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运用九转玄功炼就的强悍肉身,以无双大力,强蛮不讲理的以力破力,直接破开阵式,只是一击就让项家的奇妙阵法崩溃瓦解。
这种威势,不但是项英等人无法理解,就连卫丰娘和谢秋莹两人也是看不太懂。
她们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以人身之力压制天地之力,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虽然不理解,索性这两人也渐渐的习惯了苏辰的强大,不至于钻进死胡同出不。
当下上前招呼众位军士接收俘虏,并且派人调集大队人马过来,收降打散杭州府所有军兵。
怎么收编降服这些土著兵马,苏辰却是懒得多费心思了。
说实在的,就算是以他经历了几个世界的知识和阅历,甚至有着大唐世界之中当过皇帝的过往,他也不一定能有谢秋莹做得顺手。
那些时候,他一直是高高在上,只是把一些专业的事情安排下去,让武将带兵,让文臣治政,如此而已。
身为一个上位者,不一定需要什么都很精通,只要会用人,舍得放权,就没有什么事情办不到。
在杭州城里,当然没有那么多的文臣武将,但谢秋莹和卫丰娘却是算得上得力属下的。
尤其是谢秋莹。
在苏辰的心里,这一位最有价值的其实并非身姿样貌,也不是那四阶巅峰的武道修为,最难得的是系统化的穿越教育。
没有去过主世界的人,是永远也不会理解,那个世界对于灵魂穿越有着什么样的执着。
谢秋莹虽然身为散人,但从小到大,学过的知识里面,十成有八成,是灵魂之旅的各种技巧。
也就是说,她在学堂里学的知识,大多数是假想着如果到了一个新的位面,如何统带兵马,治理民生?
这就如古时候的书生,别的可以不精通,但议论朝政、针贬时弊,却是必须掌握的技能。
不能针对国家时政说出几个慷慨激昂的热血论点,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书生。
同样如此,不能在穿越之后统兵做战、攻城掠地的散人穿越者不是一个好穿越者。
因为,从他们进入别的位面开始,就是一个梦想的萌芽。
谁不想着有那么一天,能走大运掌控一方,从此发迹。
如果机会真的来临,却发现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技能,从而坐失良机,那该是如何的憋屈后悔。
谢秋莹乐滋滋的提着项英,就象提着一只死狗一般的进行审问。
她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掌握的这种战阵训练法门极为重要,尤其是在如今的江南地界。
掌控的地盘渐渐大了起来,百姓也越来越多,如果没有足够的武力护持,那也只不过是一只肥猪,等着被人宰杀。
就如王知府,他仗着家世和际遇,在杭州府的声望和权力极大,称一句一手遮天也未尝不可。
但那又如何,真正面对苏辰的攻击,竟是连一刻钟都没守住,就让杭州易主,己身成为阶下之囚。
这种情况,不能说是一个悲剧,简直称得上是一个笑话。
卫丰娘指挥着手下数千良莠不齐的水军行动起来,十三位统领全都出动。
她倒是没有亲自动手,只是偷偷的时不时看一眼背手远眺的苏辰。
她有些看不明白这位公子了。
不说一身实力强横得难以想象,就说性格也是如同天上的云朵,捉摸不定。
“他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权力?”
“以后是驻守江南,还是会借机壮大势力,争夺天下?如今虽然说妖鬼纷乱,百姓困苦,但实际上,却没有造反的土壤……民心思定,朝廷在大多数人的心里,还是有着极大的威信,时机不成熟啊。”
“还有那种厉害军阵,只是审问是问不出真髓所在的,或许能知道训练方法,但真正的秘诀永远也无法学到手中,可惜他要做一些无用功了。”
卫丰娘转着心事,看着赵雪怡如小鸟依人一般靠着苏辰的肩膀,正侧头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忽然间心里就多了一些羡慕。
许多年前,那时的自己也曾渴望着有某人能让自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去顾虑,只是单纯依靠着走过岁月人生。
“这位一直醉心琴艺音乐的女娃才是最幸福的吧。”
“丰娘,你觉得如今的杭州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卫丰娘想得有些发痴,耳中就听得问询。
她陡然回神,一张洁白粉润的玉脸悄悄的红了红。
刚刚想得太多,却没注意自己直愣愣的盯着这位公子,眼睛都不眨的。
幸好江边人少,各人都在忙碌着,没注意这事。
否则,若是让人误以为江流阁当家娘子在此大发花痴那可就糟了。
她收敛心内胡思乱想,恭敬施礼道:“妾身认为,如今的杭州当务之急是收拢民心,民若安定,无论外界怎生反应,都可应对裕如。否则内忧外患,就算是掌控了此地,也会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