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话,说一下必须要打杀对方的理由。
却没成想,那白衣书生话音刚落,根本就半点不在乎对方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偷袭?用的又是何等道法?
他直接就出手攻击,剑法快得只能见到一线光影。
而那西域老汉也很是古怪,未卜先知一般的召出盾牌、骨矛,黑气弥漫,火焰升腾。
“本该如此,生死对决之时并不需要叽叽歪歪,只要确定对面是敌人,唯杀而已,越快越好。”洪易喃喃自语,眼中泛起神彩。
他觉得,无论此战谁胜谁败,自己都学到了一些东西。
一时之间,白衣瘦削书生形象在他的眼里也变得异常高大。
“只可惜,他的力量气血还是弱了一些,就算剑法比别人快一些,比别人精妙,也打不破对手防御,挡不住攻击……附体高手,已经用念头聚集四周元气,凝聚出来的武器威力之大难以想象。”
“咦!”
洛云突然出声:“那是幻象吗?”
“应该不是吧。”
“是剑法和身法配合,速度太快了,我们看到的只是残留的影子。”洪易突然笑了起来。
“对,是影子,那西域老头大意了,他以为挡住了对手的剑光,结果,直到中剑,对方退了回去,他还没发现。”
礼部尚书家的王公子也是瞪大眼睛,看着那被白骨长矛刺中的书生身影随风飘散,惊讶至极。
而五丈开外,小姑娘的身旁,同样静静站着一个白衣书生,早就收剑归鞘。
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出手过,更没有跨越五丈之远,出手攻击。
半空中的白骨巨矛和绿色圆盾已经消散
西域老头那碧森森的眸子已经变得灰暗,啪的一声仰天倒下。
一阵阴风卷得帘幕“哗哗”做响,向着四面八方散去,他的眉心白布包住的地方,出现一个腥红血点,红点越来越大。
“死了,被剑刺中眉心。”
“那一阵阴风是阴神消散,灵魂破碎了……”
这一点,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如此剑术!如此剑术!”洪易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心中的火热。
来去如电都不足形容那一刻的惊艳。
他只觉得似乎打开了另外一层天地。
这些日子,因为学习了大禅寺镇寺宝典过去弥陀经,洪易心里其实是有着一些自负的。
他并不觉得自己会不如别人。
因为他明白,只要给自己时间,就可以超越任何人。
但此时此刻,他有些不确定了。
“如果那白衣书生体魄再强一些,修为再高一些,再来使用这种剑法,我要练到什么境界,才能抵挡得了?
“如果,如果我也会这种剑术,是不是就可以短时间之内增加实力?足以应付任何风险?”
“不行,这人来历不明,心思不明,我身怀重宝,却是不好冒险,最好是在旁多加关注,看看其为人性格如何?再上门结交。”
“还是想多了,散花楼的报复,虽然已经过去,但也算是捅了一个大漏子……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危险可能要更大上十倍百倍,还是太张扬了啊。”
洪易并不知道散花楼的背后是谁,但他天性聪慧,只是稍加分析就能明白,其背景肯定大得吓人。
一个鼎盛王朝的京城,其中最大的青楼,是官宦富豪文人骚客的首选休闲所在,每日里过手的是如海一般的金银,这种财富是常人不可想象的。
随便用脑袋想一想,就能明白背后的水有多深。
“知道散花楼是谁家产业吗?”洛云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轻声问道。
远处那小姑娘又在捡尸体了,似乎有着什么了不得的收获,脸上表情很是欢快的样子,洛云忍不住抿嘴一笑,心中却不知来由的微微有些担心。
她知道这事并不是完结,而是刚刚开始。
“不可说,不可说。”听到洛云问话,长乐小侯爷和王公子连忙摆手,面上很是为难。
“不说就算了,以为本姑娘猜不到吗?”
洛云伸出青葱一般的纤纤玉指,悄悄指了指天空。
“镇南公主,你身份不同,可以随便猜,但我们却不能啊,乱说话会大祸临头的。”
长乐小侯爷此时也顾不得追求佳人了,吓得倒退几步,倒是恨不得离眼前这个疯丫头远一点,完全不知畏忌的。
“毕竟是来自异国他邦,对我大乾皇室的尊重有限。”
有些事情,说穿了不值一提。
在玉京城里,除了皇室,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脸面,做出独家生意来?
当然,散花楼的背后不可能是皇帝,天下都是他的,犯不着挣这种不光彩的银子。
这么一来,就只能是那几个皇子了,就不知是哪一个。
“是太子呢,还是和亲王,或者是玉亲王,也只有这几人有这实力和想法了。”洛云暗暗皱眉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