和电视中那些即将择人而噬的怪兽一样,都是面对诱人的美食展露出的一种特殊反应。
大雄哆嗦着问道:“这,这王八蛋是想吃了我们啊!”
我没好脸的看着他:“丢人,你怕啥?”
大雄苦着脸道:“能不怕么?你看他那个样子,该不会雄爷的脑袋也从他的胸前长出来吧?
我一脑门子黑线:“那算上我的脑袋,一个身体四个头,跟怪物相比还有什么区别?”
大雄有些为难的说道:“他现在就不是怪物了么?我到是觉得多几个脑袋可能还好一点,所谓见怪不怪了嘛。”
我心说你这是什么理论,自己被人吃了,还担心会不会害怕?
大雄吞了口唾沫,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然后冲着这个童楠父亲和母亲的结合体喊道:“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个嘛玩意不?”
那男人露出了很血腥的笑容,扯开嗓子赫勒赫勒了两下:“本神……”
我摆手喊道:“别动不动神神的,你丫的就是一虫子,非要把自己说成神,明明就一哈士奇,非要说自己是来自北方的狼,你羞不羞,臊不臊?”
听到我说他是虫子,那男人怒极喊道:“你敢羞辱本神?你知道本神是谁么?”
大雄不屑的接口道:“宁娃不是说了么?你丫的就是一虫子,至于你是个什么东西,宁娃,你来说!”
我去,我原以为这家伙胸有成足的出去装逼了,搞半天还得让哥来收场。
我咳嗽了一声,指了指地上已经被烧成了粉末的两块灵牌道:“上x神之位,下x神之位。”
然后我抬头,指着这个怪物道:“中x神之位,这个x,你们自己不愿意立出来,是因为这个字和神是有些悖逆关系的,既然是尸体,又怎么能称之为神?”
那怪物有些羞恼的喊道:“你,你居然猜出来了?”
我耸了耸肩:“你自己认为做的很隐秘,你不知道哥们就是修道的么?对于修道者,最想切除掉自身修道障碍的,就是你们。
你本名姓彭,又称白姑,不男不女。
古有三彭,又名三尸、三尸神、三尸虫等,包括上尸神、中尸神和下尸神。三尸神皆为人身之阴神,即阴气。
人体中有三尸,亦称三虫、三彭,又名青姑、白姑、血姑。上尸名彭琚,好宝物,所以我爷爷的暗剑,药箱,符篆甚至烟袋锅子都会被他贪婪的摆在桌子上。
中尸名彭瓒,好五味,这只是说你贪吃,却没有说你贪婪的不止是贪吃,你是连屎都恨不得吃下去,人体血液精华,滋补喂养,才形成了你彭瓒。
下尸名彭矫,好色-欲,我在那土屋之中碰到的便是下尸虫彭矫,它的力量本没有那么强大,可是人人体内都蕴含三尸虫,所以它能够利用我体内三尸虫的力量压制我的羊脂玉。”
怪物偏着头看着我,猩红的舌头吊出口腔外老长,看着跟白无常似的,囫囵不清的说道:“没想到,你看起来年轻,还是有点本事的。”
我挠挠头:“人之心智一旦坚定,便可以控制情感,这场考验对我来说不可谓不深刻,也更让我深刻的知道了自己的本心,所以不管是上尸虫,还是下尸虫,都只是一种欲-望,却无法从根本上对我产生伤害。
唯独你,中尸虫彭瓒,贪吃成性,血腥残暴,人可以无物欲,可以无****,却万万不可不吃东西!
就连那些已经可以辟谷的高人,也万万不敢说他在修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