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窃听器,我是知道的。”
他一怔,忽然电话响起,他起身道:“抱歉。”
接完电话,他重新坐了回来,“叶氏拿到了股权,而且还掰倒了姓濑的。”
赢了?丁依依心里也高兴,那几天两父子还有冬青总是在书房里捣鼓什么,她就知道一定有事情。
薛兆麟外表看似平静,内心已经是波涛汹涌。姓濑的不可怕,怕的是他上头的人。
通什市被那股力量要挟已经不是短短一年两年,他就曾经见过一些外来企业被弄得家破人亡。
他们不需要通什市发展,越发展就证明越难控制,他们只要固守一个地方称霸,反正天高皇帝远,怕什么。
收拾好心情,他道:“你刚才说,监听器。”
丁依依点点头,她本来以为难说出口,但说出来第一句,剩下的也没有那么难开口,“你一放进去我们就察觉到了。”
“我们?”薛兆麟想起那天那个韩国女人,“朱丹?”
她点头,“我们都有见过那东西,也知道会被放在哪里。”
“哦?”薛兆麟叹了口气,“现在我在你心里面,形象真的是一落千丈了吧。”
丁依依摇头,“念墨曾经和我说过你的处境,我知道你是无可奈何,明哲保身才是大家都会采取的办法。”
他苦笑,“你这样说我也高兴不起来啊。”
“没关系,我今天来也只是想告诉你这些而已。”
丁依依将杯子里的花茶喝掉,然后才起身,“花茶很好喝,谢谢款待。”
“那天,那个叫朱丹的女人说,你经历的,比大部分人一辈子经历的都要多得多,现在我开始有点相信了。”
她没有回头,出门,看见叶念墨正靠在车门口等着。
“怎么不进去?”她问。
叶念墨望着玻璃窗里望过来的视线,道:“你有你交友的自由,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每时每刻都在干涉你。”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刚才还是很想进去揍薛兆麟,那个男人居然把念头动到了自己老婆身上,而且还公然的把人约出来了,要不暗地里叫人打断他的腿吧,这样就没办法跑来跑去作祟了。
他很认真的进行了可行性分析,手忽然被牵住,他低头,看着掌心里柔软而白皙的小手。
反手将其扣住,指缝嵌入指缝,紧紧贴合着,转身带人上车。
“对了,前段时间叶淼退学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大手瞬间僵硬,叶总知道,自己又要开始哄老婆了!
濑经理被辞退了,濑氏集团新上任了一名总经理,而领导班子并没有任何动作。这对于指导事情底细的人来说,似乎惩罚过轻。
“这个城市有着交错复杂的体系,要一次性拔除并不可能,而濑经理也只是做了替罪羊而已。”美容院里,丁依依正在给朱丹说着事情的后续进展。
朱丹脸上还涂着火山泥,脸干巴巴的,一说话火山泥就龟裂成块状,美容院里的工作人员赶紧上来补救。
“那这有什么用?根本没有起到实质性的作用。”
“至少能够威慑吧,这也是为其他外企企业家唯一能够做的最大努力了。”丁依依道。
朱丹嗤之以鼻,“以后我的孩子就让她去澳洲农场干活得了,原理城市中心。”
丁依依被她逗笑了,脸上昂贵的火山泥噗噗噗的往下掉,让一旁的工作人员手忙脚乱的。
两人去吃饭,朱丹抱着菜单子看了半天,“我要碗白米饭和一叠青菜?”
旁边的服务员有些无奈,“您就只要白米饭和一叠青菜吗?”
她确定的点头,“我减肥。”
“宝宝,你别跑。”不远处的桌子上,一小女孩绕着圆桌子跑来跑去,朱丹的视线忍不住北吸引过去,看得脸色都有些苍白,“她这样跑,磕到了怎么办?”
“不会的拉,孩子们也有一定的自我保护意识。”丁依依看着跑来跑去的孩子,心里也有些感慨,转眼间孩子们就那么大了,生命是很神奇的东西,看着一丁点的孩子逐渐成长,会爬会跑会说话,最后有自己的思想。
朱丹也怔怔的看着,仿佛陷入了沉思。
丁依依看了她一眼,心里隐隐有猜测,但是没有说出来。
返程的时候,丁依依去了一趟童装店,给叶水墨买衣服,见朱丹抱着一件宝宝的饭兜兜发呆,叹了口气开口,“怀孕了?”
朱丹倒也不吃惊,她本来来中国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恩。”
“他不知道?”丁依依问。
朱丹咬着下唇,“他不知道,也不用知道。”放下手里的饭兜兜,她摸着肚子,“只是两个月而已,除了我没有人期待她的降生。”
“你不要做傻事。”丁依依牢牢握着她的手,“这事你必须让他知道,因为孩子是你们两个的,那也是生命。”
“他不期待,每一次做的时候他都会带套,我知道他心里只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