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松了口气,不过等餐点上来了,她就后悔了,这是她头一次有了一种食不知味的感觉,那感觉真是糟糕透了,看到那些精致的糕点,她竟然想吐。
由着她点了太多,刚刚又承诺要吃完,而周衍卿显然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又向服务员要了一杯茶,就这么慢慢的品茶,然后看她吃东西。
程旬旬塞了最后一块糕点,终是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双手牢牢的捂住嘴巴,拧着眉头,略有些埋怨的看了周衍卿一眼,忍着眼泪用力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下又一下,味同嚼蜡。
“看什么看?我什么也没说啊,一直在放任你吃东西,还不好?怎么?没吃够?那再叫……”他说着,假意举了一下手。
程旬旬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惶恐,猛地摇头,想说句话,可嘴里的东西塞的满满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她只能伸手用力的对着他晃啊晃的,周衍卿看着她的样子,抿了唇,强忍住了笑,耸了耸肩,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表情。
“不要了啊?那好吧。”
她嚼了好半天,才勉强的,用力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她感觉今天一整天都不用再吃饭了,现在连水都不愿意喝一口了,吃下去的东西都快要到喉咙口了,胃被塞的满满的,有些胀痛。
她胡乱的擦了一下嘴巴,用力的吞了几口口水,连打了几个饱嗝,又拍了拍胸口,说:“五叔,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你看我都感动哭了。”她说着,伸出两根手点在眼睛下方,用力的往下一拉,趁机做了个鬼脸。
周衍卿伸手,用力的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说:“走了。”
程旬旬嘶了一声,皱了皱鼻子,偷偷的瞪了他一眼,迅速的跟了过去,抬手揉了揉额头,默不作声的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大堂,他去前台付钱的时候,程旬旬就站在酒店门口等着,好一会之后,一辆保时捷开了过来,刚好停在大门口,下来的人穿着黑色的西装,毕恭毕敬的过来,看了程旬旬一眼,很快就瞥开了视线,往她的身后看了过去。
“五爷,车钥匙”
“嗯。”周衍卿正好行至程旬旬的身侧,伸手接过了车钥匙。
她一转头就看到了周衍卿,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径直的走向了车子,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程旬旬扫了一眼,眼前这车子,是跑车。一直看惯了他开越野车,忽然换了一种倒是有点不习惯了,她顿了一下,快步的走了过去,拉开车门迅速的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笑说:“五叔,你不开越野啦?”
周衍卿没回答她的问题,猛地踩下油门,车子飞快的驶了出去,很快就上了正道,驶入车流。他将她送回了家,顺道上去洗了个澡,换了一声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程旬旬正抱着肚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看起来像个没头苍蝇。
她拧着眉头,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周衍卿走过去拿腕表,低头便看到了腕表边上放着的钥匙扣,里头绣着的花看起来颇为熟悉,花有四片花瓣,一个花瓣一种颜色,红、黄、蓝、白,煞是娇艳绚丽。
周衍卿觉得挺特别的,戴好腕表,就顺手拿了起来。程旬旬站在床边做消化运动,转身这才看到他,叫了一声,周衍卿条件反射的将这钥匙扣握进了手心里。
“我走了。”他单手插进了口袋里,顺手把那钥匙扣放在了裤袋里。
程旬旬走过去,说:“那五叔,你路上小心。”
她一边说,一边将他送到了门口,看着他进电梯才回了屋子。
周衍卿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办公室内早就坐着一个客人了,手里捧着茶杯,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他的轮廓刚毅,五官异常清俊,一颦一笑,均充满了魅力,应该也不是什么普通之人,气质出众,还带着几分贵气,举止优雅。
听到动静转过了头,见着来人顿时笑了起来,“周总,公司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姗姗来迟,可是有点说不过去啊。不管怎么说,在你手底下混饭吃的,也有百来号人吧。虽是比不过你们周家,但你对着百来个人也要负责啊。”
他说着,就端着杯子走到了茶几边上,弯身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顺势坐了下来,并翘起了二郎腿,唇角噙着一抹浅笑,就这么看着他微微的笑。
周衍卿站在门口,目光瞥了一眼他杯中的茶,对秘书说:“陈总的茶都喝完了,你是怎么照顾的?”
“我马上去换。”秘书闻声,立刻转身就去了茶水间重新泡茶。
周衍卿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笑着走到了沙发前坐下,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烟,拿了一根递了过去。
“不抽,最近打算戒了,医生给我检查说我的肺啊,黑的快看不见了。”他皱着眉,啧啧了两声,一只手在身上摸来摸去,似乎是在找肺部在哪儿,结果找了半天,怎么都找不到,旋即笑呵呵的撞了一下周衍卿的手臂,说:“哎,你说这肺是在哪边来着?”
“陈聿简,你少在这儿给我鬼扯。你说说看,你昨晚明知道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