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难熬,自由的时候你会觉得时间流逝很快,可是在牢里简直度日如年,程旬旬只有很专注的去干活,才会觉得时间快了一点。
她在牢里安分守己,同狱友也一直是友好相处,除了跟陆筱的关系好一些,跟其他人都是敬而远之,点头微笑,不主动招惹,也不会太拒人于千里之外,总归是温吞吞的,也没有人会故意刁难她。
程旬旬看着像包子,但其实里面是石头,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人。
然而,在过年前两天,她却跟人有了不大不小的冲突,起因是一件极小的事情。
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事儿,不过她撞到的人,是个大姐大,并不是那么好惹。好些人都对她是点头哈腰的,撞人的是她,她倒是反过来让程旬旬道歉。
程旬旬只是在道歉之前看了她一眼,就因为这一眼,竟结下了梁子。程旬旬在干活的时候,总是能感觉到有个目光一直在盯着她看,可转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过年那天,监狱里组织一起吃年夜饭,菜色比平日里稍微好了一些。程旬旬先过来饭堂,陆筱肚子难受上厕所去了,程旬旬打了饭就准备找个位置坐下来。
她迅速的扫了一眼,发现一个角落的位置,正准备过去的时候,身后忽然猛地转过来一股力道,让她一下子重心不稳,她低呼了一声,“小心。”
然而,站在她对面的人丝毫没有躲避,她的盘子里有一碗热汤,一下就泼在了眼前人的身上。
程旬旬还没来得及道歉,眼前这人忽然重重的将手里的空盘子砸在了地上,伸手一把揪住了程旬旬的头发,不由分说就拽着她的脑袋往桌角撞了过去。程旬旬一下子就被撞晕了。
这个时间,饭堂内的人多,一下就闹了起来。
打程旬旬的人就是之前跟她结过梁子的大姐大,听说她在外面的时候就是在道上混的,手段特别狠辣,人长得有点壮。程旬旬在她手里,就像一只布娃娃,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整个人晕乎乎的,整个人脑袋疼的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耳边闹哄哄,有叫骂声,还有尖锐的叫声。她睁眼,那些人就在眼前,一个个面部表情都特别狰狞,明明程旬旬就在他们之间,可那些打闹的声音却好像离她很远。
这牢里的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老实,再者女人本就容易拉帮结派,有小团伙,监狱里的女人更不是省油的灯。
好好一个年,却打闹了一场,最后是怎么收场的程旬旬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上好像被人浇了一杯温水,有液体缓缓的流下来,染红了她的眼睛。
昏迷的过程中,她迷迷瞪瞪的醒来过一次,隐隐约约还听到有人说话,似乎在说:“快点把东西拿出来。”
“她好像醒了。”
“赶紧。”
紧接着她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再然后她整个人又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
夜幕降临,周衍卿正要出门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边换鞋子一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是安盺。
他换好鞋子出门才接起了电话,不等他开口,就听到安盺在电话那头说道:“来了吗?都到齐了就差你了,快来吧。”
“好。”周衍卿应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周衍卿到星河湾的时候,别墅内的气氛十分热闹,大家似乎是在开陈枷枷的玩笑,他更一进去,就听到他们的笑声。
“老四来了。”
周衍卿手里拿着一些礼品,像个登门拜访的客人,何嘉莉见着,苦笑着看了他一眼,说:“回家买这些干什么,就算你有钱也别这么浪费啊,你工作那么辛苦,赚钱也不容易。”
“都是给您补身子的。”
“是吗?”何嘉莉看了看,确实都是补身子的补品,脸上染了喜色,佣人要过来替她拿着,被她给避开了,空出一只手拉着他往客厅走,说:“先坐下,一会就开饭。”
等周衍卿坐下,她又转头吩咐佣人泡茶,自己则拿着礼品上了楼。
宋培礼微笑着看了周衍卿一眼,笑问:“怎么那么晚才过来,今天总不忙吧?”
“难得有空,就睡了一整天,出门才起来。”
“厉害。”陈羲和在一盘打趣,说:“我是好多年都没睡懒觉了。”
周衍卿一出现,这屋子里原本热热闹闹的,莫名就静了下来,安盺从卫生间出来,见着周衍卿笑道:“你来了,刚还给你打电话呢,这么快就到了。”
“路上车不多,你说人都到了,怕你们等,就超速过来的。”
宋培礼说:“不怕等,这一天我们等的够久了,不差那点时间,安全为主。”
话音刚落,一直在厨房内的宋静笑呵呵的过来,说:“时间差不多了,都入座了,开饭了。”
这时,何嘉莉也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个红色的盒子,走到了周衍卿的身边,将盒子塞进了他的手心里,说:“拿着,我的孩子一人都有一个,我早就准备好了的,终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