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懂搞不懂无所谓,先把东西拿到手,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琢磨,实在不行,把消息放出去,愿意替他研究的人多的是!
又看了一眼这幅书法,心情愉快的李逸背负着双手,目光在这面挂满了字画的墙上梭巡了一会儿,又看到了一幅素有“百岁画仙”之称的晏济元的山水作品,而挂在这幅画旁边的,则是一幅吴作人的油画作品,在这两幅作品的斜下方,似乎还挂着两幅李可染的作品。
“李先生对这些作品都没有兴趣?要知道,这些可都是你们华夏著名的书画家啊!”
李逸正在疑惑弗郎索瓦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华夏当代知名画家的作品,没注意这家伙居然主动凑了上了。
目光一闪,看到跟在弗郎索瓦背后的罗果夫轻轻一颔首,李逸不由哈哈笑道:
“相比起这些当代画家的作品,我更喜欢一些古画……”
“为什么?李,要知道,古画不但数量稀少,鉴别的难度很大,而且,它们的增值速度也未必比得上这些近代名家的作品。”
说着,他伸手一指宴济元那幅泼墨山水,接着说道:
“您一定知道这位画家,他活了整整110岁!在他这长达110年的人生中,他几乎研究了所有他能够涉足的领域,无论是山水、人物、花鸟、走兽,还是工笔、重彩、泼墨、写意,他无所不精,无所不长!他甚至和张大千齐名!可是你知道,我当年得到这幅作品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吗?”
“多少钱?”
李逸对宴济元有一定的了解,但对他作品之前的市场行情不太了解,尤其这幅画是老画仙在1982年时完成的,如果那时就落到了弗郎索瓦的手里,他怎么可能会猜的到价格?
不过,只是从弗郎索瓦的态度就能够看的出来,这幅画一定便宜的惊人。
“60美元,只有60美元啊!”
法朗索瓦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缅怀的神色,
“这些作品,都是我的父亲在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跑到华夏去搜集的,当时那个年代,华夏的艺术品简直便宜的就跟不要钱似的。我父亲搜集了一大批当时知名画家的作品,对,就是这幅,这幅徐悲鸿的《奔马》,父亲告诉我,这幅画是他搜集的所有作品中最贵的,花了他200美元!可是,你知道吗,现在它们增长了多少倍?”
弗郎索瓦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骄傲的神色,慢慢的伸出了两根手指,
“两万倍,平均两万多倍!”
李逸和罗果夫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30年,两万多倍,还有什么投资的收益能比得上这个?
“呵呵,当时不仅仅是当代画家的作品便宜,很多明代、清代名家的作品也都非常便宜,最贵的也都没有超过500美元。可惜的是,我父亲并没有足够的鉴别能力,所以……”
弗郎索瓦两手一摊,流露出一副无比遗憾的神色,
“要知道,那时的我们,也不是特别富裕。”
明代的作品,最贵不超过500美元?
李逸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您的父亲,他一共搜集了多少幅作品回来?”
“212幅!当然,这些作品里也有看走眼的,一些画家的作品并没有受到市场的追捧,可即便是这样,这些作品平均的增值幅度依然超过了两万倍……可惜,这样美好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李逸苦笑了一声,212幅增值了两万多倍的作品,就算采购的时候平均投资50美元一幅,现在也是两亿多美元,就这样还不知足,还想再回到那个年代再来一次?
“那,您父亲就真的一幅古画也没有带回来?”
“那怎么可能?要知道,老弗郎索瓦可是一个赌性很重的家伙,他明知道可能会真假难辨,但是他仍然用极大的魄力,采购了20幅他认为绝对是真迹的作品带了回来!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遗憾的是,这20幅作品里,真正的真迹一共才只有两幅,不过这并不是一笔失败的投资,因为只是那两幅真迹的价值就已经超过了1000万美元!”
“已经都卖掉了啊……你最开始给我看的那幅郎世宁的作品不是那个时候买回来的吗?”
“不是!”
弗郎索瓦很笃定的摇了摇头,李逸盯着他没看出异色,又问道:
“那其他那些不是真迹的还在不在?”
“在!”
弗郎索瓦抬头在墙面上找了一阵,指着李逸刚刚看过的那幅张瑞图和王铎合作的《行草五言诗》,说道:
“这一幅,在我看来应该不是赝品,可是对于熟悉华夏古字画的人来说,也实在很难将它认定为真迹。不过,即便不是真迹,也是一幅很不错,而且很有历史的仿作,所以它的价格并不会太低……”
“还有这幅,专家告诉我说,这幅画是一幅清代晚期的仿作,但也有一定的价值。”
李逸跟过去看了