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八不是傻子,他明白叶念墨要做什么,恐怕被关在这里就是他本来的意思,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见证这一幕,帮助丁依依逃脱,或者说,就连自己会老实说出丁依依的事情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想了想,又抬头看了看丁依依,缓缓的伸出手机,“喂,师傅,我这里有新发现。”
警局里,贝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黄金啊,那么多的黄金,我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那么多的黄金,这堆起来都快比我那小公寓大了。”
“我可以走了吧。”叶念墨看了看手表,皱眉道。
贝克走回办公桌后,“这幕后应该还有一个人你没有说出来吧,到底是谁?”
“没有谁,就只有杰天。”叶念墨面色不变。
“叶念墨!”贝克厉声大喝,走到他面前直视他,“别把警察当傻子。”
“贝克叔叔。”叶念墨淡淡道:“那个人你我都扳不倒他,我们能做的,我已经全部都做了。”
贝克沉默了一会,又重新走回办公桌后,他坐着,屁股像是印着铁块似得怎么坐都不舒服。
换了好几个坐姿,他才挥挥手,“走吧。”
叶念墨刚出了办公室,高澳被人簇拥着走来,两人面对面站定。
“东江市有你这样的年轻新锐真是这个城市的夫妻。”高澳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
叶念墨神色淡淡,“东江市能迎接来您这位对案件孜孜不倦追查的局长也是东江市之幸。”
“这也是为人民服务啊,组织对此次事件圆满侦破十分满意。”高澳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却是大了很多。
放开手,高澳头回也不回里朝走廊另一侧走去,不一会就消失在拐角处。
警局外,叶博早就等候在一旁,见到他道:“少夫人正在医院检查。”
医院里,医生道:“头部只是有些淤血,不碍事,这几天多休息。”
丁依依点头,“对了,那个手臂受伤的男人怎么样了?”
“也没事,没打到要害的地方,休息半个月就能好了。”医生说完拿着病历本出去了。
童八一直站在她身边,忽然道:“你恨我吗?”
“为什么?”丁依依一边摘着手边的葡萄送进嘴里一边笑着问道。
童八急了,“我把你的事情告诉了我的同事,如果我说谎,那么后来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
丁依依咽下葡萄这才说道:“你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我说过你只要做你就好。”
她一边说话一边又摘了一颗葡萄,饱满的葡萄送进贝齿,一些汁液溢出嘴唇,她毫无察觉的伸出舌尖舔了舔,一副满足的样子。
童八死死的盯着她的唇,胸腔里的心脏不断的股东着,叫嚣着,他忽然大声喊道:“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事情?说吧。”丁依依道。
他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那四个字始终没办法说出口,就在他鼓起勇气想要说出来的时候门开了。
叶念墨西装革履的走进来,房间里因为有他气压都不一样了,他理了理手腕,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弯腰帮丁依依擦嘴。
“有时候,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他淡淡到。
童八脸色猛地死白,胸腔的鼓动也渐渐沉静下来,他看着丁依依如同小猫一样眯着眼睛人有叶念墨帮她擦拭着嘴角,幸福的样子是他不曾看到过的。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他转身狼狈的就想跑。
“等等,”丁依依偏过头对他喊着,“告诉奶奶,那个跳太极的大妈答应我给她留好位置了,让她每天早上别急,慢悠悠的去!”
童八回头,心里的难过不甘忽然就这么烟消云散了,他眯起眼睛,露出了小虎牙,“恩!好!”
“你舍不得他?”叶念墨幽幽的声音响起。
丁依依急忙收回自己的视线,讨好的把手里的葡萄送到他嘴里,“吃葡萄?”
叶念墨严肃的看着她,眼对眼,鼻对鼻。
她自讨没趣的把葡萄塞进嘴巴里,还没咬破就被覆上了另外一片温暖。
叶念墨把她口中的葡萄卷到自己口中细细咀嚼着,然后淡然的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检讨。”
“真的要写?”丁依依哀嚎,“可是那天我都快要赶她走了,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袒护她,我肯定会吃醋的嘛!”
“还有!”她继续卖力的说道:“我还看到你和她一起逛街买了很多的东西,你去她的家里,但是却骗我说是在公司!”
叶念墨严肃的听着,“还有吗?”
丁依依偏头想了想,“没有了。”
他把纸往她面前推了推,“写。”
丁依依拿起笔嘟哝着,“明明我也是受害者。”
她低着头一笔一划的写着,却没有看到叶念墨嘴角的温柔宠溺的笑容。
高蕙兰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她伸出手在门口玻璃窗上描绘着叶念墨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