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安府异常热闹,同时也有些令人不安。苗家姑娘,酒鬼,咏梅这些能人异士突然到访,在诺晴的心中留下一串串疑问。更令她不解的是:他们似乎悄悄商议着什么,包括老太太和哥哥,似乎都对她隐瞒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更令她伤心的是哥哥对她的态度和神情,那种看她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以前都是直勾勾盯着她,充满了爱和喜悦,而今天,哥哥竟然不敢和她对视,甚至看她一眼都会脸红,好似她是陌生之人。
诺晴越想越伤心,趴在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谁曾想才睡一会,就听得屋外有人说:“这木头真的很神奇,我一天不碰就是灰白色,拿上手抚摸几分钟,木色变为粉红色,抚摸时间越久,颜色越艳,而且非常通透,就如少女的肌肤般。”
诺晴听声音感觉就是昨天的那位梦中之人,她突然好奇起来,心想:“此人在梦中出现,引来安家这么大动静,或许从此人口中能了解事情的原委,亦或此人是凶梦的关键所在。”
诺晴边想边透过门缝向外张望,这一看惊的诺晴魂飞魄散。
但见此人手中捧着安家锁在后院深井里的一头叫麻伏兽的妖怪。此怪长相吓人,据安家祖训,此怪已在深井里锁了千年之久,后世无人见过其真容。
诺晴从小就在安家的画像中了解了这头妖怪,此怪头上长有无数的利刺,张着血盆大口,画像中的模样甚至是可怕。
而此人手中捧着的竟然是麻伏兽,这不由得令诺晴倒吸一口冷气,诺晴此时此刻紧张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只听见那人似乎对着另一人说:“我总觉得这树根有古怪,但是又说不出古怪在哪里。”
另一人答:“是你最近太忙了吧,累的做恶梦。”
那人说:“不可能,我以前很少做恶梦的,而自从背回这截木头后,我常做恶梦,而这个恶梦里都是和一座叫边城的古城有关,而且,时常会有一位自称诺晴的古装女孩出现在我的梦中。而且这女孩似乎在梦中托我透露边城危险的源由给她的前世听,而这个前世是指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诺晴听他又提到了自己,心想:“他肯定能知道我梦境中的缘由,为什么我喊他却听不到呢?他所说的前世是指谁呢?难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诺晴不成?”
诺晴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得那人说出一个天大的秘密来,只听那人说:“梦中那位女孩告诉我,她是千年前树精与一个女人所生,并非安家亲生。后来,因种种恩怨,那女人抛弃了孩子。此次引发边城战火,正是为了争夺这位女孩子。”
诺晴听到自己非安府亲生,顿觉天眩地转,自小到大,安府上下待她如亲人般的呵护与疼爱,尤其是哥哥安诺文,对自己的那种宠爱与爱护,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并非安家亲生这一事实,她宁愿想信这是一个梦而已。
只听那人接着说道:“据梦中女孩说,此次边城的战火皆因树精联手域外蛮夷所至,而边城内外均有紫芯树精兴风作浪。对了,据说就是这种紫檀类的树木修行成妖的。”
诺晴透过门缝向外看去,见那人手上又拿起一截剥了皮的木头,但见此木表皮灰黑色,内芯却是紫红色。
诺晴心想:“如此这般的木头,正是我家安府产业丹艺阁制作木器所用的紫檀木要,难不成,这此木头都成精报复安家不成?”
那人在屋外接说:“你相信世上有多维时空吗?”
另一人说:“相不相信,我们也看不到,摸不到,听不到,哎,我说你这几天是不是中邪了?”
那人说:“我倒真想中邪,可惜中不了,仍然是黄粱一梦,若真能中邪,我倒是情愿娶了梦中那位小姐。”
诺晴被那人说的小脸又红又臊,心里气呼呼地想:“你真做梦吧,就算你想娶,我也未必肯嫁你。”
那人说笑了几句后,转而很严肃地说:“此次从山中回来,我总感觉到我们这世界是多维的时空,有一种力量是我们无法得知的。很奇怪的就是,我带回的那本《木艺心经》竟然真的是安府祖业丹艺阁的工艺指导书。若不是女孩梦中对我说起这些事,我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你看,此书引言内所述,落款是丹艺阁,而书的最后一页被火烧去了半边,但仍然能看出可能是用血写的名字,一个是安诺X,一个是X诺X,如果把女孩告诉我的名字和书中名字对照,应该女孩姓安,叫安诺晴,另一位也应该姓安,叫安诺什么的。也许是姊妹也许是兄妹。”
另一人拿起书仔细看了半天,突然大笑道:“你就吹吧,你肯定是先入为主,看过这些文字后,然后在梦中才出现的那女孩。”
那人争辩说:“我事先绝对没有细看过,是在梦中女孩告知我边城之事时,我才留心看这本书的。而且,这本书的来历更有讲究。我在深山里,听庙里的和尚讲过当地的一个传说,很悲惨也很凄美,传说中就有这么一位女孩子,至于是不是和边城有关,或者和我梦中的那位女孩子有关,我就不得而知了。”
诺晴看到那人手中之书,正是安家祖传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