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笑道:“大师兄的伤都是皮肉伤,没什么大事,待我打发了淫贼就帮他治治,你去一旁站着,跟你岳师姐亲热亲热。”
“嗯!”
仪琳乖巧的低着头站到一旁,悄悄的靠向岳灵珊,两人把令狐冲扶起,放在椅上。
岳灵珊拿出包裹,取出其中的医具,自顾自先帮他包扎起来。
换住平常时日,田伯光见着仪琳和岳灵珊这等级数的美女,那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心里肯定会痒痒的,就算是不敢上手,怎么也得口花花占些腥味,但此时他却完全没这想法。
甚至对身边经过的两个小女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苏辰。
望着苏辰轻言谈笑,却是半点也不敢放松,额上汗珠已经滚落眼角,可他甚至不敢伸手擦抹一下。
“爷爷,田伯光怎么了,他突然变得如此老实,不会是傻了吧。”
一个小女孩声音悄悄响起,有着一些奇怪,还有着一些兴奋。
此时楼内十分静寂,众人全都望着田伯光奇怪的举动,小女孩的嗓音虽然幼嫩,但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就听得一把苍老的声音答道:“他不是傻了,而是苏神医的杀机锁定了他,从精神层面先行发动了攻击。如今他是走也不是,打也不是,已经进退两难,别说是旁边有人走过,就算是有人过去捅他一刀,也是不敢分心的。”
“真有这么神奇。”
有人心里意动,却不敢真的相信这话。
地上那躺尸的泰山派年轻道士迟百城就是前车之鉴。
想要行侠仗义,却因为实力不足,被田伯光一刀就劈死了。
守着地上迟百城的尸体,胸口鲜血淋漓的中年道士,跃跃欲试的作势欲起,扑向田伯光。
但只是抬起头来,看看苏辰,却又停了下来。
只是他的眼神闪过释然,看向田伯光的目光多了一些快意,就如看死人一般。
这人就是泰山天松道长,他走到哪被人砍到哪,真是倒霉至极。
迟百城上次在鲁家寿宴时逃得一劫,如今却在衡阳回雁城被人一刀砍死,终于还是没能逃得过去。
天松道长比谁都知道苏辰的本领,也见识过他的行事作风,知道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名声更是轰传天下,尤其是近段时间,战左冷禅、战少林、三帮四寨,更是雄视天南,不可一世。
虽然看上去仍然是一个毫无威胁的清秀青年,就如读书士子,但谁也不敢轻视于他。
“啊……”田伯光纠结了一会,越来越感觉呼吸困难,心脏嘭嘭直跳。
只觉得平日里握在手中轻如鸿毛的一把破玉单刀,此时重若千斤,生似有些提不起来,更别提挥刀了。
他脚下用力一踢,地上厚厚松木楼板就被铲出一团碎木,向着苏辰全身呼啸着射来,身体向后一弯腰,却是停都不停,半个跟斗翻出,就到了东面窗户处。
“呯”的一声撞碎窗户,身体疾若灵猫,变幻不定,又快得象风一般,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他已穿窗而出站在了大街之上,转眼就会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不愧是万里独行,逃得真快啊,如此身法还有谁能抓得住他,这个死淫贼。”有人破口大骂。
更是有人愤怒的把手中酒杯砸在地上,颓然坐倒,叹道:“不知又会有多少深闺小姐和良家妇人毁在他的手中,老天无眼呐,一个淫贼,练那么好的轻功做什么?”
“咦,那位大哥哥去哪了?”
却是角落里那个十二三岁的古灵精怪小姑娘,此时正惊奇问道。
众人心里一惊,他们所有人都只见到田伯光身法灵动如狐,疾若飞鸟,在视线里划过一道道残影,穿窗而出。却没有一个人见到“无双剑”苏三是怎么离开的,又是去了哪里?
似乎眼睛一眨,那人就生生消失不见。
“莫非?”
众人心里一喜,轰隆一声全都涌上窗户,门口,探头望去。
却见田伯光果然没有走远,他捂住胸口,那里多了一个拳印,一大摊血迹触目惊心。
苏辰却是背着手立在他的面前五丈处,冷声说道:“万里独行的轻功的确很不错,田伯光,我担保你今天跑不出半里路,你信是不信?”
众人哗然。
半里路其实不远,衡阳回雁楼前的这一条宽阔大街,就不止半里路。
苏神医的话里意思,自然是赌田伯光跑不出这条街,话里蕴藏的森森杀意,已是毫无遮掩的昭然若揭。
而且他们还惊奇的发现,这位无双剑不但无声无息的追上了田伯光,还有空暇出手,打了对方一拳。
看着田伯光吐血受伤的模样,人人心怀大快。
田伯光倒也硬气,他腰挺得笔直,握刀在手怒道:“苏神医,咱们无怨无仇,何苦要欺人太甚,我敬你活人无数的威名,却不代表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