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文打开信来一看,但见信中数行娟秀的小字写着:“此婴乃古滇国公主转世真身,因时空错象而误投滇国恶魔之族,日后滇国若想远离人间进入仙境,此婴关系重大。而诺文与此婴变有一段前世之缘,且记。清泉谷泣书。”
安诺文看完这寥寥数语,并不理解信中所言,他不解地望向老太太。老太太接过信来重新包好。然后告诉安诺文,在诺文三岁时,那一年的冬日里连着下了几天的鹅毛大雪,人们都被那大雪堵在屋里头。当大雪停下来后,安府管家福贵在打开府门时发现门口有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名婴儿。福贵急忙把婴儿抱回给安诺文的父亲安啸丹,那安啸丹一看信中提到古滇王国,顿时心中一沉,悄悄嘱管家不可对外声张,而是把婴儿悄悄抱至安诺文母亲房中,随后对外假称夫人有喜了,因安夫人随夫征战,且所怀女婴自有仙灵之象,因而竟然不曾察觉。
当日对外宣布后,安府给女婴洗完澡,竟然满院飘香,其香竟至半个边城人都能闻到。大家见如此奇异,亦不曾怀疑婴儿的来路。
后来,安家曾派人四处打听清泉谷,后在一地寻得清泉谷地名,但是进去后并无所获,据进谷回来的家丁说,那个地虽然名叫清泉谷,但是进去后却是满目的荒凉,既不见清泉亦不见水流。而后多年里,安家也时不时派人去清泉众打探,均是一无所获。
安老太太说:“本想找到这诺晴的生母,问清楚诺晴为何出生在恶魔之族,为什么和滇国有很大的关系,为什么你和诺晴有前世之缘,这一切的一切只有找到诺晴生母才可解开。你父亲多年来虽多次派人去寻,可是却一直没有寻到。”
安诺文问道:“滇国既然早已毁于战火,如何又说日后远离人间进入仙境?难道这个滇国真的还存于世上?”
安老太太答道:“是的,据我安家秘传,滇国并没有毁于战火,仍在世间,但是,这个世间却并非你我之世间,而是在另一个时空里存在。而毁于战火的只是时空错乱所至,是你我所在时空的一个短暂的瞬间,”
安诺文听了更加不解,他疑惑地问:“这时空又当如何解释?”
老太太笑答:“文儿,你都不能明了,我一个老太婆就更不能明白了,但是,我也曾多年苦思苦想,依我所悟,这时空啊就好比是鸡蛋,每个鸡蛋里都有一个世界,我们这个时空就好比是一个鸡蛋,而古滇国的时空好比是另一个鸡蛋。我们同时在各自的鸡蛋里发展,而时空错乱就好比是鸡蛋壳破裂了,里面的蛋黄蛋白啊都流了出来,二个鸡蛋碰一起了,破裂的地方相互交溶。于是啊,原本二个鸡蛋里的物质就相互交叠。这就好比近日的边城异象,另一个时空里的滇国景像出现在我们边城的时空里。”
安诺文似懂非懂说:“就是说,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把破损的这个时空修补好,让各自在各自的时空里生活。”
老太太答:“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随后,老太太笑说:“等这次边城平安了,就给你和诺晴举办婚礼。这也是你父亲和母亲的遗愿,看到你俩成亲,他们在天之灵定会欣慰的。”
安诺文心生愧意,又不敢把自己那日与颜茹冰私定终身的事告诉老太太,他见天色不早,匆匆告别老太太来到城南学堂,此时学堂周边已被军师吴用派兵把守,而学堂院内亦有学子们值守。
安诺文问十三妹:“吴用派出寻找沐栀的兵丁是否回来?”
十三妹答:“仍无消息,军师要求他们入夜即回,这会儿估计已在返回途中。”
安诺文叮嘱说:“兵丁回来后,叫军师即刻派人到边城北门汇报。”说完,安诺文正想返回到城内,陆云川上前来说:“大将军,你让我去守城吧,在这里憋死我了。”
安诺文摆摆手道:“不可,你在此职责重大,边城少年之安危全系于你身上,你不可大意。”
陆云川见说只得作罢。安诺文告别陆云川等来来到城内,他才上得城楼,苏三木迎上前来说:“大将军,这半日不见敌兵有所动作,会不会有诈?可否让在下带几名勇武者悄悄出城去打探一番?”
安诺文道:“且观察一日,敌远道而来,我城坚兵强,静待敌动,不惧他使诈。说完,安诺文抬眼向城外看去。
此时天色已渐昏暗,边城被纱一样的浓雾所罩,但见敌营远远地驻扎在边城周围,不闻战鼓之声也不见旌旗招摇之势,只有点点篝火他和滚滚狼烟袅袅升起直冲云天,而十里坡方向仍然是燃着熊熊烈火,火光映照着半个天际呈现出橘红的异彩。
安诺文又看看将士们,一个个都披盔戴甲神情专注地守在城头之上。突心生感慨,高声呤唱:
雾锁边城甲衣寒,烽火映雕栏。悲歌击鼓,登高舞剑,此兴悠然。
多情谁似滇池恨,几世暮云开。城外烟柳,印月池旁,应待人来。
此时,众人均守在城头无事可干,勿听闻大将军唱曲,都纷纷喝彩议论开来。苏三木说:“大将军果然是雅兴之人,如此大敌当前,竟也把此曲唱的如此尽兴。”
柳风扬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