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说没有理由出手,又不是不出手,你想个理由不就行了。”岳灵珊有些气愤的说道。
当日在福威镖局,林平之说话可是不怎么客气,骂他们两人是骗子的时候趾高气扬的很。
“那时不是挺聪明的吗?如今却变傻了?”
林平之闻言大喜,又想磕头,但见到苏辰脸上不愉,忙说道:“只要苏神医愿意救我父母,我甘愿为奴为仆,以供驱策。”
“我要你当奴仆干嘛,真想要,这街上二十两银子一个,大批的奴仆任我挑选。”
苏辰笑了起来,伸手把他扶起:“起来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二弟子,我出手给自己的徒弟撑腰,救人杀人,却也算是理所应当。”
林平之目瞪口呆,酒楼里的食客也是惊诧莫名。
就算是岳灵珊,也望了过来,神情十分不解。
别人都不明白,苏辰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苏辰自己却是知道的。
他一路走来,虽然打定主意顾及华山派不去理会林家被灭门的事情,但心底深处却一直没有忘记。
因为青城派的举动,不但岳灵珊看不惯,他自己也很是愤怒,多少年前,顾妈妈曾经说过,要做个好人。
“如今的我不但不再做一个好人,难道连为人的底线也得抛却了吗?”
苏辰心里有着两种思绪做着斗争,一方面想要快意江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就出手。
喝最烈的酒,骑最好的马,什么多余的思想都不再有。
另一方面,却是想着步步为营,深深谋算,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目标,无谓的事不做,该争的东西必须争。
直到进了衡山地界,看到了青城弟子们肆无忌惮所作所为,再看看如今的林平之,苏辰终于改主意了。
有时候,并不一定非要两选一不可,世事繁杂,当取中庸之道,该争还得争,该算计当然得算计,但本心绝不能丢,既然想出手,那就不必犹豫,只看当不当行。
苏辰心里虽然对以后的林平之十分不满甚至憎恨,但对于现在的林平之,无论怎么看,他也恨不起来。
看着眼前这位快要饿死的公子哥,苏辰唯有仰天长叹。
一个能在如此境遇之中还保持本心,不偷不抢,只是乞讨度日的青年,能坏到哪去?
“你赢了,我虽然不算一个烂好人,但对一些美好的品格终究还是喜欢的。”苏辰默默想道,有些动容。
林平之拜伏地下,双眼泪如泉涌,口称师尊。
这次却是欣喜若狂流下的激动的泪水了。
“这是你师娘,可认清楚了,一起拜拜吧。”
苏辰脸上没什么表情,想起了林平之与岳灵珊那些尚未发生过的往事。
如今变成了师娘和弟子,也算圆了两人看对眼的一场缘份。
“平之见过师娘!”
林平之又是一个头磕了下去,他先前在一旁偷偷看着岳灵珊一人一剑冲入大厅,把那些穷凶极恶的青城派贼子杀了个精光。
一人一剑纵横来去,杀气腾腾,此时见着,心里早就没有初次见面时的惊艳和妄想,只剩下满心敬畏。
“走吧!”
苏辰抬腿就前行,岳灵珊也不问,只是跟着走。
林平之一脸迷惑,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这是什么情况。
苏辰皱了皱眉:“还站着干什么,你能乞讨着跟到这里,就一定知道你爹娘如今在什么地方,难道还要吃过饭,洗过澡再去救人?”
“不,不是!”林平之被一连串的惊喜弄得脑袋有些迷糊,他哪还有心思吃饭,强忍住腹中饥火,急急忙忙头前带路。
苏辰牵出两匹马,他跟小师妹共骑一匹,让林平之骑着马走在前面,马蹄声如雷,的的答答之中,就出城而去。
见着几人远去,酒楼众人一片喧哗,有欢呼有喝彩,也有人表示担忧。
“完了完了,苏神医怎么如此不智啊,他们若是杀几个青城作恶的弟子,到最后还可以遮掩得过去,争一争道理,如今收了林平之为徒弟,这是要跟青城全派正面开战了啊。”
“是啊,听说青城派余观主最是记仇护短,心狠手毒得很……这事很危险。”
“他跟岳女侠就不怕余沧海下手吗?”一些人眉宇之间很是担忧,长吁短叹的说道。
苏辰和岳灵珊这次动手除恶,虽然时间不长,但城内民众却已是把他们看成了自己人。
“谁说危险了,你们没听说过吗?无双剑名噪天下,嵩山剑派那么大势力,左盟主亲自动手,都奈何不得了他,怎么可能会怕区区一个青城余观主?”
“这也是,林平之一路逃亡,凄惨无比,求告无门,如今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竟然被无双剑收为弟子,不知多少年修来的福气?”
一个背刀汉子爷首就喝了大碗酒,羡慕得眼珠子都绿了。
“福气,我看不见得吧,听说青城派余观主对付福威镖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