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心明如镜,一枪刺出,就不再理会。
三十多个盗匪的来历,他并不关心。
他只知道,拦路抢劫杀人的绝非好人。
既然做了强盗劫匪,那就该死。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那老头是唯一没有对自己动杀心的人,所以留他一命,其余人等,自然是一个不留。
苏辰在箭矢临身之时,以精神意念指挥跨下白马全力行进,躲开利箭攒刺。
他取下得胜钩上的长枪,以枪为剑,一招独孤九剑破箭式,枪影如林。
白马只是奔行了一个s型,三十余位盗匪就被杀个精光。
杀完贼匪,他重新挂起长枪,并不回头察看,脚下微微用力摧动,白马扬首奋蹄,继续前行。
“难怪那些沙场悍将,爱上了骑马冲阵,如此催马杀敌,却是另有一番壮烈激情。”
苏辰微微一笑,路上所遇没有在他的心里留下一丝痕迹。
他已经感应到了,有一种莫名的气机在缓缓凝聚,这是敌人已经准备停当,快要发动。
他精神沉浸脑海,一朵寒梅缓缓绽放。
洗练精神,培育杀气。
秦山海来到此方世界的时间太久,谁也不知道他能玩出什么花样,这次来的又会是什么样的敌人。
战略上可以藐视敌人,但战术上却必须重视敌人。
苏辰从来不是一个轻敌狂妄的人。
……
傍晚时分,苏辰转过一片山坳,就见到平野尽头一座城池。
前方的城池并不十分高大,比起飞马牧场来尤有不如。
两面环山,一面临水,另一边就是一望无垠的田野,此时正有着一些农人在地里劳作,听到马蹄声响,慌张抬起头来。
这些人神态并不安宁,如同惊弓之鸟,而且个个面黄肌瘦,过得显然并不算好。
苏辰知道,如今的这个时代,到处都是战乱,就算是相对和平一点的城池,也是朝不保夕,所有人都没有安全感。
今日这些人还是农夫,说不定明日就会成为流民。
他手搭凉蓬,挡住迎面照来的阳光,看了看城池防御,不由得摇摇头。
说实在的,这个城池的地形并不算好,如果外面没有援兵,敌人只要来上万余兵丁,就能全部围死。
虽然吊桥,护城河,望楼,各种防御设施俱都齐全,但守卫兵丁士气并不太高,看起来懒洋洋的,没有什么生气,能看得出来,领兵大将并不得人心,吴家对这所城池的管理也不见得有多好。
苏辰骑着白马也不停步,直向城门而去。
他稍稍放缓马速,就要入城,就有两个兵丁厉声喝斥的冲了上来。
“来者止步……”
苏辰根本就不理会,伸手掏出两块碎银,化做白光射了出去,冷声说道:“飞马牧场办事,让开!”
碎银嗡的一声射到面前,两个兵丁感觉到劲风扑面,一股死亡危机涌上心头。
他们正想开口叫喊,却感觉手上有异,那银两已经落在手中,却是堪堪力尽。
他们紧了紧手中的银块,望着高大的白马,还有马上年轻人冷厉双眼,心中一寒,慌忙让开道路,躬身行礼。
苏辰面无表情,催马进了城门,心里却是琢磨着。
“一路上没有埋伏,那么肯定就是在城内动手,不知是陷阱还是围攻,我倒是有些期待了。”
“白龙,还能找到美人儿场主在哪吗?”苏辰轻轻抚摸了一下柔软雪白的马鬃,开口问道。
街道上有一位青年公子骑马经过,见到苏辰对着马儿说话,顿时看神经病一般的看着他,心想这位怕不是失心疯了。
正当这人想开口嘲笑时,却见对面那匹极为神骏的白马半眯起眼打了个呼噜,马首向着一侧探了探,转头望了望,就奔了过去。
“擦,这是马妖吧,能听懂人话。”
青年公子嘴巴越张越大,差点没跌下马来。
苏辰倒是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的话语里夹杂着精神力,能跟马匹做到意念相通。
这匹白马的确有些通达人性,多少也能理解他的意思。
同为牧场马匹,苏辰一路跟随,这马早就记下了前行同类的气息。
动物五感一般都比较发达,不但是狗鼻子灵敏,就算是猪马牛,也能对某些气味极为敏锐,这也是苏辰不怕跟丢人的原因。
他之所以要延后两个多时辰才出发,只不过是想引蛇出洞,让对方毫无顾忌的出手。
但也不能太迟,万一美人儿场主撑不了多久,出了什么变故,就后悔莫及了。
之所以可以肯定商秀珣一定会踏入别人的陷阱,是因为苏辰掌握了她不知道的消息。
吴兆汝对场主心有图谋这是肯定的,那一日又故意透露了清江派向狂的行踪,很显然是挑动商秀珣的仇恨,引她出门。
如果那个中年人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