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严家对不起你的朋友,对不起她的爸爸妈妈,我怎么这么命苦,丈夫坐过牢,儿子也去坐牢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丁依依看着四五十岁的老人在自己面前啼哭,内心跟着酸楚不已,如果自己的妈妈还在世上,她怎么都不会让她哭泣的。
送走酒酒,她直接到了监狱,严明耀神色淡淡的,“最近你们轮番来找我,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今天我陪着酒酒阿姨去肿瘤医院了。”
严明耀撑着桌子猛地站起来,神色焦急的问道“我妈怎么了!”
“没什么,虚惊一场,但是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就好像一个孩子一样,”她顿了顿,“我妈妈很小就去世了,当我看到她哭得那么难过的时候我的心在钝痛。”
严明耀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上面庞,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妈,对不起,对不起啊!”
“你是对不起她,让她这么老了,有病只能一个人上医院,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她唯一的依靠啊!”
“我还能怎么样!难道要我放着她不管!我爱她,我爱惨了她。”
严明耀疯狂的捶着桌子低吼出声,神色满是痛苦。
丁依依内心冰冷一片,架在椅子把手上的两双手忍不住颤抖着,“果然是她。”
“既然我已经这么做了,这个罪名我担定了。”严明耀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淡定,表情甚至更冷,“别动她。”
“办不到。”丁依依起身看着她,“她应该受到惩罚。”
从监狱里出来,丁依依直接去了疗养院,傲雪正在院子中晒太阳,看到她神色变都没有变。
“撞死秋白的人是你对不对!”丁依依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手掌引进被指甲刮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印记,疼得钻心。
傲雪眸色有一丝波动,很快就隐藏好,“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我就一件一件帮你回忆。”丁依依上前逼近她,“你开车在新塘大学门口撞死了秋白,然后请求严明耀帮你顶罪,而你在逍遥法外。”
傲雪换了一个姿势,表情始终淡淡的,好像丁依依说的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和她并不熟,我为什么要杀了她。”
丁依依不语,这一点她也想不通,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可是她就是想不通!
“依依,”傲雪转过头,“看着我的脸,我们是姐妹,而现在你的脸在我的脸上,做什么都好好想想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我宁愿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丁依依转身就走。
刚从疗养院出来,周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依依你还过来吗?你的包包还在这里,我给你看着。”
匆匆赶到跆拳道馆,丁依依正好看到叶念墨车前背对着她站着的一个女人。
她走上前,认出来那个女人是周梅,“周老师。”
周梅把她的包递给她,“正好碰上了叶先生就聊了两句,依依不会介意的哦。”
“为什么要介意?”丁依依奇怪道:“见面了聊两句不是正常的吗?”
周梅本来想让丁依依有危机感,没想到对方那么坦然,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笑了两声后就往道馆里走。
上了车,叶念墨漫不经心问道:“去哪里了?”
“我看到酒酒阿姨了,陪她到肿瘤医院去了一趟。”
叶念墨刚启动的车子立刻停下,脸上也挂上了担心的神色,“怎么回事?情况怎么样?”
“没事,虚惊一场,”丁依依低垂着头,“她哭了,哭得很伤心。”
叶念墨摸摸她的头,“有空我们一起去看她,把她接到叶家住一段时间。”
“恩!”丁依依终于露出了笑脸,为了活络气氛她转了一个话题,“对了,我觉得周梅的背影和我的有些像,难道你不会认错吗?”
叶念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认真回答道:“别人可能会认出,我不会。”
丁依依甜蜜的笑着,笑容还没来得及扩大又猛然消失,眼神里满是了然,“念墨,”她失魂落魄的喊着,“送我去疗养院。”
疗养院里,傲雪不耐烦道:“医生让我要好好静养,我不去烦你们,你不要来烦我。”
“秋白是你杀的吧。”丁依依站在门口,手抓门把,力道越来越紧,“你之所以会杀了她,是因为那天早上她的衣服不小心弄脏了,我让她换上了我的衣服,而你错把她当成了我,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他。”
傲雪对着镜子梳头的动作一顿,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陌生而又熟悉的脸,继续手上的动作,“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