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耸动了起来,肥嘟嘟的身子在徐妈的身上一动一动的,嘴巴长的老大,‘阿巴阿巴’的叫着,口水都流下来了。
周衍卿也随着他笑了起来,收回了手。
小诺似乎很喜欢他,整个身子扑了过去,两只小手伸向他,似乎是想让他抱。
“先生,小诺这是想让你抱他呢。”
周衍卿微微一笑,伸手将小诺接了过来,将他抱在了怀里,逗他玩。
还真是被周衍卿给说中了,程旬旬摘了一半的草莓,肚子就突然疼了起来,忍了半天,终于是忍不住抱着肚子蹲了下来,脸色煞白。
罗杏见着快步过来,询问:“怎么了?”
程旬旬抬头可怜巴巴的看了她一眼,说:“肚子疼。”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她摇摇头。
随后,罗杏便扶着她走了出去,这一个下午的采摘活动算是结束了,程旬旬被扶到了床上,上了几趟厕所,也不见好。
她抱着枕头躺在床上,整个人缩成一团,闭着眼睛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罗杏已经叫了私人医生,就等着医生过来了。
周衍卿拿了一杯温水进来,走到床边弯身坐在了床沿上,看着她那副难受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脸颊,说:“我说什么来着?叫你不要多吃不听,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程旬旬皱了皱眉,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好了,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就应该拉着你,留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让你去。以后你要吃什么,去哪里,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知道吗?”他理了理她的头发,半开玩笑的说着。
程旬旬闭着眼睛,嗤笑了一声,依旧不说话,也没有力气说话。
周衍卿拉了她一下,说:“医生马上就到,起来喝点热水,会舒服一点。”
人倒是没起来,眼泪却先出来了,嘴巴一瘪便哭了起来。周衍卿微微一顿,旋即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一把就拉开了她怀里的枕头,柔声道:“怎么了?还是很痛吗?要不然现在送你去医院。”
程旬旬不说话,只小声的哭着。
周衍卿问了半天她都只哭不说话,半晌,他便站了起来,直接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她的身子离了床铺,整个人便惊的止住了哭泣,一只手掐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抵着墙壁,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干什么呀?”
“现在就送你去医院,痛成这样搞不好是胃的问题。”
“别别别。”程旬旬哼哼了两声,勾住了他的脖子,说:“其实没那么疼了,就是难受。”
“那你哭什么?”
程旬旬一时语塞,同他对视了片刻,眼泪又流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迅速的擦了擦眼睛,说:“你放我下来,我没哭。”
“我不是瞎子。”他将她放在了床上,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将手指递到她的眼前,说:“这是什么?”
程旬旬软趴趴的坐在床上,一只手牢牢的抓着他的手,仰头看着他,鼻子红红的,很快眼睛里便充斥了眼泪,稍稍动一动,眼泪便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她抿着唇,连呼吸都有些不稳,旋即深深的吸了口气,低下了头,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吸了吸鼻子,不等周衍卿说话,她便伸手抱住了他的身子,将脸颊贴在他的身上,说:“我没事,就是觉得心里有点酸,这心里一段,鼻子就跟着酸了,然后一时没有忍住。”
“我也不想哭,这一辈子我最讨厌的就是哭,哭的越多,表示我生活越惨。周衍卿,我想要的东西一直很简单,从来不复杂。以前,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家,得到家庭的温暖,父母的关爱,就只是这些而已,为什么就那么难,为什么就快触手可及的东西,到头来只是浮华一梦。”
程旬旬轻笑了一声,说:“不,连梦都没有。不过我现在明白了,我这样的人注定得不到温暖,因为我的到来本来就是不正道,我就是个野种,是个错误。那些家庭温暖,我根本就不配得到。”
“一直以来,我把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忽略了,我的爸爸是谁,我是谁,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上,也许我就不该来。”
周衍卿抱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说:“你是唐未晞,你是程旬旬,是唐仕进承认的外孙女,是真正唐家的人。不管你爸爸是谁,你都有资格得到你想要的。既然你妈把你生下来,说明她是爱护你的,你忘记当年她为了救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她给打断了,“别说了。”程旬旬紧了紧手臂,闭上眼睛,将脸颊在他的身上蹭了蹭,仰起头看他。
周衍卿抬手擦了擦她的脸颊,“怎么?”
程旬旬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半晌忽然起来圈住了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嘴巴。
唇齿之间充斥着咸涩的味道,全是她眼泪的滋味。
周衍卿擦掉了她脸上的眼泪,轻轻揉了揉他的脸颊,轻笑了一声,说:“肚子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