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二十余人的马车队伍,有护卫,有仆从,有管家,正说说笑笑的行走,时不时的爆发出哄笑声,显得颇为轻快。
正中间的马车里,有着一位公子哥,身着真丝纯白儒衫,头上歪戴着方巾,腰间挎着宝剑,看起来是位有功名的书生,是斯文人。
可这位斯文人,此时却是斯文扫地。
形象不堪目睹。
因为贪爱山间新鲜空气,车窗帘幕掀开,里外能看个通透。
外面护卫等人,就能见到书生坦胸露腹,衣裤尽解,正压着一位赤着身躯粉光致致的美娇娥挥汗如雨。
用力之时,还不忘大声呼喝着:“服不服,服不服?”
女人尖声哭喊,似乎不堪鞭打,求饶道:“求公子怜惜,奴家不行了,成都就到了,等会叫小妹出来让公子尽兴吧。”
“真不顶用,再加小妹一人也不够吧,除非把大姐也叫到一起,方才尽兴。”
公子哥不依不饶。
“行,都依你……”那女人似乎是真的受不住,爬到窗户处喘气。
公子哥也爬出半拉身子,咬牙切齿的奋战不休。
四周护卫眼睛都看得直了,咕嘟咕嘟狂吞口水。
老管家抚额叹息,却是不敢说话,怕搅了公子爷的雅兴。
马车摇晃着吱丫前行,这一行车队气氛十分古怪着。
苏辰所化的那道清风正在此时飘落下来,停了停,就拂过马车,正正落在那公子身上。
公子神情一呆,哎哟一声,脑袋碰到窗楣,白眼一翻,身形歪倒。
女人感觉身上不动了,转头看了过来,见这位刚刚还汗流满面的公子已是紧闭双目,似乎昏迷了过去。
刚要尖声叫喊,就又见到公子睁开了眼睛,目光锋锐如剑,十分古怪的看着自己。
她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问询,发现对方又恢复了熟悉的色迷迷神态,动了起来。
“看花眼了。”女人心想,也不在意,转头专心享受起来。
却没注意到,那面色苍白的公子爷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遥遥看向远方。
那里九道金光轰然破灭,被无数小龙一一围歼。
声浪传来,天际隐隐雷鸣。
车队逶迤前行,没有一人放在心上。
……
两道身影流光一般划过天空,停了下来。
前方是一位白须白眉的老禅师,光头上面隐隐泛着红色,面沉如水,再没有先前山顶饮茶观景的悠闲平静。
“被走脱了,这人肉身修为非同小可,在地面奔行竟然可以快过我的苍龙宝杖,实是生平未见。”
地面一道道金色小龙汇聚一起,重新化为一枝金黄色龙形的苍龙禅杖冲天而起,被他握在手里。
他手背青筋暴露,显是心中气急。
身后悬停的是一位高冠长脸的中年道士,也是满面肃然。
他轻轻抚着手中铁钟,回首望了望。
闻香谷方位遥遥远处,天地之间,正有着一道七彩光柱,缓缓消散着。
那是元神法相天地级别以上的高人殒落异象。
钟先生一死,元神被灭,天地欢唱形成七彩华光,这两人立刻就知道了,因此追杀而来。
“可惜钟师兄百年苦修,就此毁于一旦……对手心狠手辣,竟是连他的元神魂魄都未放过,直接摧毁了,这是多大的仇怨啊?”
“无仇无怨!”
老和尚白眉抖动,微闭双目,叹息道。
“出手杀人者是从遗弃世界通道出来的一个小辈,是来我昆仑拜师学艺的。因为他身上可能有着厉害宝贝,钟师弟就动了心思,布下锁神法阵。”
“竟是如此!”
铁钟道人惊诧,面色难看。
知非禅师知他所想,无奈的苦笑一声道:“原本我想着这是钟师弟的家务事,最多在他下狠手之前,救下那远方来客。毕竟是难得的优秀弟子,他不要,我可以教一教的……可惜,那人应变太快,出手狠绝,一发现不对,就立刻出手反扑,竟然不留半点余地,竟让老衲反应不及。真是好手段啊,可惜,可叹。”
“再怎么不对,钟师弟也是我昆仑名宿,被杀了总得为他报仇……没想到,仍然小看了此人,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能生生逃脱,端的不凡。”
铁钟道人也是摇头,单手道稽,面色悲苦:“求仙途中步步杀机,处处凶险,一念之差,数十载苦修一朝画饼,可悲可叹。”
他环顾四野又道:“我观那人年纪甚轻,元神修为也不算太强,只是肉身厉害得过份,但正因如此,他不可能飞得太快,也飞不起来。很可能是躲在哪个角落,骗过了我们两人……钟师兄虽然近年来有些急功近利,此次失了分寸,但毕竟数十年同门情谊,他死了,就尽一尽心再搜索一番吧。”
说完,也不等知非禅师说话,单手托钟过顶,飞上半空。
那钟越来越大,变得顶天立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