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说:“你误会了,我来这一趟并没有恶意,就是想跟你聊聊。看的出来,唐老过世对你打击挺大的,所以……”
“安慰我?”程旬旬挑了一下眉梢,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扬唇一笑,问:“俞总,我们很熟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唐义森交情不错,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跟唐义森不和,所有跟他关系不错的人,我都讨厌。”
话音落下,叮的一声电梯停住,电梯门缓缓打开,程旬旬冷冷一笑,收回了视线,往边上走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那我就送到这里了,俞总您慢走,让您白跑一趟,抱歉。”
“旬旬……”
程旬旬微微弯腰,加重了语气,说:“再见。”
俞学钧看她不太友好的样子,想了想,现在这种时候恐怕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点了点头,说:“好,那我们下次再约。这件事你对来说很重要,同样也是唐老生前托付给我的事情,所以希望你一定要来。”
程旬旬闻声,脸上的表情一僵,猛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双目微瞠,眼里带着一丝疑惑,“我外公?你去看过我外公?什么时候?”
“唐老出事前几天。”
“他跟你说话了?所以你知道他昏迷是假的?”程旬旬微微歪头,表情变得怪怪的,慢慢的挺直了背脊,往他的方向走近了一步。
俞学钧点了一下头,说:“是,你们的事情唐老都跟我说了,所以我都知道,包括唐义森的事情。”
她皱眉,眉梢轻轻一挑,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说:“所以是你知道整件事之后,我外公就因病出事了,身上没有半点伤口,看起来就像是真的因病去世了,所以你也知道外公的死,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身体的问题,是不是?”
俞学钧看着她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这时电梯一动,电梯门缓缓关上。
“你跟唐义森关系匪浅。”程旬旬喃喃的说着,忽然抬手揪住了他衣服的领子,瞪大了眼睛,低声说:“你跟唐义森是一伙的!外公是你们害死的,对不对!”
俞学钧苦笑,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扯,将她的手拉开,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的说:“不是你想的这样,我跟唐义森的关系也跟你想的不一样。我知道唐老的离世对你来说打击很大,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需要振作,唐老也不会希望你因为他而变的神经质,他最大的心愿是你能够平平安安,安稳过日子,知道吗?”
程旬旬的眉头深锁,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眼睛,一言不发。
“上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呢,有时间我再找你,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说,我会把一切都跟你说清楚。你现在不用想别的,只要知道我并不在你们的斗争之中,就算我掺和进来,我也是站在你和唐老这边的。好了,我不打扰你了,再见。”他说着,暗暗的吸了口气,轻拍了一下她的头,便开了电梯门出去了。
程旬旬愣愣的站在电梯内,脑子乱乱的,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是他们第一次在墓地相遇的场景,又想起了唐雅文坟前的一束郁金香。
恍惚间,她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一个一直被她忽略掉的问题,她不是唐义森的亲生女儿,那么她的亲生父亲是谁?
这个问题她一直没有问过,大概也是没有勇气去问,毕竟唐义森和唐雅文之前是合法夫妻,而她却不是他们的结晶,她是野种……
程旬旬回到家里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家里头有个孩子就显得格外热闹。罗杏和徐妈在客厅里铺上了经过消毒的地毯,小诺就在上面爬,周围还放了许多玩具。周衍卿则站在沙发上看着,听到动静就转头看了过去。
程旬旬看起来有些恍惚,连鞋子都忘记换了,就这么走了进来,直到徐妈眼尖发现提醒了一句,她顿了三四秒,才猛然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旋即匆匆忙忙转身回到了玄关处,把鞋子换了,并振作了精神,笑眼盈盈的走向了小诺,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
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拿玩具逗小诺玩。
“外面天气不错,不知不觉这春天都快过去了,今天外面的气候特别好,不冷不热的,现在的天气闷在家里可惜了,要不然今天我们一块去外面春游,你看怎么样?”罗杏提议道。
这几天跟程旬旬有过静距离接触的人,都能够感觉到自从唐仕进去世之后,看着表面上没什么事,但其实并不是这样,她的心理多多少少有一些问题。
程旬旬坐直了身子,往窗外看了看,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摇了摇头,说:“家里有露台,我们去露台上好了,外面就别去了吧,也不安全。”
罗杏顿了顿,抬眸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周衍卿。
片刻,周衍卿开口道:“那你去准备准备,挑个度假休闲酒店,环境好一点,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是,我现在就去准备,联系。”
“徐妈,你去简单的整理两件衣服,如果天气好的话,可以住两天。”周衍卿吩咐道。
随后,徐妈和罗杏都走开了,客厅里只剩下了程旬旬,小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