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爪河鱼果然名不虚传!小七,你看这鱼汤颜色乳白,苦中带甜,鱼头虽然不大,但这鱼头的肉是最鲜嫩的部位,脑髓也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佳品,鱼片白皙光洁,嫩滑无比,刺少肉多;苦瓜虽苦但鱼肉绝不会沾上半点苦味,相反河鱼本就不多的腥味被苦瓜所掩盖,甚至让汤中透着一股清香,深得滑、嫩、苦、甜四字真诀。真是美味啊!恩佐,你别看这小小一碗鱼汤,包治百病啊!快来、快来我给你盛一碗。”洛夏说着便拿起木勺在已经被自己吃的只剩下一个底的盆中划拉出了两口鱼汤,放在怒视洛夏的恩佐面前。
“哎呀,恩佐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也是好意啊,你看你这身子必须得喝汤补补啊。快喝吧,我少吃点。”说着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
小七在一旁冷着脸不说话,虽然看起来吃的慢,犹如受过最好教育的贵族,她吃鱼很有技巧,吐出的鱼刺精细且完整,不知不觉也有赶上洛夏的意思。而恩佐由于是伤员,行动起来本就困难,眼睁睁的看着一盆鱼汤被眼前的两人消灭也毫无办法。
“大叔,再给我们来一份!”洛夏看看自己的肚子,再看看愤怒的恩佐毫不犹豫的又要了一份。
“远方来的年轻人啊,给你再上一份拳头好吗?免费送!”洛夏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洛夏挑了下眉头,这声音好像很熟悉,不管了,既然有免费送的不要白不要。
“恩恩,有啥好吃的就一块端上来吧。看见那小子没?”说着指了指恩佐,“钱你就放心好了,这小子可是阿文图拉村出了名的有钱。”而此时的洛夏还吧唧着嘴里的鱼肉渣,丝毫没有在意不停的向他使眼色的恩佐。恩佐只得叹口气无奈的转过了头。
“嘭!”洛夏的后脑勺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个巴掌。
“哎呦,打人!你……呵呵呵,怎……怎么是……”
洛夏气恼的捂着头转身,正准备发作,却不由得一愣。身后不是别人,不正是那个在阿文图拉村照顾看管自己后来被自己用计骗跑的达克大叔嘛。
“哎呀呀……达……达克大叔您怎么来了,快快来坐这,唉……你……你不知道吧,恩佐这小子离家出走,我好容易抓住准备带回村,您看您就来了,呵呵,恩那个……”
“唉,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达克大叔拍拍洛夏正艰难挤着讪笑的脸“你卢娜奶奶走之前给我教了一些东西,一会把事情说清楚了,让你评价评价我的手段。好了,现在,恩佐你说吧怎么回事。”
“额…”洛夏此时满脑子都是卢娜奶奶那些惨无人道的手段,不知道教给达克大叔的究竟是哪一种,恩佐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又思考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件,一时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而小七只抬头瞟了一眼又接着不管不顾的埋头吃开了。
达克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半天不吭声的恩佐,向三人使了使眼色,转身向旅馆楼上走去。除了小七事不关己的闷声吃着,两人乖乖的跟着达克上楼了。那垂头丧气的样子,犹如吃了苦枣,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好了,你们坐吧。”达克把最舒服的位置让了出来,看着两人,两人则是拼命的摇头,心里不断地重复着“有阴谋,不能上当”。
达克看着两人的如临大敌似得表情,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咱们北方有句老话说‘火炉旁最好的位置总是留给说书人’,现在,你们两才是说书人,而我,这个老头子,今天的任务就是听听你们两位的英勇事迹,特别是你恩佐,这一身伤虽然不算致命,也够你受一阵子了吧,好了说吧,从头说,一个字不要拉下,谁先来?”
听到达克这么一说,洛夏顿时心里一松,今天这关似乎并不会像卢娜奶奶一样要命,达克大叔果然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就像艾兰德爷爷说的那样,要不是达克这体型,看起来怎么样也能冒充个伯爵佬爷。洛夏舒一口气,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火炉旁,一幅悠哉的模样,挑眉看着恩佐,好像离家出走的真不是自己似得,毕竟今天的事是谁也没有料到的。
恩佐看了看达克和洛夏,觉得自己这个病号也是悲剧,只好摇摇头叹口气,端坐在洛夏身边,讲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洛夏把大叔您骗走以后…”
“哎呦!恩佐,你说这话太不符合你绅士的作风了吧!怎么能诬陷我!我怎么叫骗,你这卑劣的欺骗者!我那是…”洛夏一听一下弹了起来,立马开始辩解。
“洛夏,听恩佐说。”达克剜了一眼洛夏,他总觉得从三个月前开始,一切都出了问题。而这一切,一定和洛夏有关,此时的他感觉的身上有一座山一样,就像他的哥哥说的那样:“这一夜死了的人都是英雄,而活着的人则需要背负所有痛苦。成功,是因为龙裔的强大;失败,则是守护者的末路…”
“奥。”洛夏看出达克大叔这次也是认真了,所以只好老实的坐下。
“大叔您走以后,我和安琪奥就知道洛夏要走,那天你们说什么龙裔的时候其实我和安琪奥也在外面。我们想和洛夏开玩笑,就打了招呼说不去就匆匆离开了,其实是去拿早已准备好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