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
“什么,你知道?”就好像落水之人遇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胡可鉴本能的将其死死抓住:“徐先生,你快详细说说!”
“是,胡公公!”徐鹤城稍微犹豫了一下,沉声解释道:“这是一种药剂,叫做神仙散,若是服用少许,人就会处于半昏半醒之间,感觉也会变得迟钝,气力大增,民间有些道会中的神汉巫婆请神上身时候用的。”
胡可鉴这些年来都在深宫之中,对徐鹤城方才说的也听了个懵懵懂懂,不过关键之处倒是听清楚了:“那若是吃的多了呢?”
“若是吃的多了,当时就会变成一个疯子,最多半天,就会呕血而亡!”
“不错,果然不错!”胡可鉴兴奋的猛击了一下手掌,站起身来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隐藏在背后的人先让那汉子服了药物,让其袭击了过路的温大人,那汉子打伤了温大人,自己不久后也丧了命。”说到这里,胡可鉴突然停住脚步,对徐鹤城道:“徐先生,我有一件要事请你相助,劳烦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徐鹤城赶忙站起身来,躬身道:“胡公公有事,在下自当奉陪!”
北镇抚司,诏狱。
徐鹤城站直了身体,俯身的时间太长,他的腰杆有点微微发酸。一旁的胡可鉴低声问道:“徐先生,如何?”
“是服用了神仙散!”徐鹤城点了点头,口气十分肯定,他指了指木板床上尸体圆瞪的双眼,对胡可鉴道:“公公,您看这死者的眼睛,青黑色的一圈,服用过量神仙散而死的人都会这幅样子!”
胡可鉴探头过来,看了看床上的尸体,果然正如徐鹤城所说的,死者的双眼眼圈都有深深的一圈青黑色,倒像是挨了狠狠一拳似得。看到胡可鉴还有点将信将疑,徐鹤城低声道:“您可以请仵作来,问他是不是所有的尸体都有这个!”
“好,好!”徐鹤城这话倒是说中了胡可鉴的心事,他抬头喊来在外面的仵作,指着尸首问道:“我问你,是不是所有的人死了眼睛旁边都有这样青黑色的一圈?”
那仵作小心的看了看木板床上的尸体,小心答道:“禀告胡公公,并非所有死者都有这样的黑圈!”
胡可鉴一听顿时急了,怒道:“那你为何当时不禀告我和吴大人?”
“小人该死!“那仵作被胡可鉴一声吼,吓得赶忙跪了下去:“小人以为是擒拿时留下的痕迹,所以才只检查死者的口内和胃部!”
徐鹤城见胡可鉴余怒未消,赶忙劝道:“胡公公,这神仙散是民间极为少见的药剂,用来杀人的更是少有,这也怪不了他!”
“也罢,这次便饶了你!”胡可鉴冷哼了一声,便对一旁的一名锦衣卫百户冷声道:“你赶快去禀告你们吴大人,这凶犯是实现服用了一种叫做神仙散的药物而死,让他依照这个为线索抓紧缉拿!”
“且慢!”徐鹤城叫住那个百户,对胡可鉴压低声道:“这药物在民间十分罕见,若是这般搜查,不但难以抓住后面的人,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经由方才的事情,胡可鉴已经对徐鹤城十分信任,他喊住那个锦衣卫百户,笑着对徐鹤城问道:“那徐先生以为应当如何行事呢?”
“胡公公,具在下所知这神仙散里面有几种配药并不多见,以在下所见不如派出得力人手,去京师各大药铺稽查最近有什么人买了这些药物,依照这个线索再去按图寻骥,方为上策!”
“好,好,好!”胡可鉴一连赞了三个好字,对那锦衣卫百户道:“那就请徐先生您将那几种配药写出来吧!”
“是!”徐鹤城应了一声,便到外间去写了。那锦衣卫百户警惕的看了看徐鹤城的背影,上前两步对胡可鉴躬身道:“胡公公,此人对那神仙散如此了解,会不会也与这事有些关系,何不将其打入狱中严加拷问?”
“好胆!”胡可鉴一声冷喝,打断了那百户的话:“徐先生乃是咱家的好友,你说他与此事有关,那我也脱不了干洗了,莫不是你连咱家也要一同绑了去拷问?”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那百户听了胡可鉴这番话,不由得魂飞魄散,赶忙扑倒在地连连叩首,额头上鲜血横流也不敢停下来。胡可鉴冷冷的看着那百户磕了三四十个头,方才冷笑道:“罢了,方才的事情我若是从其他人口中听到,那就定然是从你口中传出去的,后果如何你应该知道!”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那百户已经有四十多岁了,自然知晓当年厂公们的威风煞气,像胡可鉴这等大宦官,只要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满门上下死的苦不堪言。他膝行了几步,快到门口方才起身飞奔而去。
很快徐鹤城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张纸,笑道:“都写在上面了,公公请看!”
“好,好!”胡可鉴连说了两声好,将那纸纳入袖中却不看,对徐鹤城笑道:“徐先生,你这几日便在我家住下吧,也好早晚请益!”
徐鹤城听胡可鉴这般说,心知对方是为了温体仁被刺这件事情,他心中也有几分心事,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