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在上飞机之前借口去厕所,顺便给陈聿简打了个电话,告知她今天会跟周衍卿一块飞海岛。
陈聿简接到程旬旬电话之后,就没了睡意,洗漱一番就出了酒店,随意找了一家早餐店坐了下来。
不巧正好遇见了容政,两人已是多年未见,陈聿简顿了一下之后,还是径直的走了进去,坐在了与他相隔一桌的位置。
陈聿简叫完东西,便静坐在位置上,这间餐厅的生意不错,因此室内并不安静,说话聊天的人极多,一个个都充满了激情的样子。海岛上的居民,看起来都很质朴。
那一张张脸,像清晨的太阳,充满了朝气和斗志。做人应该这样,为了家庭,早出晚归,多辛苦都是一件开心的事。
因为心里有一份寄托,有一个想要维护好的家庭,这样的奋斗和努力才显得有意义。
餐点很快就上来了,伴随而来的还有容政,他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坐了下来,陈聿简看了他一眼,勾唇浅淡一笑。并未主动发话,拿了旁边的一次性筷子,搓了两下之后,就夹起了一只蒸饺,吃了一口,味道不错。
“好久不见。”片刻,还是容政先开的口。
陈聿简垂着眼帘,喝了一口豆浆,“确实很久不见了,我还以为我们会形同陌路,真的没想到你还会过来跟我打招呼。”
他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脸上的表情寡淡,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其实能在这里碰到容政,他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容政作为现在容家的接班人,这个海岛开发项目他们一直都很重视,这么纠纠缠缠也都快大半年了,说起来这块地方还是他们容家先发现其价值开始谈的。
结果周衍卿说入就入,半分面子都不给他们,容家退一步,周衍卿就进一步,忍无可忍了,也就导致了现在的僵局。
本来两家争夺就够乱了,现下又来个盛鼎,容家自然不会退让。
“你就是盛鼎的陈聿吧?”容政说。
陈聿简微笑不语,也算是默认了。
容政轻笑,“你想让别人认不得你,就不会换一个跟你以前名字不搭界的?这样,熟悉的人一看就能猜到。”
“不管换什么,见了面总会知道,再说不管是陈聿还是陈聿简,这两个名字本身就不该属于我,一个名字而已,我不在乎,也不怕熟悉的人认出我。”他虽说的淡然,但容政多多少少能听出来其中的一丝怨气。
默了片刻,陈聿简忽然低声一笑,说:“听说这海岛开发的项目,你跟周衍卿一直争执不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或者你们当初不是演戏的话,你们两个不该是铁哥们吗?”
“周衍卿的公司做的那么大,不把这项目让给你,也应该同意跟你合作,有钱大家一起赚才对。怎么?你们闹翻了?”
容政嗤笑一声,双手抱臂抵在了桌面上,似笑而非的看着他,说:“因为周衍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周衍卿了。以前的周衍卿重情,而现在的周衍卿,利益比什么都重要,凡事看钱不看情。”
“我倒是记得他跟我说的一句话,他说容政谈情伤钱,我们要公私分明。”
陈聿简笑了,点了点头,说:“厉害,确实厉害。怪不得他能做到今天的地位,厉害。”
他感叹着,慢悠悠的将盘子里的蒸饺全数吃完了,喝了口豆浆之后,又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嘴,笑说:“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跟陈枷枷这么亲密的关系,他竟然连这点面子都不给,看来他现在不但不把你放在眼里,连家里的那几个同样不放在眼里。”
容政闻声微微一愣,脸色变了变,片刻才恢复常色,说:“你不说我差一点忘了,原本你跟枷枷是一家的。”
“不,我们从来就不是一家的,根本就没有原本这一说。”陈聿简说着,将手里的纸巾丢到了一旁,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看样子,你应该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不过看样子,你好像还跟陈枷枷在一起。”
“难道你不知道你姐姐容萍之所以会跟周衍柯离婚,这一切都是有人设计的吗?”他抬起头,双手交叠放在了腿上,挺直了背脊,眉眼带笑的看向了容政,“周衍柯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人为所致,你姐姐这一辈子算是完了,你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我记得你跟你姐姐的关系挺好的,不是吗?”
容政轻浅一笑,说:“我跟陈枷枷怎么样,你也不必操心,我姓容,不姓周也不姓唐,你们的那些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你们的事情我不参与,也不想掺和。所以你管你跟周衍卿谁是谁,在我眼里私底下你们还是我的朋友,即便感情不负当初。”
“其实像周衍柯那样的男人,先不提他跟我姐的感情有多少,但凡是有点责任心,对结发妻子有点良心的话,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虽然下场有点惨,但我倒是不同情他。还有我姐现在过的挺好,她这一辈子脱离了周家,应该是她的福气。”
“我们容家多养个人,并不是什么难困难的事情,你说呢?”容政面露温和的笑容。
陈聿简沉默了片刻,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