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宫里不还有一个小太监吗?”赵妈妈又担忧,“让他看去可怎么好?”
挽情一副“你大可放心”的表情,“奴婢既是请赵妈妈去,必是能去的,莫非,赵妈妈是不信奴婢吗?”
赵妈妈笑着摇了摇头,“数你这小丫头铁齿铜牙,竟说的我不仗义了。”
挽情一听这赵妈妈着了道,又笑盈盈地请她,“事不宜迟,赵妈妈,咱们且王那边走着?”
临出凤荣殿时,赵妈妈叫了一个小丫头过来嘱咐道,“若是皇后娘娘问起,就说我去御膳房为她张罗午膳去了。”
小丫头想来是被她驯服的服服帖帖了,只顾点头称是。
挽情引着赵妈妈往冷宫走,经过冷宫外侧的朱红墙时,只闻得一阵槐花香飘过来,抬头看过去,白花花一片槐花长在树冠上,各个透着一股鲜嫩无比,那花瓣想让人摘了含在嘴里。
“这古槐,何时竟长出新枝还开了花了?”赵妈妈一时生疑,却想这半月来没有随皇后娘娘来着冷宫找麻烦了,或是长得快也不一定。
挽情看这赵妈妈仍是是不是回头望,便道,“我家主子想来是心灰意冷了,将那伤心赋予了这古槐,日日浇水,竟将半枯古槐养的香艳起来。”
赵妈妈点头,她也并不关心这古槐奇事,开得再香艳也不过是冷宫里的,哪干扰得到这皇宫别处?加之近来圣上每每赐予皇后一些新奇物件,把皇后也是哄得不再多疑了,如今更是不在乎与这诡无忧争什么了。
从正门走进冷宫,挽情直接把这掉进钱眼的老妈妈带到了堂屋门前。
不到堂屋前不知,这竟是场早就设好了的鸿门宴。
只见诡无忧端坐太师椅,好似正候着她一般。
此时,赵妈妈才知道自己落了圈套,这小丫头也不过是演了场戏。不过,自己只是到这冷宫走一遭,什么都没做,又有什么可怕的?
“赵妈妈,来,请坐。”诡无忧命祝大宝搬了一只条凳给她。
“是。”祝大宝将条凳放到赵妈妈身后,“来,赵妈妈,请坐吧?”
那赵妈妈岂会轻易吃他们这一套,现如今已经想明白了,这祝大宝与挽情一样,都不过是诡无忧的操纵。
“奴婢还要回去伺候皇后,先告辞了。”赵妈妈铁青着脸要回去,她只当这诡无忧是要羞辱她。
走了没两步时,便听祝大宝问了句,“赵妈妈,您可近日赵门新所在何处?”
这赵妈妈满腔的愤怒顿时化作担忧,她昨儿夜里还好奇的,这不孝子近日竟不找她了,原以为是找了个正经的勾当,现在看来,是被眼前这几个小将控制住了。
赵妈妈到底是经历过许多事的人,一听也不慌乱,重新转回身来坐到条椅上,“王妃娘娘,您有话请讲。”
诡无忧望着这赵妈妈,眼神里却无敌意,“赵妈妈,你且放心,赵门新被我安排在一处宅子里,自是有吃有喝有玩乐。眼下,只有劳你一件事,帮我打听着锦家父女日日说着什么。我不让你害他们,只不过是传话,你也不必太过纷扰。”
赵妈妈才不信,照着她的恶毒心肠,绑了别人儿子定是要这人豁出命去替她做事的,哪有只当耳目的道理?
“仅此一件。若是赵妈妈答应,赵门新这半生自是安然度过,若是赵妈妈不答应,这赵门新肩上的人命也饶他不得。”诡无忧淡淡说完,也不等赵妈妈回答,便起身回了堂屋,“挽情,送客吧。别耽误赵妈妈伺候皇后。”
此时,赵妈妈才知道这诡无忧有多厉害,一个小女子,不出深宫半步,竟悄默查出了赵门新身上的命案,还布了这么一场大局。想来,自己也不过是她这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了。
挽情送赵妈妈走出冷宫,刚刚还是双目有神,此时已经面如土灰,她知道,她都不是这诡无忧的对手,更别提那只有一股狠劲儿没有半点机灵的锦罗华了。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赵妈妈临走时变换了心思,嘱咐挽情,“你且对王妃娘娘说,老奴听凭娘娘调遣。”
挽情也是识大体的人,嘱咐赵妈妈,“还请赵妈妈一如平常,但若有皇后要害我家主子,还请您多提醒一句,挽情在此,先行谢过。”
这赵妈妈看不见挽情心里的真情实意,只见得着小丫头好命跟了一个聪慧的主子,点头应了便走了。
谁知这赵妈妈转头回了凤荣殿,一进门正听着皇后娘娘在发脾气,一口一个“老奴才竟不知死活”,一会儿又是“圣上也不来,这凤荣殿与冷宫有何不同”。
赵妈妈快步走了去哄这脾气暴虐的主子,心下更是觉得诡无忧好一些了。
“皇后娘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若是不巧圣上来了,听了这话又作何感想?”赵妈妈语重心长地劝慰没料到竟把她那怒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你这老奴才,竟随着那冷宫来的小丫头去了诡无忧那里?”锦罗华冷言冷语道,“莫不是看着圣上不来,要见风使舵吧?”
赵妈妈心下一冷,自己对锦罗华那也算是忠心一片了,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