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规矩来了。
以前,刘睿吃饭图个热闹,一家子包括冰冰还有刘强一家子,也不分主仆男女老少,都凑到一张桌子上吃饭。
母亲虽然看不惯,但架不住她根本不是涨了事情的人,拧不过刘睿的。
这顿饭,别扭了,东屋也就是刘睿得房间,地上摆着一张桌子,坐的却只有两个人,那就是刘睿和二哥。
晴文和冰冰只能站在一旁伺候,张慧儿则是在西屋陪着母亲吃饭,范平假书生则是跟着刘强一家子回到西厢房吃饭。
冰冰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看不得吃食在一旁,眼睛看着,鼻子听着,肚子就开始呱呱叫。
刘睿望着冰冰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拿过一个碗,夹上一些饭菜,就递给了她。
冰冰才要接过,一旁,晴文不干了,一把吧饭碗抢过来,放到桌子上,对着冰冰恶狠狠地说道:
“身为主子的贴身丫鬟,就要有奴婢的规矩,岂能这般放肆!”
冰冰在家被父母惯着,到了这里,刘睿也把她惯得不像话,何曾收到过这种委屈,立刻哇哇哭着,就跑了出去。
刘睿就觉得脸儿火辣辣的烧得慌,打狗还要看主人的,晴文这丫头说的是冰冰,骨子里是在教训自己啊。
二哥叹口气:“散漫惯了,一下子还真的板不过来,晴文别生气,冰冰那丫鬟还小,从来没有收到这种训练,过一段就好了。”
晴文眼睛瞥了刘睿一眼,揶揄的嘀咕:“主子没规矩,才惯坏了下人,干脆,今后伺候小姐和姑爷就有奴婢一个人就行了,那个冰冰根本就是乡下野孩子,跟着他父亲回家去得了,留在家里吃闲饭,我张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前会儿,张慧是说过,她从家里带来的费用,花销都由她负责,刘睿只管读书。
这关节,却用这个抽刘睿得脸,高门的丫鬟也脾气大,竟然欺主了!
二哥看不惯:“晴文你这话儿就过了,你是表妹的陪床丫鬟,今后也是随着表妹一起嫁过来的,三弟也是你的夫君,哪有这样阴损主子的。”
晴文毫不示弱,还嘴:“就是把睿哥儿当做了夫君,才这般提醒,良药苦口,奴婢这也是为了小姐一生的幸福。”
刘睿吧嗒一声,把筷子放到桌子上,站起来对着乔峰说道:“气闷,我出去透透气,二哥先自己吃吧。”
吃人家的嘴短,刘睿心里发狠,绝不用张家的一文钱。
但买卖被封了,如何能有赚钱的来路?
刘睿溜溜达达就出了家门,就看见,总旗和周通分别从附近的两个军户家里出来,老远的就和刘睿打招呼。
“今天你家了可热闹了,大喜啊,漂亮媳妇自己送上门了,睿哥儿一定要请客。”
说话的是总旗,周通却不敢,镇抚可吩咐了,不许和刘睿把关系走得近。
刘睿拍拍总旗:“好说,等我的买卖开张了就一定大摆筵席。”
说着话,三个人溜溜达达就到了山海棋社,一问,师傅竟然不在,说是在镇抚司,正和镇抚说话。
看来,师傅帮着自己活动的,却还没有结果。
刘睿心里叹口气,就到了后宅求见师母。
师母笑眯眯的看着刘睿:“你的未婚妻果然大家闺秀,百里挑一的好姑娘,睿哥儿真有福气。”
刘睿心里发苦,却只能陪着笑:“好叫师母得知,一下子多了这多人吃饭,徒儿一时间、、、。”
本来已经下决心和师母借点钱,话儿到了嘴边却说什么也张不开嘴了。
师母是明白人,马上叫丫鬟进屋拿出来十贯,塞给刘睿:
“你师父已经吩咐了,活动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这笔钱你就拿着用,也不用还了,今后你每天给师兄们讲一个时辰的棋,就当酬劳了。”
刘睿心里感激,师傅倒是善解人意,知道自己却不开面子,就用了这个借口。
拿了钱,刘睿可不好意思直接走,就到前厅,给师兄们讲棋,那些下棋的客人也都不下棋了,也都围在台下,跟着师兄们一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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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抚司正厅,黄镇抚正坐,客座位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长得白净,很有富态,穿戴着五品文官服饰,正是乔峰的父亲乔乾。
客座相陪的就是馆主。
乔乾对着黄镇抚拱手:“早想来拜访黄大人,不想杂事缠身,今儿才有了空闲。”
乔乾是永平府通判,按照规矩,正是卫城镇抚司的上官,但卫城的事情特殊,不说黄镇抚也是五品官身,镇抚司的事情实际上乔乾根本不介入的。
黄镇抚呵呵冷笑:“通判大人客气了,怕是来给你那不争气的外甥做说客来的吧,一句话,这件事本镇抚说了不算,通判大人想要说情,就去找掌印都司。”
乔乾也是不示弱的冷笑:“四年前那件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镇抚大人既然答应了要照顾刘驿丞的后人,这般岂不是出尔反尔?”
黄镇抚翻着白眼:“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