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话,你躲陪陪她。”
叶初晴默默点头,“我知道了。”
付凤仪的追悼会盛大得轰动东江市,这是叶念墨的意思,与其让记者捕风捉影,倒不如让他们吃点甜头。
追悼会现场,保镖里三层外三层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何况是人。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当场,记者立刻围绕上去,车上没有人下车,不一会就有保安跑过来,扯开一条道路让车子进去。
李逸轩下车后直奔灵堂,酒店大堂里,叶家该到的差不多都到了,唯独没有看见丁依依,他也听说了那件事,觉得很是棘手,也不好多问。
莫小军坐在席位上一言不发,海晴晴一直陪着他,哪里都不赶去。
“儿子。”李和泰上前,无声的拍着他的肩膀,“有心了。”
“都还好吗?”李逸轩看着大家憔悴的面容,叹气。
电话一响,他看了一眼,走到旁边去接,“喂。”
“是我,现在怎么样可,大家都好嘛?”朱丹可担心。
李逸轩看了下手表,现在那边应该是晚上了,见她那么晚还没睡就是等一个消息,“有心了。”
“没什么,对了,依依呢?小淼也回去了,两个人应该都在吧。”
“还没来。”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然后才挂下电话,他蹙眉,按理说丁依依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来?
灵堂上,叶家的人都坐在第一排,来往的人有秩序的上香鞠躬。
“怎么就走了呢。”一名看起来与付凤仪相差没有多少岁的老妇人哭了,旁边陪同的人急忙在一旁哄着。
那是付凤仪的故友,听闻他处事了,特地从国外赶回来的。
冬青也赶来了,朝着遗体鞠躬后,他走到海晴晴和莫小军面前,“请节哀顺变。”
“孩子,有心了。”海晴晴抹着眼泪,一旁的莫小军虽然没有说话,但也红了眼眶,又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重要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留他们两个人在这世界上,痛苦的活着。
冬青吊唁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丁依依,心里奇怪,远远看着叶念墨独自站着,也只能压下疑惑。
叶念墨望向门外,那里空空如也,她赶得急吗?
“酒酒夫人,傲雪小姐严明耀先生”司仪威仪的声音喊着,酒酒跌跌撞撞的走在最前头,看样子伤心不已。
“妈妈。”她忍不住恸哭,跪在软垫山磕了一个响头。
夏一涵转过头去,明明已经做了很久的心里活动,但是现在还是想哭。
一只过于冰冷的手握着她的,叶子墨垂下眼眸,缩紧手里的力道。
叶念墨和叶初晴作为家中的长子长女,负责鞠躬,“有劳了。”
严明耀去扶酒酒,傲雪走到叶念墨面前,“节哀顺变,她也是我的奶奶,我很难过。”
“你也节哀。”叶念墨淡淡的。
“她呢。”傲雪不明所以的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丁依依她很诧异。
叶念墨答:“很快就来。”
“是么?”她点头,“这种时候还迟到,真的是不像话呢。”
这样的话落到不同人的心里自然是不同的感觉,莫小军猛地缩紧拳头。
“不劳挂心。”叶念墨没有什么表情起伏,最近忙这些事情,他每天吃睡两三个小时,却还是坚持上班,眼下已经有了淤青。
傲雪没再说什么,咬着下唇站在严明耀身边,三人以客人的身份坐到另外一边。
不过她这一提醒,大人没说什么,叶水墨眼巴巴的一直看着门口。大人只和她说奶奶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她觉得没有什么,只是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生活而已,她还不太理解死亡的含义,相较之下,听到哥哥的名字,她更想见到哥哥和妈妈。
“哥哥和妈妈呢?”她问。
“我去看看。”叶博在叶念墨的示意下起身往外走,宋梦洁也跟上。
叶念墨作为家中长子是不能随便离开的,外面还有长龙般等着吊唁的队伍,叶家的礼仪不能乱掉,这也是付凤仪追求的。
整个吊唁的大厅外已经被轿车围得水泄不通,剩下的车子只能够排在外面。
电话响了几声,终于接通,丁依依率先说道:“抱歉,开始了吗?”
叶博隐约听出有一点不对,“夫人,您那边出事了?”
“没关系,小事,我大概半个小时后才能到,真的很对不起,”丁依依道歉。
“您请注意安全。”
挂下电话,叶博思索着,果然是有事情耽搁了,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让人迟到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